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李章吓得跳起来。
刘秀一挥手让李章快走,嘻笑道:“媛玉姐,你怎么上来了,这里是男宾房,小姑娘家出入不方便。”
楚媛玉微笑着说道:“有甚么不方便的,现在是大白天,我们坦坦荡荡做人,刘玄也在,怕甚么呢?闷雷惊天是不是啊?”
刘玄有点怕楚媛玉,紧张的点点头,不敢吭声,走到自己床边一躺,眼不见为净。
刘秀急忙请楚媛玉坐在房间里唯一的一张桌子旁,正好二个凳子,两人面对而坐。
刘秀嘿嘿乐着道:“媛玉姐,我脸上没胭脂了吧。你找我甚么事呢?”
楚媛玉没有一点家教,左手指在桌子上敲打节奏,让刘秀看得浑身不舒服,却敢怒,不敢表露一丝。一会儿,楚媛玉说道:“哎,九穗,我明天就要与父亲一起回长安了,只是不放心你啊。”她的一双凤眼,扫视着刘秀的表情。
刘秀心里在唱歌,两只脚在桌子下抖动,好似在拍脚,脸上流露出不舍的表情,叹息道:“那太可惜了,我还想与媛玉姐同游洛阳呢。”
刘秀哪成想这句话说错了,楚媛玉惊喜道:“九穗那好办,我晚两天回长安,等你回邙山了,我才回去,你开心吗?”
刘秀恨不得左右开弓抽死自己,嘴里吐出:“开心!”他再也不愿意多说一个字。
楚媛玉点头道:“嗯,九穗,你还算有良心,这点像我的父亲,宁愿外面有花头,也不娶进家里。以后你也要这般知道吗?”
刘秀想说知道,又想不妥,这是甚么歪理,唯有露出他特有的傻笑,蒙混过去。
楚媛玉紧盯着刘秀,似要将他看透,好一会儿时间,叹息一声:“九穗,你如今成了名人,又是头功,得了好多钱财礼物,我知道你的难处,师兄多,一碗水端平不容易。送予我一匹丝绸,已经让师兄们眼红了,这个我能理解,不怪你。”
刘秀已经听出楚媛玉的不满,原来是十匹绵竹丝绸,她才得了一匹,心里起了疙瘩。
楚媛玉话锋一转,说道:“九穗,你还小,尚且不知,男人啊,男人有钱就变坏,所有呢······”楚媛玉的眼神犀利,不容置疑,口吐珠玑:“九穗,把钱交出来,我帮你存着。不许给你的师姐买吃的、用的,不许牵你的每一名师姐的手,更不许一起出去玩,这是刘楚氏家的家规,你都听清楚了吗?”
刘玄躲在床上偷笑嗤嗤笑了两声,强行压制住了。刘秀站起,急道:“九穗保证做到。”
楚媛玉将刘秀身上的钱财收刮一空,连行囊都检查一遍,心满意足的走了。刘秀看着楚媛玉远去的背影消失,终于发出冷笑:“哼,十师兄,十三师弟英明吗?早就料到这一天。众人皆醉,我独醒,总有一天,我要让楚媛玉空欢喜一场。”
刘玄嗔的站起,说道:“先别得意,师父、师兄的眼睛都盯着呢。楚媛玉算什么,她以后在长安,我们最大的敌人还是六七**。懂吗?”
刘秀摇头道:“老十啊,老十,说你甚么好,直到如今你还没有看出真相,师父拿大头,那是板上钉钉,无人可以质疑。六七**算什么东西。一才是最坏的人,幕后的主使都是一。懂了吗?笨十。”
刘玄仰天摔倒在床上,叹道:“啊,人心险恶,我看错人了。高风亮节的一,焉能如此。守折门说的道理,轮到他们自己头上,怎么全部变样了呢?”
刘秀行近到刘玄身旁,压低声音:“记住老十,听过就算过,千万别当真,否则像老四那样,伤成这样,人家也不会说声感激的话。”
刘玄手指碰到嘴唇:“嘘······小心隔墙有耳,听!有人上楼了。”
郭伋急匆匆上楼,看见刘秀、刘玄,便道:“刘玄,你去外面站场子去,守折门善财童子你当定了。刘秀与我见司县令去,他要找你算账。”
刘玄急道:“十三师兄,那十枚金币,应该一人一半哦。”他倒是没忘司国宪,尚欠刘秀十枚金币的赌资。
刘秀如一只雁,拔他毛的人,数不胜数,反正东来西去,有进有出,随口道:“放心十师兄,只要能落到口袋里,你就能听到叮咚响,落不到的话,你就别难过,天命不可违。懂否?”
有着相同秘密的刘秀、刘玄诡异的相视一笑,分道扬镳,继续捞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