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决不是违心之语。他们还说这是为了大明的前途,要忠于大明,不忠于天子。多年老友,最后只能割袍断义,我爹心里,也挺不是滋味的。这事里,还有许多国子监生,地方上的秀才、举人,跟着附和,声势非小,弄不好真有可能倾覆我大明的锦绣江山。”
“果然如此。那位九头驸马,倒不是个等闲之辈,靠这些把戏,把几位老臣,都给说动了。我估计除了他们之外,还有不少年轻的文官,是这次事件里的主力。毕竟不是所有人都像几位老大人的品格怎么高洁,想着为国为民这么大的事情。他们想的,更多的是怎么让自己和自己的家族得利。自己怎么能捞的更多。真要是按那九头驸马说的,搞起了君主立先,一人一票,那帮读书人得利最大。其次,就是宗族势力,大明疆域万里,交通不便,他们说的那些把戏,能搞起来才奇怪。最后无非变成宗族自治,豪强称王。倒霉的,还是那些老百姓。朝廷没了集权,哪还有什么威势,拿什么震慑诸夷?而且各省穷富不一,丁口不等。真到了那时候,准有人站出来,说自己的省负担太重,说自己的县不堪重负。你看我占了你的便宜,我看你夺了我的份子,用不了多久,一个偌大的帝国,就得四分五裂,一盘散沙。可惜这些读书人,他们压根就不在乎帝国成为什么样,他们在乎的,只是自己的钱袋子而已。”
一旁张元功道:“我们没有国舅这么多弯弯绕,只知道一件事。我们勋贵是与国同休,端的是金饭碗。可要是朝廷倒了,这金饭碗也就砸了。文官们,天生看我们这些勋贵不顺眼,如今有万岁,他们都要挤兑的我们没活路。将来要真是什么虚君实相,我等皆死无葬身之地。谁动我们的饭碗,那就是要我们的命,我们勋贵虽然老实,可也不能任人宰割。只要国舅你一句话,我这就去点动人马,动手捉人。”
“这事不急。咱们现在动兵,名不正言不顺。天家什么情况,咱们也不清楚,贸然动手,反倒会给了别人把柄。现在,我们得先进宫一趟,看看天家什么情况。再讨一道旨意出来,就能开始动手拿人了。”
朱林道:“我们也曾想过进京面圣。可是自从移宫事件发生之后,紫禁城戒备森严,内外不通,我们想进,也进不去。再说这事不宜迟,万一那潞王……”
“放心吧,几位千岁进不去,我能进的去。而那位千岁,他别想进的了京师。这事,我打包票。只要见了我妹子一面,就有办法拿到讨贼圣旨。只要有了旨意在手,还怕这些杂碎反了天去?有几位千岁的虎威,有三大营的兵将,区区东厂阉奴,何足道哉?”
几人商议以定,就要进宫见驾。郑国宝对申婉盈道:“婉盈,你肩头上的担子,可以松上一松。不过现在,咱这个家,还得劳你看守一下。等我灭了贼人回来,再好好的犒劳你。”
申婉盈道:“相公放心。咱们夫妻一体,自然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有我在这,保证咱的家宅安定,不会出什么意外。我一会亲自下厨为你做饭,等你得胜而归,咱们夫妻共饮。”
郑国宝这一行人刚走到府门处,外面有几个家人飞奔来报“老爷,大事不好。小的们看见,张鲸那阉货,带着许多东厂番子气势汹汹朝这边杀将过来了,他们模样不善,手里还拿着家伙。要不,小的去通知咱的家将,也拿上兵器,跟他干吧!”
张元功也道:“好大胆的阉贼,居然真敢带兵杀上门来。我倒要看看,是他东厂番子厉害,还是我英国公的家将了得。儿郎们,打起精神来,一会听我命令,给我照死里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