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回到屋子里,连清坐在椅子上苦笑,头晕晕沉沉的,他昨晚也没喝几杯啊,怎么就醉成这样?
“相公可是觉得头疼?”
“嗯,是有点。”顿了下,连清有些不好意思,“昨个儿晚上是我的不是,让娘子受累,娘子放心,以后为夫绝不会再酗酒了。”
“嗯,我相信相公。”这话倒也是真的,要不是伏家老爷子和伏展强,伏秋莲觉得连清昨个儿也不会醉成那样。
“相公喝杯茶解解酒。”把茶递给连清,她想了想上前,抬手在连清脸颊以指腹在他两侧的穴位上轻轻的按压着,语气轻柔,“相公这样觉得可好些?会不会没那么疼了?”
“嗯,倒是真的好了些呢。”连清闭了眼,坐在椅子上,语气里有些惊奇,“娘子这是什么法子,为夫的头真的没那么疼了呢。”
“这叫按摩。”这可是中华上下五千年传上来的精粹,她用的是中医按摩法,或者不能完全解除头疼,但缓解,消除大部分疼痛是肯定的。
“多谢娘子。”
按了一会,连清便摇了头,“娘子快停下,为夫已经好多了,你这样按会很累的,歇歇吧。”
他伸手把伏秋莲扶在一侧的椅子上,笑着捧了茶递给她,“娘子辛苦,请娘子用茶。”
“相公真好。”夫妻两人互看一眼,微微一笑里尽是温情,这一刻,伏秋莲想,这样的日子也是好的。
平静,温馨。
有爱儿,有疼她的夫婿。
一世静好怕也就是这样的吧?
连清去书房里温书,伏秋莲便和刘妈妈几个在次梢间里整理昨个儿收到的礼物,刘太太送来的是一个璎珞圈,几个小金鱼,一看便是价值不菲。
冬雪啧啧的叹,“姑娘,这位刘太太可真真的大手笔,看看这些,可值不少钱呢。”
“这些再值钱,也及不上上回刘大人送来的那些东西啊。”冬雨正在看周氏做的那头虎头小帽,虎头小靴,缎面的小鞋子上绣着徐徐如生的小老虎,憨态可拘,让人一看便觉得心喜,正拿在手里把玩着呢,听到冬雪的话,不禁翻了下白眼,“上次咱们家太太没收,后来却又救了她们家哥儿一回,送这些礼还不应该么?”
“混说,这话也是你能说的?”刘妈妈瞪她一眼,伸手在她额头上点了下,恨铁不成钢的语气,“你这丫头,和你说过多少回,祸从嘴出祸从嘴出,你就是不听,你听听这话,若是被外头人听到,人家会怎么想咱们太太,老爷?”
“妈妈,我又没在外头说。”
看着她嘟嘴的样子,刘妈妈被她气笑了,“敢情你还委屈了?你是没在外头说,可你若是在家说习惯了,在外头万一说顺了嘴可如何是好?”
“我不会的——”
“那你忘了有句话叫隔墙有耳?”
“妈妈,我错了。”被刘妈妈几句话训下来,冬雨便垮了小脸,求救似的眼神看向冬雪,发现冬雪不理她,扁了下嘴,继尔,她可怜巴巴的看向伏秋莲,“太太,奴婢错了。”
“好了,妈妈也别说她了,她不过就是个嘴快。不过冬雨,刘妈妈说的是,你以后这脱口而出的性子是得改改了,不然,我可不敢再带你出去了。”
如今只是镇上,连清只是个举人。
这丫头说错一句也没什么。
可日后连清若是得榜,一家人定是要走出这镇子的,这两个丫头只要自己愿意,不出什么大差子,自己定是要带着她们的,但冬雪这样的性子……
“太太,妈妈,奴婢真的错了。”
冬雨红了眼圈,垂下了头,要哭不哭的,看的伏秋莲又心软,她一向喜欢的,不就是这丫头爽快,似个开心果般的性子?她揉揉眉,“好了好了,刘妈妈说你也是为你好,你日后多跟着你冬雪姐姐学,可记下了?”
“嗯,奴婢一定时刻向冬雪姐姐学习,再不多嘴了。”冬雨信誓旦旦的点头,双眸灼灼生辉,就差没跪下举手发誓保证了。看的伏秋莲笑,便把话题转开,“你手里拿的是什么,我看着像个虎头小靴?”
“可不是,您看看,这是大太太拿过来给哥儿的呢,手艺真好。”冬雪递过去,伏秋莲只看了一眼便笑了,这是大嫂送的不假,可她却不觉得这是大嫂的手艺,若是她没猜错,应该是王氏一块做的吧,果然,她又找了下,便看到了王氏送来的绣着胖娃娃的肚兜。
两者相较,可不就是一样的针线?
旁边,刘妈妈猛的轻的拍了下头,“大太太和我说过,她请我给姑娘您道歉,说她不会针线,只能请了刘家太太代劳——她不好意思说,请老奴和您说一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