实职,算是为国出力,与国分忧。”
“另则就是这边军的事。如今军伍立功不易,大家提拔起来,困难重重。以后,对于军功上,该放宽,我看还是放宽一些。你既不让他们杀良冒功,又不许他们浮报首级,大家都是要吃饭的。你让他们指什么活着,咱那九边漂没的又厉害,军兵们日子过的苦啊。你要是让他们都跟花子一样,还指望他们去给朝廷卖命?为了大明的江山,也要对他们手下留情。”
郑国宝表面上嬉皮笑脸,实际上说的则是未来大明朝会发生的一些变化。这次未遂的叛乱,正是一个万历改制的大好时机。大明朝文官一家独大的局面,肯定要打破。天子一方面要借机收权,另一方面,则要将勋贵、武将的地位提高。将来形成武将、文官、太监三家争权的局面,皇帝则可以趁机施展帝王权术,控制朝政平衡,保证大权不至于旁落,不给君主立宪以存在的土壤。
以往大明内阁权柄日渐加重,首辅虽然没有宰相之名,却渐有宰相之实。这回的限制君权风波,也算是给皇帝敲响了警钟,对于内阁,开始限制使用,压缩权力。对于文臣集团整体,也要开始进行限制压缩,免得他们太过嚣张,威胁皇权。
同时,三部尚书出缺,本部之内的官吏,也要被拿下不少。即使不杀头,官位也保不住了。那么谁来顶他们的缺,就是问题。郑国宝趁机提出,王国光、张学颜,李幼孜等一批江陵党人,保举他们起复顶缺。这些人当日跟着张居正搞变法,是张居正重才不重德的用人方针下,提拔起来的官员。身上都有不少的毛病,比如王国光贪财好色,官场皆知。可是他确实又有才干,编撰万历会计录,功勋彪炳。最为重要的是,这些人与现在官场里的大多旧党文官是尿不到一个壶里的。不怕他们与这些旧党中人沆瀣一气,形成利益联盟。江陵党的起复,可以看做是天子在文臣中间搀的沙子,这些人,对于摊丁入亩,官绅一体纳粮,接受程度远高于旧党,日后新旧党争不可避免,文官之间的内斗日渐激烈,天子的权威就更能得到保障。
王锡爵也问了问那些国子监生的处置,结果郑国宝随口道:“一群死人,问他们干什么。”就算把三位阁老给挡了回去。
等到郑国宝告辞离开后,王锡爵道:“申翁,这一次,你说我们是赢了,还是输了?”
“王兄,我看咱们既是赢了,也是输了。我们至少保住了大明的国祚,没让大明断绝在我们手里,没让那什么君主立宪的事真的搞成,这也得算是咱赢了。将来的事,现在谁又能说的准,我们也就不必操心了。当年洪武、永乐二位陛下之时,又哪有我辈今日风光?王兄,你着相了。”
王锡爵哈哈一笑,知道申时行在自己三人中,是最大的赢家。虽然内阁权力小了,可是他的权力却大了。就靠他女婿的关系,他的相位已经无可动摇,只要他不想动,就没人能让他挪窝。地位比不得当年的张江陵,怕也能追的上严分宜。
许国则道:“依我想来,下一步朝廷就该对播州用武,咱们也该关照一下各自门下,不要乱上本章。今后说话,都要学会加小心,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知道皇帝想听什么,不想听什么。不能想以往那牙膏内,总想着骗廷杖,捞名声。将来的廷杖,怕是又要打死人了。”
申时行则想的是,这回征讨播州,不知要调动多少人马,支用多少钱粮。这钱粮输送,军需备办,自己申家又能从中,捞取多少好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