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始终是问题。像辛烈治这样,能当锦衣卫的,就是天上掉馅饼一样。大多数人除了给盐商护院,就是到南京夫子庙来碰运气。
那位师叔一手鹰爪力,一路快刀,都极有功底,等闲人物近不得身。只是他们的人手有限,又是江湖功夫,与这些军伍比,还是弱上许多。那些洋汉更是身大力不亏,一身铁甲刀枪不入,如同横冲直撞的坦克,将护院们打的落花流水。
郑国宝更是适时高喊:“我乃锦衣指挥使掌北镇抚司事,国舅郑国宝。奉旨查办魔教之事,如今根据线报,有魔教妖人藏身夫子庙中,预谋大逆。尔等胆敢拒捕,莫非也是魔教妖人一党?再敢拒捕,就只好发南京营兵,前来捉拿魔教妖孽!”
这话一说,还在拼命抵抗的一些好手,也不敢再斗。毕竟成了魔教余孽,就得天下通缉,抄家灭门。南京的纪元那么多,自己一身武功,走两步就可以应聘到一个新护院的工作,或者到扬州去做个盐商的护卫,全都可以。若是成了钦犯,那便什么机会都没了。以前敢打锦衣卫,是因为知道这地方靠山硬,打几个锦衣不叫事。与国舅放对?还是算了吧。靠山再硬,也保不了自己安全啊。
因此这些江湖豪杰,纷纷丢了兵器,跪倒在地道:“小的们是上当受骗啊。我们可不是魔教妖人,大老爷明查!”
眼看护院、龟公都被捆成了粽子。那老鸨也知不妙,怪自己招子不亮,怎么没认出,这带队的少年郎,不是南京本地的军官。急忙跑过来,将自己的衣襟一扯,露出雪白的胸脯,扭动着纤腰,向郑国宝凑过去“哎呦!原来是国舅爷啊。奴奴名叫蔡二姐,您有什么话,对我说便可以。奴奴早听说国舅大驾光临,正准备登门去送一份孝敬,这不是被些个俗事绊住了么?国舅莫怪。哎呀,军爷,这个可不能砸啊,那是宋朝的……”
话没说完,一个瓷瓶就被个军士随手摔在地上,打个粉碎。郑国宝面沉似水,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大胆的蔡二姐,你这飘香院内,居然敢窝藏魔教妖人,你可知罪?本官奉命查办魔教之事,尔这飘香院的护院还敢拒捕殴差,看来你这潭水深的很啊。只好先封上半个月的门,仔细审问排查,再做道理。”
蔡二娘眼看自己手下的人被打的满院子乱跑,大厅里喝花酒的客人,也被惊扰的纷纷起立。那些锦衣卫高声喝道:“你们全都可能是魔教妖人,一个也不要走!待会爷们要一个一个仔细审讯,不审个几天几夜,你们谁也别想回家。”
她将随身带的几锭银子递过去,国舅却连接都懒得接,明显是嫌少。只是指手画脚吩咐着:“前后左右都要包围,房上也给我上去人!千万不要让魔教妖人跑了,依我看,飘香院不但有问题,这个问题还非常大哩。不仔细审上一审,怕是就要走了大鱼。各姑娘的房里,也要给我去搜。不管有客,没客,都要搜到。万一有妖人藏在里面,放跑了谁担?”
蔡二姐眼看这帮如狼似虎的锦衣要是冲进房里,那些客人非受了惊吓不可。可惜这帮人没一个熟面孔,连说话走人情都找不到人,急的汗出如浆,只盼着刘大少早点出来,把这些人镇住。“什么人大胆,在此放肆?”就在她彷徨无计之时,只见从楼上走出一人,生的长身玉面,举止潇洒,倒是个俊美的公子。只是身形略嫌单薄,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
“刘公子,您可要给奴家主持公道啊。这些官校如狼似虎,分明是借搜查魔教之名,前来敲诈勒索,公报私仇。这些锦衣卫以前非要来飘香院收常例银子,奴家不肯给他们,他们便记恨在心里。惹不起主持公道的刘老大人,这是拿奴家撒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