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便是此人。”
郑国宝点头道:“你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确实是有这么个响马,叫做不戒的。听说乃是杀人放火无恶不作的贼徒,似这等人落在本官手中,焉能放过?你们这差事当的忒也窝囊,抓到这么个江洋大盗,却如此厚待,莫非是受了他的贿赂不成?赶紧的,与我再狠狠打上几顿,然后砍了之后,人头送到府里报功!”
僧人一听还要打,而且要砍头,忙喊道:“且慢动手!且慢动手!我是少林的弟子,我是少林门人啊。”
郑国宝怒道:“胡说八道!少林的僧人,几时有过叫不戒的?你这是成心骗我,罪加一等,还要狠狠地打才行。”
曲非烟一溜小跑过去,抬腿就是一脚“不许骗我姐夫!”
僧人被这一脚踢的怪叫一声,忙道:“国舅,我真是少林门人,我不叫不戒,我叫圆通啊。”
郑国宝冷笑一声,“你果真叫圆通?难道你还有师弟叫申通、汇通、中通么?”
圆通显然没听懂这话是什么意思,只是怕继续挨揍,忙道:“我真是圆通,我有度牒,我有度牒啊。”
原来那真度牒,是缝在这和尚僧衣里面的,方才厮打时,僧衣被和尚脱了扔到一边,此时被个姐儿送了出来,挑开线头,便找出了圆通的度牒。
郑国宝拿起度牒看了看,道:“原来还是福建莆田南少林的高僧,失敬啊失敬。”
圆通也仿佛来了精神,“哼!老子乃是南少林方丈方德大师的亲传弟子,未来南少林方丈的第六顺位继承人,识相的赶紧放开老子。再赔偿老子几百两银子汤药费,这事就算过去了,若不然……”
郑国宝冷哼道:“大师好大威风,但不知,若是我在你的度牒上盖个票客的章,送到少林寺,不知方德大师会如何落?”
圆通一听这话,就瞬间没了火气。他但凡要是不怕,就不用报不戒的名字了。要知这第六顺位继承人的位置,可有不少人惦记着,抓紧一切机会想把他搞臭搞垮。若是这嫖客度牒落到有心人手里,便是方丈也保不住他。
所谓大英雄能屈能伸,圆通大师脑海里瞬间浮现出若干英雄形象:比如尝粪的勾践、比如闻雷失著的刘备、比如吃了姬考馅肉饼的姬昌…………。
只见大师变脸度堪比川中武林名宿,赔笑道:“国舅大人不记小人过,宰相肚里能撑船。贫僧是虫豸是虫豸好吧。您高抬贵手,把我放了吧。”
郑国舅吩咐人解了和尚的绑绳,又命人准备吃喝,问道:“大师饮食可有忌讳?”
“贫僧是出家人,又是少林门下,最守清规戒律。酒还能将就吃些,只是不能吃素。”
等到酒肉摆上,圆通甩开肚皮,一通猛吃,郑国宝一旁旁敲侧击,圆通也没什么保密意识,便说了此行来意。“我是听说,青城派的余矮子来衡山参加刘三爷的什么洗手大会,便到衡山寻他,与他把话当面讲清楚。结果没想到没遇到人,倒落到你们手里。”
郑国宝道:“你找余沧海做甚?”
“余矮子的人,开了福威镖局,这事原本是跟我们打过招呼,我们也就不与他理会。可是千万不该,这帮人却又血洗了福威各个分号。接着又赖在福威不走,把福威镖局,改做青城镖局,把生意做到了福建,又不和我们南少林打招呼,不肯交保护费,这事便是不把我们放在眼里。我南少林忝为福建武林之,这种事,可不能放任不理。”
郑国宝一拍桌子道:“说实话。”
圆通见国舅身后那些横眉立目的锦衣卫,吓的一缩脖子道:“我一定说实话。我师父给我世玉师弟准备了一笔成亲和盖房子的钱,本事委托福威镖局承运,结果也被青城派的人抢了。师父让我带个话,要么三倍赔偿,要么就见个真章。福建是我们福建人的福建,四川佬休想在这里称王称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