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可以说她根本就没有活下来的可能性。
尤其是当皇帝迟迟不肯认她,她对黎府又没有任何作用的时候。
“我怎么会不记得奇异志?我们二人最初,便是因为这个结识的。”伯雅用脸轻轻蹭了蹭若离头上的花簪,仿佛这样也很有趣一样,“这奇异志究竟什么来头?你一直神神秘秘地不肯说,现在却打算告诉我了?”
伯雅言语中透着一丝懒散,他确实好奇这奇异志的来由,因为他自恃见识广博,若离给他的册子中,却记录了许多闻所未闻的新鲜事物。
他之所以一直没问,自然是这事牵扯到若离的过去,或者说是若离的身世。
伯雅感觉到肩头上依着的人微微动了一下,似乎是有些紧张。他温柔地笑道:“你如现在仍不想说,其实不说也没有什么。那东西虽然来路明,但我早就细细研读过了,里头都是光明磊落的好东西。无论是棋谱曲谱,还是吃食药方,都能看出是向善之人所做……”
伯雅竟将话说得很明白了,他的意思,即便是若离来路不明,他也愿意相信自己的眼睛,也相信若离是个好人。
若离抽抽鼻子,眼睛也觉得酸酸的。伯雅这种“你要是不想说,我就不问”的态度,简直让若离感动到即将落泪,要知道她的身世如果一直被人逼问,她的压力将有多大。
如果是那样的话,若离可能就会毫不犹豫地选择说谎,选择不承认这一切。但从那之后,她也就必须要小心翼翼地去隐藏自己,也要隐藏那些十分有趣的曲谱药方。
“我想说,只是一直不知道该怎样说。”若离的声音小小的,软糯的像个孩子一样,“我要是说那奇异志都是我写的,你会相信吗?”
现在两人这个姿势,伯雅看不到她的表情。她也觉得在也没有比现在更为合适的机会了。于是思虑再三,还是决定将自己的身世说给伯雅。
伯雅想了想,开口吐出一个字:“信。”
若离给他的奇异志,他早就仔细看过了。可比较起来若离所知道的,伯雅那一本根本就不够看的。
伯雅一开始也以为,若离刻意有所保留,并未给他全部奇异志。但在跟若离关系愈发紧密之后,却明显能感觉到,这些东西并不是若离从书本里就能学习得到的。
从若离给宝颜探看腰伤的时候,还有在北疆因为一句话,就能分析出莫家军的病情并非瘟疫。这早就不是在一本书上看过几张药方就能做到的了。
更何况还有在北疆铸造堤坝放水退敌的那一次。
试问什么书上,会写这样的东西?
若离听见伯雅答案,轻轻叹了一声:“你果然都想到了,那些东西,是我随便写来应承你的。那时候因为要用银子,所以才去卖方子。已经隐隐被你察觉了,我当时又急于想要摆脱宝颜,于是写下那奇异志,却是为了同时打发你们两个。”
若离说道这里,顿了一顿,随后深吸了一口气道:“我不是这里的人,我是从一个很远的地方来的。”(未完待续……)r1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