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囚禁,不是杀死。”
爱德华坐在马车里,踏过高耸在峭壁上的铁血长城,踩着长城上被浸润着水汽的冰冷石面,向前方暹罗河方向奔驰而去的同时在车厢里暗自回味着凯撒的话。
他身边的世界睁着一双硕大无比的眼睛望着他,好奇地问:“银川是谁?”
“银川?”
爱德华回头对世界说:“银川的全名是银川·狮狂。她是落星·狮狂将军在中土的遗腹子。三十一年前狮吼城之战后,凯撒找到了这个孩子,给她改名叫银川·希望。并且将她寄养在格兰夫·希望上校的家里。后来,银川长大,进入绝境长城段实习,成为了第一个登上绝境河谷的女xing军官。凯撒在新年夜,在对当年的优秀新兵讲过话后,在银川二十岁那年,将她变成了他的女人,他的情妇。”
“他的情妇?情妇是什么?爱德华?”世界望着爱德华眨着眼睛。
爱德华疼爱地看了她一眼,嘴角泄露出一丝冷笑说:“情妇就是所有人都知道这个女人是男人的,但是因为他们身份悬殊,男人偏偏就是不和这个女人结婚也不和这个女人生孩子的意思。”
“那么……”世界不懂地皱起眉头,过了会才说:“银川岂不是很可怜。”
“她是很可怜。”爱德华冷冷地说:“可怜到,到了今时今ri,她同父异母的弟弟,成为帝国的头号通缉犯的当下。凯撒的命令还只是囚禁她,不是杀了她。而且所有人都理解凯撒为什么不杀她,所有人都不会怀疑他不杀她的理由,因为她是他的情妇啊。只要是人类都会有感情,一个男人不忍心杀死自己的情妇,而是选择将她永久囚禁,这也是合情合理的。”
爱德华望着马车窗外渐渐暗下来的天,表情变得异常冷酷,自语般地继续道:“谁都不会觉得不合理,因为她是他的情妇,而且已经是十多年的情妇了。谁都不会因此,而惊讶地发现,狮狂将军的遗腹子又侥幸活下来了。虽然被囚禁,但银川至少活下来了。”
“至少她活下来了。”
银川不明白她怎么会被突然囚禁的。傍晚的时候她还在铁血长城段的上游,执行一个并不算太难的任务。她的任务总是如此,不算太难,根本不需要什么力气就能解决,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大约就是她从登上了绝境河谷的唯一女xing变成凯撒·祖蓝朵的情妇的那天开始的吧。
银川本以为这又一次的无聊任务过后,她就再次被召回凯撒的城堡,回归她的本职工作,做一个合格的尽责的情妇。
没想到,正如她所预料的,她的确是被召回了凯撒的城堡,只是这一次囚禁她的不是凯撒的床,而是苍母河关卡底部,被巨大的水声冲击着,chao湿得连霉菌都没法生存的地牢。
银川站在这间只囚禁了她一人的地牢里,看着淌着水的墙壁还有被水弄湿,闪烁着的火石灯,觉得她好像在做梦,一个巨大的涡轮般的黑se噩梦。
她经常做噩梦,只是每次当她被噩梦困扰到无法解脱之时,她都会用力地挥动她的右臂,因为她知道凯撒就睡在她的右边,只要她碰到凯撒的身体,她就会醒过来。
只要她知道凯撒还在她身边,她就会不再害怕,感到安全。这是令银川所不齿的真实感受,却也是在此时此刻唯一能令她感到安慰的感受。
站在牢房之中,她用力地挥舞右臂,希望能触碰到凯撒的身体,希望能从噩梦中醒过来,却只是徒劳一场。
等她发现她的行为有多么可笑,多么无助后,她才忽然清醒地认识到她真的被关起来了。她……银川·希望,真的被关起来了,怎么可能?难道有人不知道她是谁吗?她是谁的女人吗?
真是可笑,银川再次被她脑子里的想法弄得笑出来声。原来她这么可怜,原来十多年的情妇生活,早就将她变成了另一个人。
她早已不是登上绝境河谷的那个女战士,而已经完完全全地变成了一个无助的女人,依靠着一个男人生活的女人,一个银川最瞧不起的最不齿的情妇。
“来人啊!你们为什么要囚禁我?为什么?”银川终于崩溃,冲到栏杆边大叫。她叫了好多声,都没有人理她。
不过她依旧在叫,好像叫声越大她获救的可能xing就越大一样。
“来人啊!来人啊!来……”忽然她不叫了,因为牢房里听不到水声了。苍母河奔流的声音那么大,是不可能说没了就没了的。
银川退回到牢房zhongyang,她忽然间发现一个重要的事实,那就是既然她是凯撒的情妇,那么如果不是凯撒的命令,是没有人胆敢囚禁她的。
她又退后了几步,因为她听到了牢房外的开门声,有人进来了。而且银川知道进来的人是谁。
他走到牢笼前,站定,转过身来,身上是他已经很多年没有穿过的黑se军装。银川隔着牢笼的栏杆看着他,看着那双在摇晃的火光中耀眼夺目的蓝眼睛,轻轻地呼唤道:“凯撒。”
“银川。”凯撒喊了一下银川的名字,走过来,将手伸进了栏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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