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爹。”连清终究是有些担心,他上前去摸了一下连老爹的额头,面色就是一变,好烫,他扭头看向伏秋莲,“娘子,怕是要请大夫。”
“我这就让人去请,相公别急,不过是风寒罢了。”
“嗯,我记得咱们那边还有一些药?”他记得以前伏秋莲给家里人吃过的,当时说什么预防感冒,他还被伏秋莲给逼着吃过一碗的,他看向伏秋莲,“要不,先把咱们家里的药拿过来一些煮?”
终究是血肉亲情,父子天性。
看看,平日里闹的再凶,但真的到了关键时刻,还是担心的。伏秋莲朝着连清安抚般的一笑,“相公别急,家里那些药都是预防为主,现在这病是风寒已侵,再用那些药就不好了,咱们且等等,看看大夫怎么说。”
“好。”
大夫很快就到,一番诊治下来,结果就是风寒入侵。开了药方,又给说了些需要注意的事项,大夫直接就起身告辞,而这个时侯连老爹已经被一碗姜汤水灌下去。
人缓缓的睁开了眼,意识还是有些模糊。
看着床边的连清,他有些疑惑的开了口,“三子,你怎么在这?你不是在长安的吗?怎么一下子回来也不提前说一声?”
“爹,您醒了?您刚才一直在发烧,怕是忘了,哪是三伯哥回家,是咱们来长安了呢,是我和连非送爹您老过来的,您忘了?”
这么一说,连老爹立马就想了起来。
他半坐起了身子,看着连清,想起了昨个儿的事,本来就不好看的脸色更难看了,他对着连清摆摆手,“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
“爹,您都病成这样了,还闹什么啊。”
连清有些无奈,他爹啥时侯能改改这个脾气?
连老爹气呼呼的,因为才生着病,喘出来的气都是粗重的,“你这个逆子,你就是担心我在这里碍你的路是吧,你放心,我,我这就走,哪怕是死在路上我也不待在你这。”
“爹——”
田氏在一侧劝,心里却是得意的很。
昨晚她不过是隐隐的提了一句,如果有人生病,自然就不能及时起程了,而且她还多说了一句,好像三嫂是懂医术的,肯定不能骗过她……
没想到,公公竟然真的让自己生了病。
哈哈,这病生的好,生的好。
田氏在心里大乐,就差没跳起来哈哈大笑。
真好。
人都病了,自然是不可能就这样起程的,夫妻两人在这里折腾了半天,回到家都已经是响午,家里人都用过了午饭,听说两个人都没吃,刘妈妈又赶紧去帮着弄吃的。
伏老爷仍旧是出去办事了。
倒是刘妈妈,脚步生风,满面的喜色,“姑娘,姑爷,人送走了吧?”一心觉得可以为着连老爹这个瘟神走人可以大肆庆祝一番的刘妈妈,觉得自己不可以太过得意。
怎么着说也是姑爷的亲爹嘛。
所以,她就顺口关心了一句,“姑爷,姑娘,老太爷送走了吗,路上的人手带的还够吧?可别委屈了老太爷。”
伏秋莲扫了一眼刘妈妈,摇头笑了笑。
如果自己和她说,人没走,刘妈妈会不会立马垮下脚?不过这事也是没什么好瞒的,但现在不是说的时侯,也免得她前后落差的神色太大,让连清觉得不好。
她轻轻一咳,给刘妈妈使了个眼色,“妈妈,我突然想吃你上次做的那个小菜了,你帮我去端一碟来可以吗?”
“好好,老奴马上就去。”
刘妈妈笑呵呵的走了出去,连清看了眼伏秋莲,“娘子,现在爹的身子这样,等他病一好,我——”
伏秋莲瞪他,“我就是这样不讲理的人吗?原来,我在夫君眼里就是这样小肚鸡肠,得理不饶人的性子,自家公公生病,还执意要赶回老家的恶婆娘?”
“娘子,我不是这个意思。”连清有些汗颜,他真不是这个意思,其实对于伏老爷不能回去,他自己都觉得有点憋闷,可同时他也清楚,这就是人算不如天算。
不然,为什么那么多人都说计划不如变化?
