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浑然不知自己为什么而停,停下来又想做什么。
可能只是那一秒,有些感动有些唏嘘,想到这个世界上的太多人,都是这样的平凡,却是渡过了一生。
许丹青心头狂震不已。她最爱唱京剧的人才,尤其是年轻俊彦,似乎是有自己孩子的影子。白蒙这样的天赋,一段反串都如此的动人,让她实在是喜欢,把玩着他的词,许丹青忍不住道:“不错不错,这段词被他唱出了他的味道,好像就是为了他写的一样。”
“赵夫人您是真喜欢这个孩子。”田副院长眼睛一转,建议道,“总让他坐在地上也不是事情,不如我把他请到学校里面,先煮点醒酒汤给他也好,您有什么话想和他说的,也可以说一说。”
许丹青面色挣扎之色,按理说她不应该参与这样的闲事,可是认识这样的人才,又有田副院长的提议,实在是太过于有诱惑,那些影子,那些心里感觉,在她心里回荡,来自灵魂的悸动,她又怕又感动,不知如何自己。
一时间场上陷入了沉默,许丹青没有决定,自然不会有人催促她。大人们安静下来,可是小孩子却不知道此时的情景。安静中,只听见一个小孩子用奶声声的声音道:
“哎呀你们看,那大哥哥竟然坐地上哭,我刚看到的,我刚看到的,眼睛里面反着水光呢,好丢脸的!”
“不可能,大人怎么会哭的,小孩子才哭的。”
“不啊,他真的哭了,我也看到的,你听他唱的,就和被人打了屁股,要找妈妈一样,唱的我屁股也疼了呢!”
“闭嘴,谁也不许说话!”
田副院长回头一瞪,许丹青止住了继续发脾气,一笑:“这说明这孩子唱的真是太好了,连孩子都能感觉到他的心情了。”
打屁股,对于孩子来说就是这个世界上最恐怕的事情了。让他们想起打屁股,就是说明真的让他们感觉到害怕,勾引了他们的恐怖回忆。
“是是是,这孩子虽然天赋不是最佳,但是那份对于戏曲对于生活的理解,不亚于现在的一些大师的。”
田副院长见许丹青盛赞白蒙,也跟着打蛇随棍上,一点也不吝啬溢美之词。
反正现在许丹青喜欢他,他就是好的,这就是市场的选择,谁叫大家都要巴结许丹青呢。
她却不知道,她无语中说中了一句,白蒙对于戏曲的理解真的不亚于现当代的一些大师,因为就是他从大师那里的本来偷来的。
“把他叫过来,让食堂做点醒酒汤,再做点粥,估计他在外面喝了一夜酒,恐怕什么都没吃的。”
许丹青沉吟一会,终于下了决心,想要见上白蒙一面,吩咐过了田副院长,便回身向楼上走去,“去我常用的练声室吧,这样的人,不能总被人围观,作贱了他。”
淡淡的说完,许丹青先向楼上行去。田副院长微微思量,安排人手去把白蒙和黎灵请过来。
那边白蒙心里已经近乎绝望了,许丹青站在车边为自己停留,可是却没有一点和自己说话的意味,实在是不知道要如何才能再吸引她的更多注意力。
如果得不到她的帮助,自己直接去找赵峦岗,根本不如何入手才好,难道真的带一把刀进他的办公室,说你不签字我砍了你?
摇头把这个想法挤出脑袋,白蒙只觉心底悲凉。努力到了现在,却还没有希望吗?装疯卖傻到现在,却还是一场空吗?
这个世界上,一个人从世界底端开始奋斗,怎么就这么难呢?有时候仰望在世界顶端看着的人,他总会想,自己和他们到底有几个世代的差距。
“呵呵……”
看着自己的掌纹,凌乱,忽然想起当初搜寻王宝钏找灵感时,听到的唱腔,不是京剧,应该是福建广东那边的语言,据说是改自台湾的歌仔戏,顺着就唱了起来:
“我身骑白马,走三关
我改换素衣回中原
放下西凉没人管
我一心只想王宝钏”
听不懂语言,可是对于那种放下一切想去追寻找情感,却是更加清晰。
“哥,我们走吧……”
黎灵拉着白蒙,想让他站起来。
“走!”
白蒙犹豫一分,忽然狂放一笑,“走吧,我就不信我谁也不依附只靠自己的话,不能拼出一片天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