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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不言。
难道,古人早就知道会出现这般结果,所以,直接就来了个食不言,以避免自己被喷汤,喷茶之类?
夫妻两人用罢饭,辰哥儿已经醒了,正在屋子里大闹天宫呢,看到伏秋莲之后立马就焉了,小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张着小手冲伏秋莲冲过来,“娘亲,抱——”
连清黑脸,“你多大了,不许再撒娇。”
“坏爹。”辰哥儿扁下嘴,把身子靠在伏秋莲腿上,虽然没再喊让人抱,可也没离开伏秋莲的腿,小嘴撇了两下,清晰的两个字从那小嘴里吐出来,听的连清又是好奈又是好笑,这小子,瞪他一眼,“你刚才说什么?”
“啊,没,我说,不让抱。”
“嗯,乖。肚子饿了没?让刘妈妈带你出去吃饭。”
“我要娘喂——”
“自己吃。”
辰哥儿看着黑着脸的坏爹,不敢反抗呐。小拳头握了又握,身子扭了两下,不情不愿的被刘妈给给拉出去——在对辰哥儿的管教上,姑爷是轻易不开口的。
可即然是开了口,那么,就是伏秋莲都不轻易说什么。
夫妻两人都是为着孩子好,哪怕是方法不对,伏秋莲也不会当着辰哥儿的面去反驳,同时,她更是这样和连清要求的——哪怕你觉得我方式不对,你可以反驳,可以提出自己的意见,但是!你不能当着孩子的面说。
因为这样,下次我再管他时,会让孩子心里有相法。
连清是不觉得这样有什么好,但他娘子发话。
那他就听呗。
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夫妻两人坐下来,接过冬雨递来的茶,外头,听到辰哥儿脆生生的声音,“爹爹坏,辰哥儿再也不喜欢坏爹了。”
“……”
连清轻咳一声,抬头看到自家娘子幸灾乐祸,略带挪愈的笑,他摇摇头,他家娘子有时侯何尝不是孩子气的紧?有时侯他都会觉得,自己好像是养了一大一小两个孩子。
轻轻的呷了口茶,想起之前伏秋莲的话,连清不禁也有些疑惑,“你刚才说刘太太要和离,是怎么回事?”以着他记忆里的刘大人,虽然家里妾室通房好几个。
但也不是那种对发妻不敬,宠妾灭妻的人呐。
“我也不知道,她就给我来了这么一句。”伏秋莲揉揉眉心,想了想,对着连清抱怨,“她也真是的,你说你要说就和我说个清楚呀,来这么一句吊着,明摆着让我为她担心嘛。想想就生气。”
“别担心了,她又不是小孩子,安哥儿都那么大了,刘太太也不是不知世事的,她会处理好自己的事,你把信送出去了吧?”看到伏秋莲点头,连清微微一笑,“说不定她只是发发牢骚,等你信到的时侯她早就改了主意,甚至忘了和你说过那话呢,你到是在这里瞎操心,不是自己累自己?”
“……”虽然她也觉得连清的话挺有道理,可却还是摇了摇头,“相公你不清楚刘太太那人的性子,她看着和我什么话都说,但那些没有的事情却是从不会乱说的,她即这样和我说出来,那么,肯定就是有什么事让她要这样做,或者,最起码的,她心里已经有了这么一个主意——”
连清想了想,安慰伏秋莲,“别想多了,再过半个月左右就能有回信了,而且你应该叮嘱人多查探一下刘家的情况吧,等到那人回来,你不就知道事情真相了?”
伏秋莲点点头,“也只能是这样了。”
辰哥儿下午睡的多,晚上自然就睡的晚,一直拽着人和他闹腾,这一玩就到了子时中,眼看着小家伙还在那里跳,被伏秋莲给直接抱到净房洗了澡,强行丢到了床上。
一沾床,辰哥儿嗷一声就哭了起来。
他不要睡觉!