“好了,我知道。”伏秋莲轻轻的握住连清的手,对着他盈盈一笑,“其实,你知道我的性子,如果爹不是这个性子,他是走是留我真的没意见。”这话伏秋莲是说真的,她不差再多养一个人。
可问题是连老爹这性子真的不讨喜。
不过,她眨眨眼,对着连清俏皮的笑,“其实,说实话,就是现在我都不是很在意是走还是留,毕竟吧,这官可是你在当,若是你乐意,我还巴不得你随我一块去开如归楼呢,咱们把如归楼开遍整个国朝大地。”
连清哈哈笑,自家娘子实在是可爱。
不过他也清楚伏秋莲的性子,这些话绝对就都是真的,她这个人啊,对于什么官太太之类的身份,是真的蛮不在乎,不像别的那些女人,恨不得自家夫君一天升一级。
用伏秋莲的话就是当官有什么好的啊。
自己开酒楼,做生意。自由自在的,多好的事?
不过这是伏秋莲自己的想法。
连清虽然不反对做生意,但这么多年来的书不是白读的,他骨子里就有一种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的想法,这是没办法的,十多年来形成的。
伏秋莲也就是清楚这一点,才由着他去。
连老爹这一病就是半月有余。
风寒放在现代自然是小病,吃几粒药,两三天就见好,而且生病期间是没有半点影响的,可这里不成啊,连老爹在发烧,退烧的药倒是吃了,见效却是极慢。
足足过了四五天那烧才完全退下去。
毕竟是上了年纪,身体的底子再好,年龄摆在那里的,再说,不是还有一句话是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么?连老爹这一病,哼哼唧唧的就在床上躺了大半个月。
而伏秋莲身为晚辈,儿媳妇,再怎么不想过去,前面的几天也是带人过去坐上一会的,自然,有金银两女在,也不会真的让她动手却做些什么,不过是略坐上一坐罢了。
就是这样,每次她回去,连老爹都气的吹胡子瞪眼。
他有什么好看的啊。
依着他看,她就不是来探病的,分明就是来气他的。
是想来看看他死了没有。
没有再顺势加上两把火,最好把他给气死吧?
越想越觉得生气,到最后,连老爹是直接就和连清说了,你别让你媳妇来了,我看到你媳妇就生气,本来就要好的病在看到她之后得加重好几分。
连清听的很是无语,不过他也觉得没什么。
真的只是一个风寒感冒,如同大夫和伏秋莲说的话,真的只是小病罢了,现在看着连老爹这神情,红光满面,中气十足的,估计是真的好了,即是这样,他家娘子不来就不来呗,再说,他还怕自家娘子过来这,会去带些病气传给家里两个孩子呢。
当然,这是亲爹,没办法罢了。
若是别人,你看连清肯伏秋莲会过来?
回到家,连清就直接和伏秋莲开口道,“你明个儿就别再去客栈了,我之前瞧着爹好像已经是痊愈,好了个七七八作的,这段时间你也累的够呛,就在家里好好歇几天吧。”
伏秋莲菀而一笑,“好呀,我都听你的。”
大街上——
伏老爷正在外头走着,边走边打量着街道两侧,正在想着今上儿怕是又要白白出来一趟时,就听到耳侧有人在议论,“你们说,这好端端的酒楼怎的说不开就不开了?”
“谁知道呢,不过听说是得罪了人?”
“说不定是規的,不然我听说那酒楼赚不少银子呢。”
“我能得卖多少两?”
有人就摇头,“谁知道呢,不过我约摸着呀,最低也得这个数,还怕是拿不下来的。”
对方一怔,“五百?”
有人吃的一声笑,“是五千两。”
伏老爷赶紧对着几人一拱手,“几们两旬才说的出售的酒楼,它是在什么地方,能和老朽说一声吗?”价格不价格的另说,他现在就想找一合适的楼面。
长安城里富贵逼人,还怕赚不了钱?
两刻钟后。伏老爷出现在之前几人念叨议论的酒楼前,果然是关门的,门前连个鬼影都没有,来之前伏老爷仔细看过这左右的路况,周围环境,只一眼,他就看中了这地方。
折腾了几次,终于把酒楼的东家找到,伏老爷看着面前的中年人,很是客气,“阁下就是这酒楼的东家?”
“在下正是,听说老先生想买我这酒楼?”对方微微一笑,带着几分病弱的斯文气息,对着伏老爷拱了拱手,“价格方面我已经明说,如果老爷子没其他的要求,咱们可以马上过户,画押写契……”
伏老爷听到了这里,却是眸光微闪,他轻轻一笑,摇了摇头,“这事不急,我是想买,不过,有些事情总得问清楚不是?”
那中年人就有些不耐,“你不想买,那你想问什么?”他的语气说到最后都带出了几分的暴躁,很是指责,抱怨的感觉,让伏老爷更觉得不对劲,最后,他索性看向那中年人,“敢问一声,酒楼东家,真的是赵先生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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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恢复万更。我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