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也出现过用土地代替军饷放给营兵的情况。只是陕西的地,过去都在这些缙绅手里,不归朝廷控制,即使想赏,也无地可。
这回既然郑国宝把土豪们的地变成了自己的,那自然就方便了。而且这些地的地主,变成了凶悍的边军,只要有个上层可以给他们做靠山,也就不怕那些本土缙绅反攻倒算,把地往回收。
河套股购买花马池盐这事,受惠最大的还是郑国宝。在他救市期间,手里积攒了大量的河套股。这回便又都换成了花马池盐的盐引,万历的圣旨,其实就是让自己的大舅子,可以合理合法的把河套股洗白,变成堂堂正正,可以传辈的盐引。
国舅自然没有时间,自己负责卖盐的事。便请连德禄代为操持,另外就是由地方上出面,在西安府内,注册了个郑氏盐行。东家自然是郑国宝,掌柜帐房等,则先由炼青锋和矿税监衙门出人,以后再从华山派调拨弟子,担任护盐、护院、管仓等职务。
等到这边的事基本处理妥当,郑国宝点起人马与宁中则一路返回华山。这一回在西安,也算是享尽人间艳福,更有一遭不能对人提起的,就是岳不群的离开和休书,让郑国宝心里起了别样心思。只是宁中则在衙门内,一向深居简出,加上哱云在,不大方便,这才没有动手。
郑国宝偷眼观看,见宁中则面色如常,谈笑风生,丝毫看不出有甚悲痛表情。暗中佩服她性格坚毅,不愧为女中丈夫。宁中则等大队人马过了华阴,就打岳灵珊上山报信,让弟子们前来迎接。可是岳灵珊这一去,却如石沉大海,再无回音。
宁中则娥眉微蹙,看来十分担心。郑国宝劝慰道:“嫂子不必担惊,这里已经是华山派的势力范围所在,灵珊应该出不了问题。再说上次的事后,我留守在山上的人马也加强了警戒,即使是那六个怪人出现,应该也有一战之力。不会让他们轻易抓走灵珊。”
宁中则道:“我怕的就是灵珊遇到六个怪物。那六人武功远在灵珊之上,又是几个不能以常理揣测的疯子。万一真狭路相逢,我怕灵珊遭了他们的毒手。国宝兄弟,你且稍待,我先走一步。”
郑国宝道:“嫂子,你一个人难道就敌的了那六个妖魔?来人啊,传我命令,大队急行军。”这些锦衣卫所骑乘的,都是特选的战马,如果放到江湖上,那就会被叫做宝马良驹。论度,远比宁中则的马快。郑国宝吩咐下去,一部分人带着这次的战利品慢慢而行,他选了十名锦衣精干,与宁中则一并快马加赶往华山。曲非烟虽然气的撅嘴,却也没有办法。
这一支骑队堪堪来到华山脚下时,见华山众弟子全都列队在山下等候,宁中则心头略定。等勒住缰绳,却不见灵珊踪迹,再看弟子们脸上表情怪异,更多了二十几个陌生面孔,仔细看去,衣着都是嵩山打扮。心里又是一沉,急忙问道:“你们可曾看到了珊儿?”
话音刚落,却听从那华山弟子队伍后面,传来一个尖利的嗓音道:“宁凝霜,你这个贱人!我女儿轮的到你来关心,假装好人么?”
华山门徒左右分开,见一个鹤鸡皮,白如雪的妇人,一手拉着岳灵珊,一手持拐杖,跛足前行。
见那老妇十指细长,如同鹰爪,抓着岳灵珊,仿佛猛禽捉小鸡一般。看她模样丑怪,表情狰狞,也不知是哪一路邪派妖人。锦衣卫忌惮着岳灵珊安危,倒也不好拔枪就打,只得抽了刀出来,护住国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