哭的小脸红红的,扯着嗓子哭个不停。
外头刘妈妈几个听的心疼的不得了,好像伏秋莲是个拐卖小孩的恶巫婆,恨不得一个个都冲进内室把辰哥儿给从她的魔手里救出去!
可惜,伏秋莲是早早料到这种情形,直接就发了话。
谁都不许进去,辰哥儿哭也不许进去!
听着里头辰哥儿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刘妈妈在外头急的团团转,搓着手心疼的眼泪都要掉下来,直念叨,这是怎么回事嘛,他要玩就给他玩嘛,孩子下午睡了那么久,这会不困,想玩就玩呀,大不了她老婆子陪着嘛。
刘妈妈一咬牙,正想抬脚进去和伏秋莲这样说,里头的哭声慢慢变小,最后,在刘妈妈纠着的一颗心不上不小的听动静时,最终,哭声消失不见……
这是,睡了?
刘妈妈和冬雪几个互看一眼,都摇了摇头,冬雨吐吐舌,“要不,奴婢去里面瞅瞅?”刘妈妈也是很担心,这是睡了还是哭晕过去了?她心疼呀,一狠心,正想自己进去看看,帘子一掀,伏秋莲走了出来,看到她们几个人都在,不禁怔了下,“妈妈,您怎么也在?”
“我能睡的着么我,哥儿哭成那样,你也狠的下心。”
“……”伏秋莲又陪着刘妈妈说了一堆的好话,示意冬雪两人把刘妈妈扶下去,自己则在秋雨两个的服侍下沐浴梳洗,换了身睡觉的衣裳,连清还没回,知道他是在书房忙碌,伏秋莲也不催,派人送了盅参汤后便自己睡下。
次日一早,辰哥儿是卯时中就醒了。
在床上爬来爬去的,睡意朦胧的伏秋莲一个小备,被小家伙爬到了腿下,下意识的一抬脚,差点就把小家伙给踹到了地下去!偏辰哥儿还不以为惊吓,只是抱着伏秋莲的腿咯咯笑,“娘,再玩,再玩——”
伏秋莲翻个白眼,直接把小家伙给丢到了床里头,拍拍他的头,丢几个玩具给他,“乖,自己玩呀,让娘再睡一会。”
“哦,那宝宝和老虎玩。”老虎是他的玩具之一,小家伙抱着玩了一会,觉得没意思,翻个身趴在了枕头上,把自己的一堆玩具翻过来复过去的折腾一会,觉得再次无聊了,小手对着伏秋莲的脸就拍过去,“娘,娘,娘,尿尿。”
“……”
这样的情况下,伏秋莲哪里还睡的着呀?
伺候好儿子,帮着他穿好衣裳,自己也呵欠连天的跟着起床,外头听到动静,冬雪笑着打了帘,“太太起来了,可是要梳洗?”
“嗯,去备水吧。”
冬雪屈了屈膝,转身出去,辰哥儿直接就蹦了起来,“冬雪姐姐,等等我,水,我也要水。”
“哥儿要什么,我拿给你好不好?”门外,秋至及时的拦下他,笑咪咪的牵了辰哥儿的手,“来,哥儿想要什么和秋至姐姐说,我帮你去拿哦。”
屋子里,伏秋莲洗了把脸,坐在菱花镜前眼都是闭着的。
呵欠连天,她觉得好困呐。
刘妈妈看的直心疼,“姑娘,您要不再睡会吧,辰哥儿在外头玩呢,一时半会想不起您来。”
“不用了,我缓缓就好。”她哪里有空睡呀,今个是成太太的娘六十大寿,六十大寿是喜事,她不管于公于私都是要到场的,梳了个正式的飞仙鬓,换了身素色又端庄的衣衫,头上戴了枚金钗,伏秋莲咪着眼点头,“衣裳就这样,不过妆的化,冬雨,再淡一些。”
“是,太太。”随手抹去一些胭脂,把眉化开些,最后一勾提神,冬雨笑着侧了下头,小脸上尽是自信,“太太看这样可好?”
