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日月六友结拜之时,东方不败只是个小兄弟,如今时过境迁,东方不败已经身为教主,在他身边的也只剩下老五童百熊,自己四位兄长在江南做狱卒。从总坛方面的解释,自然是这种重任,非亲信不可为之,交给别人不放心。只是四兄弟心里有数,这分明是教主不想再低头喊大哥,不想再想起当年那做小弟,处处低头的岁月。
黑白子是棋道高手,揣摩人心上,自也非同小可。“大哥,你我兄弟,多年交情。很多话也就不必隐讳,这杀令,总坛怕是下不来啊。那老儿的遗臣还有不少,甚至于总坛之内,除了向问天外,谁是他的人,连东方教主,也未必能完全掌握。东方教主不愿意背上这个黑锅,其他人不想被老儿的旧部惦记上,这事就那么一直拖了下来。我只怕迟则生变,大家都不愿意背黑锅,这黑锅万一哪一天成了大事,到时候又有谁能承担的了。”
“二哥,你过虑了。”四人之中,丹青生城府略浅,开口道:“那老儿当日若是过真深得人望,怎么会被东方兄弟取而代之?如今虽然任盈盈傍上了国舅,也无非是混个好出身而已。指望国舅为她救人?我看是做梦。那老儿的地位尴尬,身上担着那么重的干系,谁愿意惹祸上身?再说,东方兄弟不拿咱几个当兄长看,咱们何必为他背这个锅?”
“住口。”黄钟公一声呵斥,止住丹青生的话头。“如今东方兄弟已经做了教主,咱们虽然没在他面前,但也要称一声教主,不可失了礼数。至于什么不当兄长看的话,更是不该提起。那三尸脑神丹,难道不是每年给咱们送了几箱?那老儿的处置,咱们一切全凭总坛做主,自己不可私自决断。”
他将各种安排布置下去。看看时辰,拿起古琴。“是时候,去那老儿面前,演奏一曲了。这么多年下来,他也该明白,到底我和曲洋,谁才是圣教第一乐手。谁才是琴中至尊。”
另外三人相视之后,暗暗摇头。自己这大哥这么多年过去了,对这一点宿怨,始终还是放不下。乃至不肯杀任我行,除了不想背锅拉仇恨,也有这方面的考虑。
按照郑国宝的财势。一般人,他早就直接把人约出来,以金银收买,天大的官司,地大的银子,便是杀人越货的强盗,只要钱拿的够多。也未尝不能保释。何况是日月神教的私设牢房,买一个任我行?
问题就在于,黄钟公与任我行之间,有很深的过节,导致郑国宝的银弹攻势和官帽攻势,都不能发挥作用。这过节,也与日月六杰结拜无关,而是纯粹的个人恩怨。
当年日月神教曾有一个到波斯寻根的计划。说是要迎回圣火令,再燃圣火。当然这都是扯淡。昆仑山现在在吐鲁番王的控制范围内,谁敢去那重燃圣火,用不了几天,就有吐鲁番官兵来教做人。这事的真实原因,是听说波斯光明脚那边好象混的还不错,任我行想派人去认亲。上一份投诚表章,修补下自元末以来就分裂的关系。最好,再从总教要一笔经费回来,那便是完美结局了。
先不提他这想法靠谱与否。各名门正派,每年都有各地考察,乃至交换生的名额。少林还曾派人到身毒国去寻根,号称重走玄奘路,着实从信徒手里化来一大笔银子,后来这银子用到哪去,以及这路走没走通,就无人提及了。
日月神教这个活动,虽然很大可能是送脸出国,到了波斯就被赶回来。不过这名目,确实可以筹集到一笔资金,更重要的,就是波斯姬啊。张江陵可是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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