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九分。”
答毕,老管事又补充道:“这也是为何老奴一直没有亲自出手,并留有一定余地的原因,老奴担忧,倘若是萧破天救走了龙辰这孩子,又让人杀了离昧等人,倘若我们樊家把龙辰这孩子给杀了,也许,会给樊家带来灭顶之灾。”
樊老太君脸色越加阴沉了起来,道:“不杀那孽种,樊家难道就没事了么?况且你也仅仅只是猜测而已,哪怕是九分,只要萧破天本人没出面,终究还是猜测而已,再说了,萧破天究竟是生是死谁也说不准,天底下知道他和那庆天龙家有关系,和那孽种有关系的人能有几个?现在不杀那孽种,莫非等着他以后找上门来?”
说到这里,樊老太君冷笑道:“如果那孽种真和萧破天有关系,那岂不是更好?他现在入了虫宗殿,就算我们樊家不能置他于死地,待时机成熟之时,玄宗殿也会置于他死地!”
老管事鞠躬道:“老太君说的是,那么,是否还需要再派死士追杀?”
“当然要。”
樊老太君起身望着清心小阁下的花园,老眼眯缝寒光毕露道:“那孽种肯定存着心思来樊家接人,樊家哪里是这么好来的?就算来,我也要让他只能孤零零的来,你调查出来的那两个和他关系不错的人,一个也不能留,我让你派出死士,就是要告诉濮阳家,休想管我们樊家的事情,否则大不了撕破脸皮就是,濮阳家算什么?不就是有个老家伙拿着一张金牌么?十万玄宗殿宗员只能守不能攻,对我们樊家如同虚设,那老家伙也是个聪明人,断然不可能为了一个不太想干的人,在如今北部公国出现那档子事情时与我们樊家对立。”
这时,樊老太君转过身盯着老管事,一脸冷厉的说道:“我知道你有所顾忌,也是为了樊家好,不想有朝一日让樊家惹来萧破天,惹来两阁三殿,可是,无来啊,你莫非忘了?如今北部公国出了事情,这海内大陆还能安宁多久?一旦混乱,两阁三殿哪里还有什么精力对付我们樊家?更何况,我们樊家又不可能会和两阁三殿同属一盟?从始至终本就是对立的,又何须顾忌他两阁三殿?你不想亲自出手,不想惹得有些人注意,我也知道,但,若是那孽种有朝一日寻上门来,你无论如何,也得把他给我杀了!”
老管事深深鞠了一躬,沉声道:“好。”
待老管事走下了清心小阁,消失在花园深处后,樊老太君如枯枝般的双手紧紧抓着雕花木栏,望着黑漆漆的夜色,目中充斥着恨意,咬着牙阴测测自语道:“哼!萧破天,原来是你!既然如此,那我还真得杀了那孽种,我倒要看看,你又如何对樊家下得了手!你以为杀了离昧和五百个黑骑就能吓住我韩茹钰么?逼得我放过那孽种么?你休想!休想!”
站在花园深处抬头望着清心小阁顶楼的老管事轻轻叹了一口气,面色复杂的走入了巷中。
第二日一大早,上京城倾盆大雨,拿到老管事提供地点的十六名死士,一席黑衣带着斗笠如十六只箭般从樊家北面一道后门穿出,朝着上京城的玄者域疾跑而去,没一会儿,玄者域内樊家专门的飞行坐骑停歇处,四只五阶异禽白额青雀飞上了苍穹。
只是,载着十六名死士的四只白额青雀,并非是朝着海内大陆极西之地六域城飞去,而是朝着紫岚国的方向而去。
直至傍晚时分,樊家老管事去了一趟清心小阁,见了见樊老太君,下来之后换了一身装束,出了樊家,融进了夜色中。
而此刻,距离海内大陆不知道有多远的六大域之虫洞外域,三阶异虫血蚁出没的区域里,龙辰正躲在一撮草丛后面,漆黑的夜下只能看见他那双明亮的眸子,他正注视着一个人,那人光着膀子蹲在一处空地上,脸上露出百般无聊的神情,四处张望着。
如今已是到达虫洞外域的第四天了,这几天,本来很是平静的三阶血蚁区,却是从未有一天安静过,血蚁们算是遭了殃了,遇上了一个虫贩子。
这个虫贩子就是龙辰,而那个光着膀子蹲在空地上的就是强子。
强子的任务很简单,就是脱光了上衣往血蚁出没的地方随处一蹲,一直到引来大批血蚁聚集并疯狂冲过来为止,一个活脱脱的人饵。
龙辰禁典第四页上面的虫系能力增幅,已经在昨天下午,与强子一同配合,连续三天三夜屠戮了近五百只血蚁,用掉了等量的五星、六星坊页后,终于提升到了十二级,而他现在正在做的事情,就是在前往虫洞内域寻找剧毒七星蛛,同时完成任务地点在虫洞的一等宗员任务之前,把驭兽九目鐲内的一个空间,全部给塞满三阶血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