“很好,就这样。”
这样的场合,连清也是要到的,夫妻两人用早饭,伏秋莲就问连清,“相公今个儿是怎么打算的,什么时侯去成家?”
“我这边还有些公事,处理完的话,午时前过去吧。”连清顿了一下,想了想今个儿上午要完成的事,在心里排出一个时间,笑着道,“你和辰哥儿带着刘妈妈几个先过去,我后面自己去。”
“好,那我一会把你要换的衣裳拿给莫大。”
夫妻两人就此说定,安静的用早饭,只是有辰哥儿在,怎么能安静得了呢,小家伙一会要这个一会要那个,所幸在伏秋莲发火之前,他聪明的缩到了刘妈妈的旁边,不吭声了。
看着辰哥儿这个样子,连清都忍不住翘了下嘴角。
这儿子,把他娘子当成了老虎么?
不过,想想自家娘子有时那河东狮吼的样子,连清的眉眼就弯了弯,对着儿子就投去一抹赞赏的眼神,他儿子真聪明,一眼看出自家娘子的本质!
不过,他家娘子就是老虎那也是最可爱的老虎。
伏秋莲哪里晓得连清心里的想法,要是知道他把自己比喻成老虎,估计直接就喷他一脸了,用过早饭,夫妻两人说了两句话,不外乎就是连清叮嘱伏秋莲小心些之类,便带人去了前头的衙门,伏秋莲则吩咐冬雪等人准备出门的东西。
给辰哥儿换衣服,小家伙是死活抱着自己的衣裳不让换,手脚乱踢乱舞的,“不要不要,不穿这个。不穿。”最后,干脆夺过伏秋莲手里的衣裳,直接丢的远远的。
看的伏秋莲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直跳。
恨不得对着他的小屁股就一巴掌拍过去。让他知道一下花儿为什么这样红,惹怒他亲娘她的后果是什么!旁边看着不对的刘妈妈赶紧拦在辰哥儿身前,“他还小呢,有什么话慢慢说,可不许动手。”
“不穿,不要穿,不要——”
辰哥儿还在那里闹腾,看的伏秋莲是真的直磨牙,她强压着火,蹲下身子,指指自己的身上,“辰哥儿看看娘亲,是不是娘亲也换衣裳了?这个花好不好看?”
“换,好看。”
“那辰哥儿要不要穿和娘亲一样的?”
“要——”只是在看到伏秋莲拿着衣裳过来时小脸一鳖,立马改口,“不要换,不要穿这个——”伏秋莲才懒得理他,三五两下的把他的小衫脱下来,趁着小家伙情绪没酝酿好,还没咧嘴大哭前,她已经手脚利落的把衣裳给他重新套在了身上,看着自家儿子委屈的要哭不哭的小脸,伏秋莲叹口气,拍拍他的小脑袋,“不哭,娘让冬雨姐姐给你拿个糖吃好不好?”
“要两个——”
伏秋莲看着自家儿子瞬间亮晶晶的大眼,乐了。
这小子,赶紧学会讨价还价了?
眼一瞪,“就一个,要不要?”
“——要。”
伏秋莲看着辰哥儿立马好像活过来般的小脸,无奈的揉揉眉,“妈妈,你说这孩子到底像谁啊?”她小的时侯没这么淘吧,简直就像是个猴子,而且,她也问过连清的。
自家相公也没有这么多的坏习惯呀。
看着自家姑娘一脸无可奈何的样子,刘妈妈也忍不住的笑,“老奴也不晓得哥儿这是随了谁,你说这孩子嘛,不该都是喜欢新的,好看的衣裳?咱们哥儿却是偏爱穿旧的。真真是不知道像了谁。”
辰哥儿这个坏习惯可是让伏秋莲头疼了不少日子。
不爱穿新衣裳!
