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这呢?校长,伯爵一直在叫你。”有人推开洗手间的门,看到白月流云客气地请他一道出去。
白月流云随着领路人一路走进爱德华宽大得宴会厅一样的办公室。
办公室大而且空,se调也是黑白灰,家具都极尽简洁之能事,带着金属质感的灰se墙壁上连一副装饰画都没有,唯一的亮se只在爱德华平整的黑se办公桌上,他的笔盒旁边放着一杯子净水,水中长着一株颜se怪异的兰花。
领路人招呼他在离爱德华还有很长一段距离的地方坐下,给他的椅子是一把钢结构,没有靠背和软垫,跟拷问犯人一样的椅子。
白月流云拘束地坐下,看到爱德华的办公桌边恭敬地站着一个人,他认得那个人,雷飞·李,剑客月报现任主编。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他一落座,爱德华就开口了,他用一只手撑着头,一双水蓝se的长眼睛透过指缝朝他望过来,说:“一个气候研究所的研究员失踪了,为什么你要来见我。”
“他……不仅仅是气候研究所的研究员……”白月流云没绕弯子,“他是我最好的学生。”
“那又怎样,现在外面流窜的练剑师已经太多了。”爱德华移开视线,盯着他桌上的文件说:“如果你想找回你最好的学生,就顾点外面的剑客去找好了。”
“不光是我最好的学生,他……”
“说清楚!”
爱德华突然发作,声音震得花瓶中的水面晃出一连串波纹。他那双结了冰的蓝眼睛狠狠地盯着白月流云,显示出钢铁才有的威严和锋利。
“他是天才,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
“有多天才!”爱德华的声音依旧很大。
白月流云痛苦地咬着嘴唇,他知道他在这里说的话会直接改变团子的命运,不过……既然他都到这里来,其实就是说明他的心里已经做出了决定。
“他参加过暖月计划……是质量蓝星石燃烧公式的发明者。”白月流云哽咽着,最后的话已经像是在呻吟。
爱德华听他说完,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再次低下头看他的文件,他声音低沉,语调平静地问:“你是说,他决不能流落中土对吗?”
白月流云已经不能说话了,那个孩子是他亲手挑选,亲手教导,亲手养大,比亲生儿子还要亲的希望之子,他真的不能说出那几个字。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是默认了。”
爱德华平静地说,侧眼看了下身边的雷飞道:“让他上x版,务必找到,尸体拿回来也算。”
说完,爱德华再次望向白月流云,问:“校长,你亲自来,就是这个意思吧。”
白月流云没说不,也没说是,过了会,他才发现他在哭。其实他一层一层将团子失踪的消息上报,最终亲自来到了这里,就已经料到结果将是这样,就已经在心里做出了决定,但是那种挖心的痛苦,他来之前从未想到过。
镜·团子,练剑师学校的天才,校长镜·白月流云最心爱的学生,在3330年年末终于被彻底放弃了。
另一边,孔雀城终于迎来了又一天的早晨。洗衣妇们的红房子里,终于安静下来,纵然有再多的疑问,经过一夜的惊险历程,大家都累了。
“白虎的人,按照大哥你的意思,已经全部扣押了。”
马克·朋沙坐在靠近彩虹赌场的马路边上一处很早就会开始营业的路边茶餐厅里,他面前是简单的早餐:煎鸡蛋配两个小馒头,还有一杯温过的羊nai。羊nai十分新鲜,表面的nai凝结成nai皮,一小块断裂的nai皮粘在杯子上,看上去十分浓郁香甜。
“很好。”
“杜罗团长也已经回她的住所了,她们是不是也要暂时……”手下故意没说完,站在一边等马克·朋沙的指示。
马克·朋沙喝了口羊nai,放下杯子时对身边的手下说:“杜罗团长知道分寸,她和她的人都受了伤,再说今天晚上就封盘了,不用管她了吧。倒是那几个洗衣妇……”
“茱萸太太她们吗?”手下问。
马克·朋沙点点头,说:“叫人过去打点,不要影响大家。”
善后工作完毕,马克·朋沙低头看到时间已经临近七点了,是每ri例会的时候了。他站起来,留下钱,忍不住露出笑容,孔雀一定等他的汇报都等急了。
不过阿历克斯·冥想买了同志旅团,因此同志旅团很强的消息,或许会让孔雀有些不开心。罢了吧,让孔雀不开心的事情多了去了,他不是小孩子了,不需要天天哄着了。这样想着,马克·朋沙做好准备,向孔雀淹没在绿树花园中的白se宫殿走去。
穿过一排修建得整齐的大叶矮桃花,马克·朋沙看到另一条花园小径上揉着一头乱发走过来的阿产。
阿产眼睛红通通的,衣领上挂着酒渍和唇膏印子。
“阿产!”马克很远就开口叫他名字了,阿产在一个喷泉边停下来,双眼无神地望着马克,过了好久打了个老大的嗝才说:“老马,我昨晚看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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