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倾心的秀眉一蹙,冷冰冰的眼神瞥过去:“骁骑营?”
骁骑营砸场的人居然到了江南船坞?对了,听贺西说,当初青山进攻的时候,就有朝廷的人介入了……这骁骑营现在是跟她撕破面皮了么?
不管如何,冉倾心也并非是一个十分武断的人,决定先出去看一看再说。于是随意吩咐了沈梦桓继续练习,她的身影朝着大门口走去。
此时的江南船坞门口早就吵吵嚷嚷成一团了,骁骑营说江南船坞的人挑衅在先,江南船坞的人却说不管怎么样,骁骑营出手打人就是不对,两方争执不休,谁也不能说服谁,也不能一争到底,那个面红耳赤。
骁骑营人虽然少,但是一个个都是精英,嘴上沾不得好,但是实力在那里,所以江南船坞的人也仅仅是占了一个嘴上的便宜,实际上除了口功,真本事没多少。
很不巧的是,这回骁骑营途经此处,骁骑营的统领刘仲初正是领头者。起先他在查看这附近的情况,却没想到走开一下,自己手下的人居然和别人就这么起了争执,还出手伤了人,看这江南船坞帮众的架势,似乎不打算轻易罢休。
这江南船坞真是跟他反冲啊,上次来这里一次遇上郡主,好在是王爷有命令是要把郡主带回去,否则那郡主自己还不好搞定。这次一来又发生争执,要不是想到当初郡主会在这里,自己也没心思跑一趟。
“我不同你们这些人七嘴八舌地讲,你们的坞主是谁?让他出来跟我说。”刘仲初听着那些人的叽叽喳喳声音只觉得心烦,想要快些解决问题,找最高决策人就可以了。
江南船坞的几个帮众七手八脚地扶着一个中年男子,那中年男子似乎是刚刚被骁骑营伤到的人,他的面色苍白,见刘仲初指名道姓要找自己的坞主,不禁冷哼一声:“坞主?坞主可不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可笑,你们坞主有多么金贵?我们统领是皇上面前的红人,连当朝丞相都要给统领三分薄面……”站在刘仲初身后的一个青年实在是气不过,直接冲上前两步就指着他们一阵怒吼。
“丞相也要给薄面……关我什么事。”
一道清冷女声横空划过众人的身影,直接就冲着那正在说话的青年席卷而去,打断了他愤怒的言辞。
刘仲初猛然听到一个女子的声音,一抬眼皮,看向对面那熙熙攘攘的江南船坞帮众之中渐渐分开一条小道,一袭纯洁白衣翩翩而来,一张洁美如玉的面容就这么出现在他的面前,由远及近。
冉倾心冷然的眼一望,冷哼:“骁骑营统领也挺了不起啊,直接就在江南船坞前撒泼。就算怎么着了,也要心平气和得来等着解决问题吧,随意搬出自己身后的高贵身份,以为就可以让我们吃哑巴亏?”
“你是坞主?”刘仲初没有在意她言辞中淡淡的讥讽,朝前缓缓迈出几步,站在冉倾心的面前。
“是。”
“我并非要找你讨什么说法,只不过是想要比较和平的解决这件事情。不管怎么说,两边都有责任,我不会把责任全部推卸。”刘仲初话说的恳切,冉倾心听着,倒也觉得这刘仲初做人会审时度势也不会仗着自己有身价背景肆意压榨别人,满意地点点头,她赞同了。
刘仲初看了看两边的人,左思右想:“现在双方各执一词,谁也不能说服谁,你我也没有亲眼瞧见,你说这个事情要怎么解决呢?”
冉倾心冷眼横向自己身后的帮众们,看看他们那模样,冉倾心就知道自己这边的人估计也是得理不饶人话说得过分了所以才会引得骁骑营的人动手。看来……人员删选还是不够严密,至少内心狭隘、气度不大的人是绝对不能入选的,省的到处给她惹事,还要她擦屁股。
“你说要如何解决?”冉倾心不愿意再看那些眼神躲躲闪闪的帮众,直接面对刘仲初。
“你说呢?”刘仲初忽的将皮球又踢给了冉倾心,“其实我们也不过是相识一场,大恨也算不上,没必要弄得和敌人似的。出来道一个歉,就什么都解决了。”
“谁来道歉?”
“刚才谁出手伤了人或者是出口骂了人,都站出来在所有人面前向对方道歉,一切一笔勾销。”
“好。”冉倾心直接一口应承下来,回身冷冰冰的眸子瞪着那群人,“刚才谁出口骂了骁骑营的人?立刻给我站出来。”
帮众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部畏缩在一起,总觉得出来当众道歉面子全部没了。终于有一个个子高高瘦瘦的男子站出来对着冉倾心说道:“坞主……可是不管我们怎么说,对方打人伤人就是不对啊!我们为何要道歉……”
“住嘴!胸无城府、做事不考虑后果、随意辱骂别人在先,你现在还好意思跟我说为何要道歉?”冉倾心就是再好的心性也忍耐不住要谩骂出口了,若是此刻站在这里的人是冉倾城,早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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