只要是他没穿过的,你别想让他痛快的往身上穿。
非得闹着哭着一通折腾,穿上之后还得再哭半天,今个儿这还算是好的,被糖哄了过去,要是换人连小公子心情不好,得,你别说是拿糖了,就是把天王老子都搬出来。
人家照旧哭自己滴,爱你谁谁,我就是哭我的!
伏秋莲也摇头,觉得头疼。
只能是希望大点能好吧。
巳时一刻出发,不过是一刻钟的路,马车直接停在成家的大门前,还没等伏秋莲下车呢,外头有婆子的声音响起来,“是连太太吧,我们家太太可是等您半天了,连太太您慢点,老奴扶您下来。”
“有劳了。”伏秋莲下了车子,对着那婆子微微一笑,转身抱了要往下跳的辰哥儿,捏捏他的小脸,“不许一个人往下跳,娘会生气的,知道吗?”
“好吧,不跳。”一般情况下,辰哥儿还算是个乖孩子的,只要他娘一说生气,只要不是他连小公子心情特别态,都会给他娘亲一个面子,当然,也只是暂时。
至于以后这事还会不会再犯?
那是以后的事情。
才看到二院的门,就有小丫头迎上来,“见过连太太,连太太您里面请。”伏秋莲淡淡点头,脚步不停的随着那丫头进了内院,门口早有赵妈妈迎了过来,一脸的笑,“连太太您可是来了,我们家太太等您一早上了呢。”
伏秋莲便笑,“家里有这么个小家伙,我哪里出来的早?这一早上呀,就光折腾他了。”说着话,伏秋莲拍拍怀里不老实的儿子,扭头看向赵妈妈,“都有谁过来了,陈太太来了吗,刘太太到了?黄太太和她家的姐儿来了没?”
“除了刘太太没到,余下的却是到了的。”赵妈妈一脸的恭敬,脸上是客气而完美的笑,比起在余者诸位太太跟前的客气而带几分适时的疏离和隐隐的倨傲,赵妈妈在伏秋莲跟前那是绝对的恭敬,“才陈太太还问呢,我家太太就笑,准是被哥儿给绊住,不过瞅瞅时辰也差不多,便催着老奴去外头看看呢,没想到这一迎便把您给迎来。这早知道呀,老奴可是早早就去外头,也好把您早些迎过来啊。”
伏秋莲便笑了笑,不过倒是没怎么接话。
因为她们已经进了内室,成太太已经笑着站了起来,“还以为你不来了呢,真是的,怎的那么慢啊。”
要是换了别人,估计得被噎了一下,可伏秋莲却是先和刘太太,后和成太太认识,对付她们这般性子的人早就轻车熟路,摸透了门路,对着成太太翻个白眼,直接坐在一侧的椅子上,“我可是渴死了,你这主人当的,客人上门,难道连碗茶都不给,就只有责备的么?”
成太太笑着指她,“你呀,就是这张嘴不让人。”
旁边早有丫头捧了茶,伏秋莲接过来抿了一口,笑着和其他的几位太太打招呼,成太太早把辰哥儿揽过去,“快过来让伯母瞧瞧,哟哟,这孩子生的,这几天没见,我怎么瞅着又长高了不少?”
“可不是长高了,前些天给他做的衣裳,如今穿着都短了一截。”伏秋莲笑着指指辰哥儿身上的衣衫,示意成太太看,“你看看,这都是才做的,连鞋子都是前两天缝的。真是没想到,这小孩子长的真快,好像一天一个样子似的。”
旁边的陈太太便笑,“可不是这样?我那会才有我们家姐儿时,就觉得这孩子呀,怎么好像一天一个样,晚上睡前一个样,到了第二天早上,这孩子直接就又换了个样。”
话说的是有些夸张了些,但一屋子的女人却是纷纷点头附和,说笑一会,伏秋莲便让冬雪两个把辰哥儿带去外头玩,成太太知道她宝贝辰哥儿,索性指派了身边一个大丫头,“你今个儿什么都不用做,就好好的陪着连小哥儿,记得要好好的服侍,晓得了吗?”
