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秀回道:“严先生,不要再讲新的了,学生记不住许多,背这两段,学生至少要三天时间。”
严光虎着脸,道:“刘秀学生给我记住,一共是三段,要你在三天里记住。背不出的话,哼哼!小心你的屁股。”
他终于施出撒手锏,早就想收拾一番刘秀,乘此良机,三天之后,小孟尝的屁股逃不了一顿打。
刘秀转而看向刘玄,两人脸色铁青,他们均未学过《墨子》,全新的《墨子》上来便要背咏三段,那是强人所难。
严光不管不顾,继续道:“吾闻之曰:非无安居也,我无安心也。非无足财也,我无足心也。是故君子自难而易彼,众人自易而难彼,君子进不败其志,内究其情,虽杂庸民,终无怨心,彼有自信者也。是故为其所难者,必得其所欲焉,未闻为其所欲,而免其所恶者也。是故逼臣伤君,谄下伤上。君必有弗弗之臣,上必有咯咯之下。分议者延延,而支苟者咯咯,焉可以长生保国。”
严光肚子里暗笑,嘴上道:“墨子曾说 :‘我不是没有安定的住处,而是自己没有安定之心;不是没有丰足的财产,而是怀著无法满足的心。”所以君子严以律己,宽以待人。而一般人则宽以律己,严以待人。君子仕进顺利时不改变他的素志,不得志时心情也一样;即使杂处于庸众之中,也终究没有怨尤之心。他们是有著自信的人。所以说,凡事能从难处做起,就一定能达到自己的愿望,但却没有听说只做自己所想的事情,而能免于所厌恶之后果的。所以幸臣与谗佞之辈往往伤害君主。君主必须有敢于矫正君主过失的臣僚,上面必须有直言极谏的下属,分辩议事的人争论锋起,互相责难的人互不退让,这才可以长养民生,保卫国土。’刘玄、刘秀这一段有点长,你们要努力哦。”
刘秀低头,咕噜:“再努力,也逃不了一顿打。”
诸学友偷笑,严光只当耳旁风,说道:“邓禹,刘玄、刘秀的学业交给你了,你也是半个师傅,他们若是背不出,你也逃不了一顿打。”
严光竟尔忘不了报复邓禹,此子太过嚣张,自以为聪明过人,也要找个由头,痛打一顿。
邓禹瞠目结舌,转头看向两位新来的“师叔”,先生的鬼主意,他如此聪明伶俐,焉能不知,三天后陪赴刑场,屁股不要开花,就要烧高香了!
严光暗自得意,跟他过不去,在他面前“长脸”的人,以他的个性,均要给这种人吃苦头。
此时的读书,便是背书,诸学子一起摇头晃脑的背咏《墨子》第一篇的前三段,刘秀、刘玄犹如小道士念经,跟着诸学友一起背书,“阿宝背书”便是如此,多背多背,便能全部记住。朗朗的读书声从学堂里传出,苏伯阿躲在门外,微笑间静静听着,他才不是甩手掌柜,所有的一切,尽在他的掌控之中。然而人算不如天算,终有一天苏伯阿将算不到未来的结局。
下课后,邓禹再无心情与学友下棋,哭丧着脸,看着刘秀、刘玄,说道:“两位学友你们自己要努力哦,背书没有捷径,只有埋头苦背,回去的路上都要背咏墨子三段,你们互相帮助,一定能让严先生,刮目相看的。”
刘秀道:“邓大头说你甚么好,背不出是应该的,严先生也会手下留情。倘若全部背出来,我们以后的日子还要难捱,三天不是背三段了,十段皆有可能。”
刘玄点头道:“十三师弟的话,点醒梦中人,十师兄知道怎么做了。我还是我,结结巴巴亦能过关。”
邓禹低声道:“皆是呆瓜,三天背十段,有甚么难的,我一天便能背一两篇呢。”
刘秀恶狠狠,轻又轻,一拂邓禹的大脑袋,喝道:“邓大头,低调懂吗?低调才是君子为人处世之道,你这么嚣张,想早死啊。”
刘秀倒是没忘丁龙对他的提点,全部奉送给邓禹,谁叫邓大头的大脑袋,这么好玩呢?
邓禹早就被人打脑袋,打惯了,驾轻就熟的躲过要害处,叫嚣道:“不是我想高调,先生们自己也想争面子,有人来了,便要我撑场面。我的风光,便是上清学府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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