植党羽?”
不等郑国宝说话,郑若男一旁已经开口道:“小点声,别吓着孩子,他刚睡着。”她一边拍着自己的胖儿子,一边道:“王皇后那人啊,是不怎么样,脾气大,不能容人。她宫里的太监宫娥,不知被她打死多少。可是要说她想要阴蓄死士,培植党羽,也是高看她了。她哪有那本事?只不过是有人打着她的旗号,招摇撞骗,地方官不敢多事而已。”
“朕这就下旨,让地方官,将那总坛给它烧了,将王森满门,锁拿到京师问罪。”
“天家。此事要是如此操办,只怕那些无知愚民,反倒会对朝廷不满。以为朝廷是故意对闻香教予以打压,说不定,还要与咱们硬抗。再说滦州府那点衙役捕快,也未必是那些教众的对手。要办他们,还得用边军。可是眼下,又得筹备着防秋,等摆边之后,臣亲自走一遭,定把闻香教的事,处理妥当。顺带连同那魔教,也一发为天家解决。”
万历叹了口气“这便又要劳动内兄了。申氏身怀六甲,你在扬州为朕操办盐务,这回又要剿灭教匪,铲除魔教,当真是辛苦了。内兄切记,遇事保全自身为上,要是你有点什么闪失,若男可不会饶了我。其他都是小事。魔教若是果然能除了,胗何吝侯伯之赏?”
郑若男却在旁边嗔道:“瞧你这话说的。难道不灭了魔教,我堂哥就当不得侯伯之赏?单是这次千万白银,就够买几个侯伯的?要不是有我堂哥在,那盐业私营的事,说不定就真被他们弄成了,到时候天下大乱,我看比魔教危害要大的多了。”
万历笑道:“是啊,还是若男说的对。其实内兄现在的功劳,就足以封侯。不过内兄现在要是封了侯,后面灭了魔教,就不好赏了。这次只好把内兄的封赏,封到了岳丈和内弟还有申阁身上了。”
这次破了两淮预提盐引案,又办了千万盐课,万历天子除了赏赐金银、田地、贡缎外。将郑承宪加封为诚毅伯,加郑国藩锦衣卫四品佥事衔,申时行则加了太保衔,算是都从郑国宝这分了实惠。大明文官的最高追求,无非是生晋太傅,死谥文正,申阁原本只是太子太师,这也算离最高荣誉又近了一步。
郑若男此时问道:“堂哥。你说李世贤收了盐商的钱,跳出来为盐业私营摇旗呐喊,又是两淮欠课的最大后台,这事可有凭据?天家把这奏折拿给我看,我可觉得,一个李世贤未必有那么大的胆子,办这么大的事。”
郑国宝没理郑若男,而是对万历道:“天家。前者河套兵败,说是因为谷文秀勾结套虏,出卖军情,天家可还记得?”
“是啊。这事朕是记得的,还说那谷文秀吃里爬外,实在该杀。怎么这两事有什么关联?”
“回天家,这两事确实有关联。所谓谷文秀通敌,其实一点证据都没有,全是我们凭空捏造而已。只因为河套大败,需要有人出来承担责任,谷文秀的未婚妻子成了我的侧室,他心里是否真的认了,谁也说不好。只好干脆来个先下手为强,既除了隐患,也算有了交代。两淮盐课的事,欠了这么多钱,若是追究下去,满朝文武人人自危,谁能脱了干系?所以就只好把脏水朝一个人身上泼,让一个人背起所有责任。”
万历听了哈哈大笑道:“果然是这样。若男就说,这一定是内兄设好的套,只为了坑李世贤这个老冬烘而已。还是爱妃料事如神,内兄啊,今日这里设一家宴,咱们在一起喝几杯。从明日开始,你便不必到衙门应卯,安心在家陪夫人便是。朕听说你的一个爱妾也怀了身孕,不管需要补药还是郎中,都只管来宫中支取。等到母子平安后,再去滦州也不晚。”(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