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氏心头一滞,她张了张嘴,有心想说这事绝不能告诉你哥哥,可抬头看着伏秋莲平静的双眸,她嘴唇蠕动了下,滚到嘴边的话改成,“先等等,咱们先把这事确认了好不好?”
伏秋莲叹了口气,点点头。
要说这事也的确够让齐氏心烦意乱的。
万一是真的,那药是哪里来的?
是在伏家,还是别的地方?
伏秋莲心里想着这些乱七八遭的事,齐氏更是心烦意乱,她觉得那个程三太太一定是骗她的,自己怎么可能会吃那种药?根本就不可能的嘛。
那些药可都是她家里人亲自帮她弄的。
怎么会害她?
齐氏越想越觉得自己的想法是对的,那个程三太太根本就不可信嘛,想到这里,她终于恢复了些理智,深吸了口气看向伏秋莲,“妹妹,我想那个人是不可信的,要不,咱们还是再去寻些别的大夫?”
伏秋莲也收起心头的诸般心思,对着齐氏点点头,“嫂子放心吧,这事我记在心上了,明个儿我让人去长安城里寻几个请过来,大不了咱们就多花几个银子好了。”
“多谢妹子。”
回到自己居住的客房,齐氏靠在窗前的榻上,很是有几分混混沌沌的,说是不相信程三太太的话吧,可脑子里总是来回的想着,总是时不时的就冒出来。
南妈妈捧了茶,“太太,您的茶。”
接过茶抿了一口,齐氏心里压着太多的话,不知道和谁说,看着眼前的南妈妈,几次的欲言又止后她终是把南妈妈留了下来,“妈妈你先别走,坐下来陪我说会话吧。”
“是,太太。”
南妈妈很恭敬,对着齐氏行了礼,站在了一侧。
齐氏想了想,还是把之前在伏秋莲屋子里的那一番话说给了南妈妈听,最后,她如同自言自语般的道,“妈妈你说,那位程三太太的话是不是挺可笑的?怎么可能有藏红花那种东西呢,我觉得她肯定是说瞎话。”
南妈妈顿了一下,心头倒是浮起几许汹涌波涛。
她之前也是单纯的以为齐氏的身子有问题。
现在看来,竟然是人为?
念头转过去之后,她猛的心头一跳,脸色大变中,对着齐氏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太太您明察,老奴真的没做这种事啊,老奴对您可是忠心耿耿,绝不会下这种手的。”
齐氏失笑,“妈妈你想多了,赶紧起来,我从来没有想过会是妈妈你的事。真的。”这话是出自齐氏的真心,她对于身边的这两个丫头还有南妈妈是全心的信任。
其实吧,不止是南妈妈几个,到现在为止,在齐氏心里根本就没有一个章程,她脑海里一个相应的人选嫌犯都没有,更别说是觉得南妈妈就是凶手了。
南妈妈起身后一脸的感激。
不管如何,这个主子或者有好些个缺点,可她总体上是个好人,不会动不动就怀疑下面的人,如果换了别的主子,怕是第一个怀疑的就是她们这些贴身的了。
哪像齐氏这人,还会反过来安慰她们?
这么想着,南妈妈心里头就很是感动,她略想了想,对着齐氏轻声道,“太太,老奴有一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要不,您先听听?”
“妈妈你说啊,我听着呢。”
“太太吃的那些药老奴也帮您煎过的,还有春兰花香这两个丫头,都有经手的时侯,但老奴是没做过这种事,那两个丫头老奴寻思着吧,也不是这种人。”
“对嘛,我也想着,你们怎么可能会这样做呢。”齐氏皱了眉,看着南妈妈一脸的信任,“所以就说,那个什么程三太太肯定是乱说的。”
南妈妈在心里叹气,这主子,这性子也真真是够直的,她在心里组织了一下说词,看向齐氏,“主子,咱们几个是不会做,但别人呢,帮着您拿药,取药的人呢?”
“妈妈的意思是,我的家人?”齐氏猛摇头,一脸的不可置信,“不可能的,拿药的是我弟妹,这几年也都是她一心一意的帮着我找大夫,她不可能害我的啊。”
南妈妈看了一眼齐氏,没出声。
人心隔肚皮,这事谁知道呢?
齐氏本来心就乱,坐在那里看似冷静,不过是自己安慰自己罢了,本想着把南妈妈留下来说会话,是让自己别再胡思乱想,可没想到这一席话下来,她的心却是更乱了。
弟妹怎么可能会害她呢?
她待弟妹家的两个孩子可是视若己出,两个侄儿活泼可爱,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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