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宣有正事要忙,反倒是董惠莹和梁越宁非常清闲。两人上午下棋,下午则是耍刀弄枪。这日子过得倒也算充实。
直至晚间。
淑玉从外面回来,逸宣也忙完了他自己那边的事情,四个人凑在一起吃饭,席间提起日前便已经离开东陲城的那几个兄弟。
“也不知大哥三哥四哥他们如今如何……”
梁越宁胃口欠佳,他嘀咕一句后,才又继续说:“秦奶奶她到底是怎么想的?难道就一直住在外面吗?她怎么不回秦家?”
这事儿大伙儿都挺疑惑的。
如今老夫人依旧带着两个孩子住在客栈中。
秦家虽不好,但到底也是老夫人的家。
在老夫人和两个孩子中毒前,老夫人不回秦家还情有可原,兴许是打算躲在暗中看看逸宣这些小辈们到底打算如何行事。
可是如今,分明已经暴露,却依然没有回来的意思,这就有点奇特了。
董惠莹说:“老夫人如今的态度大概就是完全放任,全权交给逸宣负责,无论逸宣怎么做她都支持。”
仔细想了想,董惠莹又恍然大悟了。“我明白了!”
梁越宁问:“明白什么?”
旁边的二哥梁淑玉忍不住吐槽一句,“你怎么这么蠢?”
越宁一脸懵逼,他又哪里蠢了?不懂就问,这分明是一种很优秀的品德。
二哥懒得搭理越宁,慢悠悠的收回视线,自顾自的端起茶杯漱口。
董惠莹笑盈盈的。“我有一个猜想,有没有可能是这样?”
“比如说,逸宣是老夫人钦定的继承人,但是逸宣本人在东陲城以及秦家并无威望,所以老夫人放权给逸宣,是希望逸宣能够趁着这次机会树立属于他自己的威信,所以老夫人才隐藏在幕后,一直没回来?”
这番推测倒是挺靠谱的。
大伙沉吟之后表示赞同。
天黑之后,无聊的几人决定打牌。
这场牌局直至半夜才散场。
董惠莹回到自己的房间,她脱下外衣往床上一躺。
忽然想起自己头上的发簪还没有拔,于是小手伸到头上,却发现自己掉了根头发。
这三千烦恼丝也不知是怎么一回事,偶尔掉上那么一两根儿,却丝毫不影响其茂密。
董惠莹将发簪放在床边的柜子上,她心里头在琢磨着一些事情,可是不知为何,某一刻突然变得极困。
这份睡意来的很不正常,然而她却无法抵抗,当察觉之时便已是晚了。
第二天早上。
逸宣从屋中走出。
即使如今家大业大,但逸宣依然喜欢照顾妻主的感觉。为妻主张罗衣食起居,这将会为他的日常生活带来莫大的满足。
和昨天一样,逸宣先是生火淘米煮饭,然后,他往身后看了看,心里略微有一点诧异。
妻主以前很喜欢赖床,但最近这段日子却总是早起。
可今日,直至他做好了饭菜,却依然不见妻主从屋内出来。
逸宣想起昨日大伙玩牌玩到很晚。心里感慨着,果然不该贪玩,下一次必须控制着时间,让妻主按时就寝,否则这般下去,怕是会昼夜颠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