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多少伤?一个人又有多少血可以流,我一会看他血流干了,还拿什么杀人。”…
这时岳不群已经将最后一名家丁刺死,余沧海被吓的逃到了一边,不敢再过来接战。他自己身上也是被创多处,头上的儒冠已经被一刀砍落,身上衣服划了许多口子,满身是血,披头散发,形同利鬼一般。只是他身形虽然踉跄,但是依旧面带狞笑,瞪着人群之后的郑国宝“郑国宝,宁中则!你们两人休想好好的过日子!岳某人活不了,你们也别想活的成。就让你们见识见识,葵花宝典天下无敌的厉害,今天咱们大家同归于尽!”
他拼命提起丹田中残存真气,足尖点地,人如巨鹰一般腾空而起,直向郑国宝方向扑来。宁中则听到岳不群的怒吼,也抬起头来,下意识将郑国宝向后一推,挺身迎向那长剑,郑国宝却一把将她揽住“不必如此,他根本伤不到咱们,不过宁姐你最好还是闭上眼睛。”
岳不群存着同归于尽之意刺出的一剑,实在是他毕生功力汇聚的一击,即使是强如梦儿,任我行这等高手,也未必敢直接硬接他如此凌厉的一击。不过那些参战的边军,不是武林高手,不懂这里面的厉害。他们只是按照平日的操练,举起手中的长矛。新军的操练,早在明军里形成了风气,长枪阵也不是什么新鲜东西,一层层边军,一层层的长枪,如同麦浪一般席卷而上,并无什么高明的招数,也无什么强大的内劲,所倚仗的,就是整齐划一,千百人如同一人。任你面前是谁,我也只是一刺再刺!
看着岳不群被插在矛尖上的尸体,宁中则忍不住痛哭失声,几欲昏厥。多亏郑国宝及时拥着她,才没让她倒在地上。李家三兄弟则跪在郑国宝面前,“我们无能,没能发现刺客踪迹,惊了国舅虎驾,请国舅责罚。”
“算了。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你们跟江湖人打的交道少,这回又是我下的命令,重破阵功,不以首级计功。要是砍脑袋,就没这事了。咱现在,还是找找张鲸在哪。”郑国宝一边安慰宁中则,一边安排公事,两面全不耽误。
余沧海取了金创药裹伤,上前磕头“国舅,贫道知道张鲸的去处。他在东厂地下,修了个藏身密室,不让别人知道。可是他素信鬼神,总怕这密室风水不好,影响了他的运道,请贫道看过风水。他肯定是藏在那里,贫道愿意头前带路,不知道这算不算立功?”
“算,当然要算功劳了。只要余道长能把张鲸擒来,本官保证,既往不咎,不知道长是否有此胆量了?”
“有,肯定有。贫道向来是最忠于朝廷了。其实这回我投奔东厂,实在是个误会,我是上当受骗啊。”
余沧海自然不能承认,他离开青城之后,就去播州的招贤馆,想让杨应龙以西南三省武林盟主的身份为自己撑腰,帮着自己恢复掌门之位。只是杨应龙当时忙着谋反大计,对于江湖人的态度,则是按才使用。也就是你钱越多,越能帮办经费,就越能得到重用。只要为了大业积极捐款,就能得个国公、侯伯之位。若是你有人马,也可封个总兵、节度使、宇宙大将军,看你自己喜欢什么头衔就给什么头衔。似余沧海这种两手空空的,则只有一日两餐,粗茶淡饭而已。
龙骧那套什么君主立宪的鬼话,余沧海自是不会蠢到去信。他所求的,就是在京师找一个大贵人投奔,好恢复青城掌门地位。国舅目前看来是一根最粗的金大腿,自己靠上他,以后就什么都不愁了,抓个张鲸,又有什么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