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嘶啦一声!
元朗来不及阻止。
他惊恐地看到百里冬儿竟然以掌力震碎了他的长裤。
顷刻间,他的裤子变成了碎片……
现在她的眼睛已经看不见,其实让她去摸男人是不是藏在裤子里,也不是什么事儿。
但她却有更直接粗暴的办法。
以掌力震碎男人的长裤。
这样他所藏的药瓶便会掉落,在地上。
但令百里冬儿失望的是,在震碎男人的长裤后,并没有听到任何物件掉落的声音。
也就是如同男人所说,解药并不在他身上。
劲风袭来,看着自己凉飕飕的下半身,素来泰山压顶无动于衷的元朗瞬间石化。
“说,如何解毒?”
百里冬儿言简意赅地问。
既然男人受了伤,那就证明他不是故意潜入白梅林。
听到百里冬儿冰冷的声音,元朗回过神来。
元朗:“伤口在左边大腿的位置。”
在元朗惊诧地目光下,他看到眼前闭着眼睛的女人想也不想伸手摸向他的左腿。
伤口在这里。
摸到伤口,百里冬儿低下头朝着伤口而去。
就在百里冬儿柔软的双唇落在他伤口处时,元朗呼吸一滞,发出闷哼声。
以为是自己的动作弄疼这男人,百里冬儿皱了皱眉:“忍着。”
女人殷红的双唇翕合,将他伤口处的乌血不断吸了出来。
百里冬儿现在双眼看不到,不曾察觉到男人看她的目光变得越来越灼热。
不知男人的乌血是非被她除得差不多。
百里冬儿停下动作,问道:“现在血是什么颜色。”
元朗看向自己的伤口。
此时伤口流出的血已经是鲜红色。
下一瞬。
男人沙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还是乌血。”
百里冬儿一怔。
看来这男人中毒不轻,难怪……
不惜用如此卑鄙的手段来威胁她。
百里冬儿闻言,继续重复着她刚才的动作,继续为男人吸毒血。
这回应该差不多了。
百里冬儿没有再问毒血是否已经吸干净,她径直站起身。
百里冬儿:“现在你可以解开穴道自行运气……”
除了眼睛的痛,她的意识变得模糊。
转瞬间,百里冬儿失去意识,朝着地面倒去。
如果换做平时,看到一个女人朝着地面倒去,心中同样没有男女之别的元朗不会理会。
然而今天……
在大腿中了暗器的情况下,他竟然忍痛站起身,转瞬长手一捞,将原本应该晕倒在地上的百里冬儿抱在怀里。
左岭按照暗号赶来白梅林的时候,正好看到眼前这一幕。
左岭:“???”
左岭站在不远处,用力眨了眨眼。
他是不是……眼花?
就算有美人爬山他家将军的床也会被一脚踹下来。
今天……
不是他眼花,一定是天上下红雨了!
左岭望着天空,用力眨着眼睛。
可这天也没下红雨啊。
“左岭。”
听到元朗沉声唤他,左岭立即收起自己努力想要看穿天空,守到下红雨的心情,闪身出现在元朗跟前。
以为元朗是在示意,让他从他怀中接过女人。
不想却听元朗道:“一叶障目的解药。”
“一叶障目的解药?”
左岭一怔。
望着整张脸埋在元朗怀里的女人,左岭脑海中有无数疑惑划过。
这女人到底是谁?
为什么会在将军怀里?
见左岭愣愣盯着他怀中女人的后脑勺,元朗墨黑的长眉微皱。
元朗:“药。”
左岭这才回过神来,从怀里拿出一叶障目的解药递到元朗跟前,疑惑地问:“将军,你身上的解药呢?”
元朗接过药瓶,却没有立即喂百里冬儿吃下解药。
元朗:“左岭,找一套干净的男衣来。”
左岭出现时,百里冬儿正好倒在元朗怀中,百里冬儿的长裙敲好挡住他的双腿。
左岭并没有发现元朗有任何不妥。
听闻元朗的吩咐,以为元朗的衣裤是被鲜血弄脏。
左岭立即道:“左岭这就去!”
待左岭离开之后,元朗依旧没有放开抱住左岭的双手。
而这原因,不仅仅是需要这女人为他遮羞。
劲风袭来,白梅花瓣翻飞,犹如雨落。
元朗一手揽在百里冬儿盈盈一握的腰上,单手打开药瓶。
望着百里冬儿陷入昏迷中的脸,元朗沉稳的目光转而落在百里冬儿变得些许有些发乌的双唇上。
是因为刚才为他吸毒所致。
元朗骨节分明的手抚上百里冬儿殷红水润的唇。
很软。
生有薄茧的指腹在红唇上流连摸索。
将解药塞入百里冬儿口中,已经昏睡的百里冬儿不可能自己咽下。
随即。
元朗将自己的唇覆在上官冬儿唇上。
果然。
和他预料中的一样香甜。
不对……
比他预料中的更香甜。
元朗的目光越发变得深邃。
忍不住用舌尖轻轻划过百里冬儿红润浅薄的双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