“太太您放心,奴婢一定会好好服侍连小公子的。”
伏秋莲赶紧要拦,“可别,今个儿你家里本就忙,再多个人跟着这小子,怕是更要忙了,我让冬雪她们两个跟着就好,你们家她们又不是没来过——”
“再忙我还少这么一个人?”成太太瞟了眼伏秋莲,挑挑眉,“这可是你们家的宝贝,如果在我们家摔了磕了,连大人不是要心疼死?我可当不起这个责任。”
“……”明明是关心的话,换她嘴里说出来,怎么就变了个味,让她听着有种想要揍人的冲动?伏秋莲也懒得理她,径自把手里的茶放下,和旁边的陈太太说起了家长,陈太太对她耳上戴的耳坠很感兴趣,“这是哪来的呀,指甲盖大小,这水滴似的,可心型里头又点了这么一点,可真真是精致,哪里买的?”
陈太太这么一说,屋子里的几位太太都看了过来,这一看便都惊奇了起来,其中黄太太便笑,“我之前倒是见过大小和这差不多的,手工也还不相上下,但款式却是远远不及这个精致,你这是哪个银楼出的?”
伏秋莲便笑,“是银数出的不假,但款式却是我自己想出来的,也只做了这么一副,若是你们喜欢,回头我让那个老师傅也给你们每人做一副啊。”
几人都怔了下,竟然是伏氏自己戴着的?
听到伏秋莲的话,心里便都有了几分的狐疑,她们可不好和县令太太戴一样的首饰,这伏氏平日里看着说话是个好的,可谁知道心里怎么想,如今嘴里是说要给自己等人打一副,可若是她生气,回头在其他地方算后账?
到时侯自己这些人会哭都没地儿哭去。
成太太却是笑,爽快的点头,“好呀,我倒是真的瞧着挺不错的,刚好你帮我打一副,回头我给我们家姐儿留着。”
伏秋莲听了挺无语的,“你家姐儿才多大呀。”
“八岁呀,快用的到了好不。”
好吧,伏秋莲点点头,“成,那过几天弄好了我给你送过来。”她又扭头看向陈太太几人,“你们呢,若是要,我每人打一副?”
黄太太便笑,“老都老了,哪里能戴这么精巧的东西?不过,我们家姐儿倒是年轻,要不,就劳您给我家姐儿打一副戴戴?”
“好呀,敏姐儿皮肤好,耳垂也小,戴这个正好看。”伏秋莲笑着应下,扭头看向低头喝茶的陈太太,“我也帮你戴一副?”
“那就多谢您。”陈太太也没有再低调,即然都有人开了头,她便也爽快的道了谢,一番客气后,伏秋莲看向成太太,“丘老太太呢,我们在这里坐了半天,喝了半天的茶,可还没给老太太祝寿呢,可真真是罪过。”
“你也知道是罪过呀,不过是不是有些晚了?”成太太翻个白眼,自己却是笑起来,“不用急的,我娘正和几位老姐妹在说话,有两位是从远处赶过来的,这会正叙旧呢,哪里想的到别的?咱们且在这里说说话,晚会等她们老姐妹把话说完,我再带你们过去。”
伏秋莲便笑,“原来是这样。”
女人家坐在一起聊的自然就是些家长里短,孩子衣裳首饰之类,屋子里才说的起劲,一阵阵的笑声中,帘子掀起来,刘太太笑着走进来,“没想到大家都到了,却是我到的最迟。”
“你知道来的晚就好,一会可是要好好的罚你几杯。”成太太笑着招呼了,又让丫头上茶,刘太太却是把目光放到了伏秋莲的身上,“连太太也在呀,我刚才在路上,看到了连大人呢,不过呀,他的身边好像有一个女孩子,拉着他衣袖哭着不放呢。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女子,光天化日的和男子拉拉扯扯,纠缠不清,真真是不像话的很呢。”她顿了一下,看似一脸的担忧,义愤填膺,实则却事实在几分的幸灾乐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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