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也不会把你告诉我们的事情随意透露给其他人的。”顾小凡怕万英兰不放心,又连忙给她做思想工作,吃定心丸,希望她能放下负担。
万英兰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不过看样子又并不是仅凭顾小凡这么一说就能放下心来,脸上客气的笑容也没了,把脸一板,语气不悦的说:“瞧你们这话说的,我上回还不够知无不言么?就因为我太知无不言了,我老公才会嫌我交的朋友生活内容太不单纯,不高兴的把我给好一通唠叨,我这就算是够配合你们的了,你说你们怎么现在又倒打一耙,非要觉得我留了后手呢?我这也太委屈了。”
“我们没有委屈你的意思,就是想让你明白一件事,”钟翰本来就是个心理素质比较强大的人,加上万英兰的指责也并不是很严厉,所以他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只是付之一笑,“你那天不是一再强调,让我们不要把你告诉我们的情况告诉周俊民么?说是怕他知道之后,记恨你,对你打击报复之类的。”
“你这是什么意思啊?那周俊民那件事儿吓我?”万英兰一听这话立刻就不高兴了,“你们当警察的怎么跟黑社会似的啊?还这么要挟恐吓老百姓啊?”
“这你就严重了,我们可真没有那个意思,更不可能恐吓谁,”钟翰见她这么严肃的反应,反而笑了,“我只是想要提醒你,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周俊民打彭善芳的事情,是已经众所周知的,他们家周围的邻居知道,彭善芳娘家父母以前也知道,所以并不是唯一的知情人,这种情况下,一般来说周俊民就算是想要打击报复,他也不容易直接锁定目标。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另外一种可能性?万一周俊民他真的是无辜的,单纯就只是一个对老婆不太好的男人而已,真正杀害彭善芳的凶手另有其人,并且这个人还在暗处,我们暂时没有发觉呢?”
万英兰一听这话,脸色登时就变得很难看,下意识的咬着嘴唇,却又应坚持着不让自己开口,垂下眼皮,以掩饰自己心烦意乱的情绪。
钟翰对她的这种反应还是比较满意的,便继续说道:“假如,我只是说假如,彭善芳在外面真的有什么关系亲密的情人,并且那个情人有很大的作案嫌疑,彭善芳出于信任,把这件事告诉过你,并且有可能只告诉过你,事情再巧合一些,那个情人也隐约知道他和彭善芳之间的关系存在一个知情人……”
说到这里,钟翰没有立刻把话说下去,而是就此打住,看着万英兰。
万英兰依旧垂着眼皮,眼珠子在眼眶里动来动去,很明显已经是一副心烦意乱的样子,但是又有些拿不定主意,所以不敢贸然开口似的。
顾小凡知道钟翰的思想工作已经成功了一半,便开口替他继续说:“我们也不想跟你说什么不要助长犯罪分子的威风,或者知情不报道德不道德之类的那些上纲上线的东西,咱们就只说最最实际的问题,既然怕打击报复,为什么不把自己知道的情况都告诉我们呢?假如对方真的是嫌疑人,早一天说出来,我们就能早一天对他进行控制,就算不谈什么别的,至少你也可以心里踏实一点,不用担心遭到什么打击报复,你要知道,能做出杀人害命这种事情的人,社会危害性还是很大的,抛开你和彭善芳之前的多年感情都不谈,就算是对你和自己的家人的安全考虑,我希望你不要因为担心、害怕,故意隐瞒什么,结果反而让自己最不希望发生的那种结果,变得发生几率很大了。”
“可是……我就是觉得周俊民肯定是有嫌疑的,彭善芳出事,八成跑不了他干的好事儿……”万英兰还有些迟疑,嘟嘟囔囔的不死心。
钟翰这时候把脸一板,神太严肃的对她说:“按你的意思,你觉得什么就是什么了对么?如果法律上也认可你认为什么,什么就是事实的话,那还要我们起早贪黑的调查什么?以后但凡有什么案子发生,就让你去‘觉得’一下不就行了?”
万英兰被他说得满脸通红,低着头抠了半天自己的指甲,然后才有些委屈的说:“彭善芳是跟我说过一点儿她的小秘密,我不知道是不是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她不上学之后在社会上都认识了一些什么朋友我也不太清楚,我只知道我们俩都认识的人里头,她应该是只和我一个人说过。我老公你们也见着了,他那人什么都好,人也正经,就是思想特别传统,特别保守,要是让他知道了彭善芳的那个秘密,发现她是个什么样的女人,肯定要大发脾气,怪我乱交朋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