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晚上吃饭叫我一声。”他一倒下,便昏昏沉沉睡着了,模糊中似有人进来,又出去了,房间里还有悉悉索索的说话声,一个下午很快过去了。
晚上刘秀被李章推醒,他揉揉眼睛,坐起来,问道:“李章,吃饭了吗?”
阴丽华在旁呵斥道:“懒虫,便等你一个人啦!”
“哦!”刘秀内衣内裤都没脱,套上外衣,便准备起身,忽的一摸,急道:“啊呀,钱囊没有了。”他急得在床上乱找,问道:“李章,谁动过我的枕头啊?我记得我放在枕头下的呀。”
李章回道:“五爷,没有人动过呀,我们都没有离开过,你再找找看。”
刘秀穿好靴子,跳来跳去,看会不会在身子上,苦着脸道:“还是没有啊。”
刘玄急道:“方才,店小二进来过,会不会是他啊?”
卫飒腾的站起,说道:“我去找他去,胆子也忒大了一点吧,胆敢偷到房间里来了,我定要将他们的牌匾拍碎。”他转身准备出门口,一只脚已迈出门槛。
“卫六哥,还是别去了,定是妙空门的人干的。”阴丽华在后面说道。
“啊······”守折门几名师兄一起大叫,这次算是栽了,连已在过道里面的师傅苏伯阿与大师兄严光皆跑进房来。几名师兄七嘴八舌中,便将事情的原委讲了一遍。
阴丽华嘻嘻一笑道:“九穗,活该,看你还笑啊,便宜的事落到好处了吗?别想打我的主意,我可是有心灵感应的。”她将偷听旁人的心跳,夸大其词,变为心灵感应,那便技高一筹了。
李章亦道:“五爷,你还是不要带着钱财,小小年纪有钱要变坏的。大爷说了······”
刘秀打断,笑出来了,捧着肚子,弯下腰还在笑,众人看着他莫名其妙。阴丽华斥责道:“九穗,你耍我们是吧。”
刘秀蹲在地上,摆手道:“没有没有,真的被偷了,不过我在钱囊里装着几颗石头,是在马廊里捡的沾有马粪的臭石头,不过我方才洗过了,早知这么早便被偷去,打死我都不洗,闻着臭味我也能睡着。”
苏伯阿呵斥道:“老十三,看你做的好事,这下麻烦大了。妙空门必定誓不甘心,我们的财物皆要受到牵连,你那几个铜板被人偷去就偷去吧。妙空门的人不仅会扮成店小二,连师傅,他们亦能扮得有模有样,不找回场子,他们有得好搞了。”
“啊······”众人皆惊,那还了得,一路上谁都会像妙空门派的人,这该如何化解呢?
刘秀又变得愁眉苦脸,知道他闯祸了,妙空门为了面子,定会大开杀戒,说不定会将守折门众人偷成穷光蛋。
严光迟疑片刻,说道:“师傅,一定是百花门的诗索,他想探寻刘秀的身世,便找来妙空门派的人下手。刘玄也要当心,诗索也不会放过他。”
苏伯阿抚着长须,,缓缓点头道:“有点道理,这样看来,就算妙空门偷到老十三钱囊,也不会摆手,定是要找刘秀、刘玄的官碟文书。老十三,这次不怪你,是师傅料事不周。放心吧,师傅早就想到会有这天,你们全部过来,我与你们说······”
守折门的师兄弟皆在奸笑,有何事如此好笑,让在旁偷听的阴家三兄妹亦在笑呢。一群“奸人”,大摇大摆离开好运客栈,寻找酒楼,出门大吃一顿了。
夏日的傍晚,虽说酒楼、饭馆已挂起一个个红灯笼。但天色还明亮着,街道上面还有小孩子嬉戏的身影。母亲在家门口叫着孩子的小名,让他们赶快回家吃饭。这让刘秀与刘玄不由想起自己的家乡亲人,两人的脸色变得黯然。其他人尚未觉得,还在挑选着到底进哪家酒楼吃饭。
阴丽华转到刘秀、刘玄面前,取笑道:“羞羞羞,这么大的人,还要哭。你们瞧瞧我,看见死了上百号人,也能吃得下,睡得着觉。”
刘秀飞快的一擦眼睛,抹掉几颗泪珠,不削道:“哼,阴三妹别骗人了,下午眼睛都不敢闭上,现在是黑鱼眼知道吗?瞧瞧三哥多厉害,下午睡得像死猪。”
阴丽华急忙转到刘秀身旁去,不让刘秀看见她的黑鱼眼,心扑通扑通乱跳,她的胆小怯懦,倒被刘秀看穿。今日下午,她片刻也没睡着,假装躺在床上,眼睛闭都不敢闭一下,太可怕了,如此多的人死在她的面前,已是不知今晚该如何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