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潼关内的临时帅府中,马超高座正堂,其余随行出征的文武官员,分列堂前两侧。
扫视了众人一眼,马超率先开口说道:“诸位,昨日吕布新败,又折了大将高顺,并州军正是士气低落之时,此乃我军进攻函谷关的良机,未知各位有何良策?”
潼关的守将徐晃率先站起来答道:“主公,函谷关易守难攻,虽然并州军锐气尽失,可依仗着函谷之险,足以固守,我军若是贸然发起正面强攻,即便能拿下函谷关,代价也必然是巨大的,甚至超出我军所能承受的范围。依末将看,我军还是应以智取为上。”
“公明将军说的不错。函谷关乃是天下第一险关,当然主公建造了潼关之后,函谷关便要退居第二了。可即便如此,也不能改变函谷关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险要,绝然不可强攻。”庞德也表达了自己的心意。
“呵呵,二位将军且先坐下。主公可是绝不拿千万将士们的性命去开玩笑的,既然是要攻打函谷关,那自然是要智取的了。”郑泰站了起来,笑着说道:“老夫有一计,算不上高明,但是想来瞒住他吕布,还是可以做到的。”
顿了一顿,郑泰看向了马超,献策道:“主公,吕布此来,无非是奉董卓之命,镇守函谷关,阻止我军继续东进的。既然如此,我军何不做出绕路函谷关,直取长安的假象来?吕布得知之后,心中必然惊慌,势必会率兵出关,届时,我军便大有作为了。”
“噢?郑公且细细道来。”马超露出了微笑,点头示意郑泰接着说下去。对郑泰的智谋,马超可是很清楚的,虽然在演义中,郑泰仅仅只是露了个脸,然后就消失不见了,但是在正史中,郑泰可算的上是一流的智囊了,只不过是生不逢时,未遇明主罢了。
获得了马超的首肯,郑泰也兴奋了起来,声音越来越亢奋:“主公,诸位,试想一下,若是我军白昼在关内坚守不出,令吕布的探马摸不清我军的虚实,而后趁着夜色派出小队兵马,多举草人、旌旗,以为疑兵,每夜如此,不出三日,吕布便会心生疑窦,定要率兵前来,希望通过交战刺探我军的兵力,我军只是坚守,不理会吕布的动作,他便会自然而然的认为,我军的大部分兵力,都已经趁着夜色去袭取长安了,自然会率军赶回长安,我军在半路上设伏,以逸待劳,何愁吕布不破?”
听完郑泰的计策,马超的双眼逐渐亮了起来。没错!吕布生性刚愎自用,郑泰的这个计策,或许瞒不过张辽这样的名将,但是骗骗吕布,还是没什么问题的,只要吕布心中认定,自己分散部队,率军去奇袭长安了,张辽的话,他自然听不进去了。
看到马超的表情,郑泰心中很是高兴。自从投效到马超麾下以来,郑泰在内政方面做出了足够的成绩,可是始终没有在军事领域展现出自己的能力,如今机会摆在眼前,哪怕郑泰并不是一个看重功名、权力的人,也依然想为马超出一份力,这不光是他想为子孙后代谋个好出路,更是马超倾力打造的归属感和荣誉感所导致的,身在西凉军事集团高层的一员,郑泰自然想有良好的表现了。
接下来,郑泰又详细的勾勒了出兵的具体细节,如何以疑兵为虚,如何以调动军队为实,在何处设伏最为适宜等等细则,甚至指出,在吕布率领大部队离去之后,可派出一员大将,率部冒充吕布的部下,骗开函谷关的城门,进而占据函谷关。反正在战场上收缴了不少并州军的衣甲,眼下刚好排上用场。
郑泰的安排,可谓是面面俱到,将整个计划设想的天衣无缝,最大程度的规避了风险,无形之中,便减少了西凉军可能遭受的损失,将战损的风险,降到了最低。
“妙计!妙计啊!”
听完郑泰的讲述,一众文武官员无不抚掌叹服,被郑泰的计谋所折服。此次出征之前,马超让贾诩坐镇陇西,贾逵、崔琰和司马芝等人也被留在后方各郡以稳定大局,周瑜则是去继续接受几位名师的教导,所以此行,郑泰便是马超麾下的首席谋士,他这一出手,果然不凡。
对着在座的众人行了一个四方礼,郑泰谦逊的说道:“正所谓一人计短,二人计长,老夫一人之见,难免有疏漏之处,还望各位同僚补查缺漏,使我军的进攻计划更趋完善。”
郑泰为人谦逊,因此人缘极好,众人跟他也不隔心,当下便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了起来。经过一番讨论之后,马超决定在大体框架上采用郑泰的计策,再辅以成公英提出来的一些细节,最终敲定了作战方案。郑泰心胸宽广,所谋划的可谓是十足的阳谋,而成功引因出身卑贱,思虑事情往往剑走偏锋,二人一正一奇,倒是形成了很好的互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