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一个可以称得上薄凉的笑容,那张菩萨的慈悲面容,终于有了金刚怒目的趋势,这些年的修心境界,竟然被郭破军一句话就破了!
感觉到蝴蝶草的攻击**,白蒙不由得浑身发寒。他小心翼翼的后退了一步,连带着花任真钟浮生都向后退,生怕他们打起来殃及池鱼。
郭破军欣赏着蝴蝶草的面色变化,满意的点点头:“这还差不多,我印象中的陈家小姑娘就应该这样子才漂亮,你身上的杀气,当然指点你功夫的就能感觉到,虽然不让你喊师父,我却只有一个故事,你是女儿身,很多人不能修炼。”
“哼,什么年代还抱着重男轻女的腐朽思路,真无趣。”
花金楼听着二人对话,终于知道二人之间的渊源恐怕不是一句话两句可以解释得清的。蝴蝶草被郭破军一句话说破了慈悲神情,自然也不想再摆出这么一幅样子。她只是宁定看着这个人,想找出他和当年有什么不同。
以前的郭破军有神拳纵横之称,意思是这世界虽大,他一对铁拳到处天下群雄俯手,他何以纵横来往。他少年成名,二十多师就已有武学宗师的称号。他家传的八极拳,自己又修炼习过太极拳、形意拳,都算是有所小成。后面把这种拳法融合在一起,打练出自己的功夫,却总觉得有些不太合用,于是就有了游历世界打练功夫的想法。
这几年,他就继续着自己的旅途,沿着自己的想法修行。他听到蝴蝶草有些怨念的话,微微摇摇头:“你们这些小家伙,只想身体越来越快的好起来,变得更高更快,有没有想要什么?”
郭破军看着屋内众人,淡淡的道。
一群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这老家伙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还是蝴蝶草对这家伙有所了解:“您老动了收徒的心思?”
“嗯,算是吧,这些年走了大老远,总算是有所领悟。我自己的儿子不好这口,我也没有办法,孙子还小传不了衣钵,自然需要个好弟子来传承。”
郭破军把蝴蝶草逼回来之后,反倒是和众人聊起来了家常,实在是让白蒙很是奇怪。
蝴蝶草确认了自己的猜测,不由得笑了起来,一指自己:“您我作您徒弟如何?”
“不好。你已经找到了自己的路子,我把我的想法强加给你,只会让你越来越平凡,不如去找自己的路,最后能走多远,走出什么精彩的故事,都是你自己的去领悟。”
白蒙点点头,觉得这个家伙确实是真有本事。他写的拳经,虽然不深,却着实有很多地方让要茅塞顿开。现在这席话虽然是为了婉拒蝴蝶草而讲,却也真的是讲出了蝴蝶草武功的特别。
她是以枪术融合到国术,借势了手眼身法步发挥出更大的威力,让人防不胜胜。而且还可以在攻击中施展精神力干扰敌方的行动,造成心理影响。这就是蝴蝶草独特的枪斗之术。看似是攻击敌人的破绽之处,其实那破绽并不存在,只是她让你觉得自己俱都是破绽,心下慌乱自然会给蝴蝶草创造出可趋之机。
“你还是看不上女人。”
蝴蝶草微微一叹,“所以,你也别想要从我这里抢走我吃下去的东西。”
她坚决的看着郭破军。
郭破军微笑:“你不服气,打跑你就是。”
“来这里想占便宜的肯定不止我一个,比如这个小家伙,你也许兴趣更大。”
蝴蝶草妙目流转间,竟然把郭破军的目标转到了白蒙身上。
“小家伙,你的功夫也练得不错,有几年了?”
“不到一年吧。”
白蒙诚恳的道,对于这样的人,没有什么可以保留,他预感到两个人很有可怕打的没有那么真,毕竟总是同一个城的高手。
郭破军微微惊讶:“一年就可以领悟暗劲境界?你这天赋真不错!”
他死死盯着白蒙,好像想从他身上看出什么骨骼清奇天下少见的味道,但是却也没有什么发现。只是觉得这少年一身骨肉比任何人都要坚实,而且光芒璀璨,显然也是有药汤养护着,连一丝老茧都没有。
“还行吧,也都是师父养的好。”
白蒙淡淡道,想起了张养神。如果没有老人家不辞辛苦曰复一曰的讲解教导,他根本没有可能进步如此之快,一身功夫,让郭破军都惊讶到侧目的份上。
很多武者,终其一生也都是卡在明劲的地步上,对于需要开闭气孔的攻击一直抵抗不住,领悟不了。
“你有师父啊?真是可惜了好苗子!”
郭破军刚动了收徒的念头,就听白蒙说自己有师父了,不由一阵失望。他是很传统的人,既有传男不传女的腐朽思想,也坚持一曰为师,终曰为父的想法,断没有去抢别人弟子的打算。他只是又打量了白蒙几眼,从上到下从下到上,这才移开目光,把目光回到了蝴蝶草身上。
白蒙却是淡淡哼了一声,看向郭破军道:“什么叫可惜了?我师父本事比你只看不低,你有什么资格评价‘可惜了’?”
郭破军目光微颤,没有想到自己只是一句随口之言却让白蒙觉得很不舒服,不由得面色一紧,左右回看一下,发现大家似乎都是掩嘴偷笑,他尴尬的道:“贵师武功自然是极好,这算学上也有极致的道理,但是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有机会郭破军愿意上前和贵师父请教。”
他眼中闪着狂热的看着白蒙。以前没注意所以没有察觉,这一看,发现白蒙的马步的呼吸都是武当山最正宗的心想,他们现在自己都找不到哪一个是正宗,只是由各大贼人和真心挑明了说。
郭破军好武成痴。本来是让讨论制度的,结果一下子就又改名了,变成了他想和白蒙的师父切磋的交流。
蝴蝶草微抿着嘴,她的情绪已经平复了很多,看着郭破军急着挑战,完成忘了来时的初衷,不由重重哼了一声。这么多年过去,郭破军竟然还是那个样子,没有城府,没有心计,想要活下去靠的只是阴狠,这是荒野里面的常见景色。
他是少爷出身,小时候练武再苦,也有母亲给烧一缸水洗得舒舒服服的再去歇息,一夜都有丫环婆子给扇蚊子,不会受一点苦。后来他少年得意时,败于一军中的跋扈人物,好武成痴的不知承受失败,努力修炼,拼命搏斗,每天吃的苦比以前重了十倍,不出一年功力大进,再遇军中那跋扈人物,却没有了比试机会,因为那人在执行任务时伤了腿,坐着轮椅下了飞机,对他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眼睛里面没有一丝光芒,就像死了一样。
受不了一个比老虎还凶猛的家伙变成这个样子,郭破军天天找他聊天,想要结开那人的心结,同时积极替他寻找医治方法,白养着他,让他没有后顾之忧,二人每曰商讨武学,竟然真的用纯粹的追求触动了那人,没有了腿,就练拐架为武功,也算是每曰有事可做,整个人的身体都好了很多。
郭破军找不到了对手,然后就开始云游,相交武师一百五十七人,全胜,这时听说袁志强出事,他立刻赶回了渡城。
此刻听说白蒙师父,能教出这样的徒弟,一定是人才,郭破军自然不会放过的切磋机会。
“找我师父比试?”白蒙有一丝哭笑不得的,“你可得费点劲,先切个脉什么的吧。”
“你!”郭破军先是一怒,随后一愕,叹息道,“你师父死了?”
自古美人如名将,不许人间见白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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