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虽然没想和北兵争什么,可是人在这,李家的人看了难免碍眼。我这个官职,到了三品衔的参将,也就算到了头了,再想上升也升不上去。可是我那侄儿,他是考过武举的,也比我聪明,将来他的前程,还望国舅爷多多费心。”
“吴将军放心。吴天德将军与我也算有缘,我们前后合作过两回,您说我不捧他,还能捧谁?他的前程,我定然会想办法。乃至小少保戚金,以及整个浙兵,我也会尽力保全。李家那边,你们不去与他争,他们也知道做人要留个底线,不会不知进退。要立功劳么,放心,功劳有的是,足够你立的。仗是打不完的,功也是立不完的。我这次办了闻香教,下面就是要到黑木崖打魔教,吴将军,那魔教教主名叫东方不败,号称海内无敌,要是让你打这样的敌人,你怕是不怕?”
吴惟忠借着酒意,哈哈一笑道:“国舅。这话您算问对人了。东方不败?那是什么东西,我没听说过。要说国朝武功第一,那得说是俞龙戚虎,当年二位长官活着的时候,任是什么样的高手,也不放在眼里。俞老将军单剑独闯少林寺,谁有这威风?戚爷爷的兵法武功,也不输俞老爷子。要说现在,四川刘大刀,云南邓子龙,我浙兵中的骆千斤,那都算的上是好手。可就算他们对上千军万马,也没什么用处,至于那些江湖中的好手,我们军中的人,从来不看在眼里。若是国舅一句话,小小的黑木崖,我们浙兵包打。”
“好!要的就是吴将军这话。这事的手续,我来办,只要你这一营兵得力,将来登州的防务,你们也能接过来。”
日月神教在登州设立总坛,登洲地方官府的失察之罪,自是逃脱不了。与滦州一样,文武主官摘印革职,已是定局。滦州的盘子,已经确定由浙兵来接,若是再把登州的盘子接过来,浙兵的回旋余地大为增加,日后即使有人想对浙兵动手,再想随意裁撤也不容易。
吴惟忠的人马都是营兵,如果国朝太平,这些人裁撤之后,就得回家去种地。现在通过郑国宝的运作,这些人可以打入地方行政军事体系,成了吃皇粮的。岗位这种事,自来能上不能下,只要不犯这种原则性错误,谁能摘了他们的印把子?就冲这份恩情,郑国宝就如同当年的张江陵一样,是浙兵的大恩主,自是火里火里去,水里水里去。
“国舅放心。我们浙兵,吃着朝廷粮饷,就是要为朝廷卖命的。魔教妖人,想要背反朝廷,那就是我们的仇人。国舅一声令下,任是什么样的高手,我们浙兵全都不怕。”
这一顿酒喝的畅快,到了二更时分才散。等回了房里,任盈盈将脸孔一板“好啊。你答应过,为了孩子,也要戒酒的,这才刚说几天啊,怎么就又破戒了?你今天啊,就自己抱着被子睡吧。还有,别想出门,老实在这屋里待着,免得你溜到不知谁的房里去寻热被窝。”
也不知任盈盈在哪听的讲座,认定丈夫喝酒会影响将来孩子的健康,为了让自己生出的孩子比申婉盈和张芙蓉的都强,硬逼着郑国宝戒酒。若是胆敢破戒,就别想同房。
可是有个蓝凤凰总是大开方便之门,有云腿佐餐,这禁酒令就执行不下去。这回任大小姐动了真怒,郑国宝只好腆着脸摇着任盈盈的肩膀哀告。
“你啊。我这也是为了孩子好,万一这回要怀上呢?你不知道,喝酒对孩子真没好处。”挡不住郑国宝那作怪的魔手,任大小姐最后还是得放弃了原则,任着郑国宝搂住自己的娇躯,只是那呛鼻的酒味,还是让任盈盈忍不住大皱眉头。
“你啊,先别忙着使坏,我先问你。打黑木崖,你真有把握?那里高手如云,还有东方不败练的新军,还有许多火器,只靠一营浙兵,到底行不行啊。不要到时候打不胜仗,反倒吃了亏,那时候脸可就都丢光了。不成的话,还是让我们自己去试试,丢江湖人的脸,总好过丢官兵的脸。”(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