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青根本不放在眼里。之前的一切,不过是扮可怜博取同情,全部都是在装!
秦泰不可置信的抬起头,想看到巡使勃然大怒,愤而出手惩罚对方的情形。
结果让他很失望,同时还异常恐惧。
无奈叹息一声,老者回首转向媚娘,声音淡淡问道:“此次,绝情堡可是你一人前来?”
媚娘还没从绝望中醒过神,愣了一下明白了老者的意思。目光朝某个方向瞥过,最终咬牙答道:“其余之人,只是一些低阶子弟。主事者,就只有妾身一人。”
“既然如此,道友对之前的事情,可有话说?”老者继续问道。
媚娘默然不语,妖娆的身躯微微颤抖。半响后,她勉强平定了心神,抬头望着四周,望着张张鄙夷愤恨表情不一的面孔,又望向秦泰。秦泰不肯与之对视,面孔扭曲着转过头。
最后,媚娘的目光转向唐青。
唐青瘪瘪嘴,目光没有丝毫变化,凌厉、嘲讽、冰寒彻骨。反倒是杏儿等人面有不忍,却不敢和唐青说什么,纷纷转过头去,不再看她。余下一帮杀气腾腾的悍匪,如刀般的目光盯住媚娘,绝无任何慈悲之意。
“看来,侯爷是不肯放过我了。”
惶然间,媚娘忽而嫣然一笑,娇丽的容颜透出一缕凄凉,先前的妖媚全然不见,仿佛一朵被暴雨揉碎的花。
不回答巡使的问题,反倒在唐青这里寻求突破口,这种举动很失礼。然而不知为什么,巡使却不计较,静静地站在那里,没有干涉的意思。
“不能。”
唐青的回答斩钉截铁,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看样子你挺了解我,说得没错,就算巡使前辈不究其罪,本侯也不能饶过你。”
这话太狂妄,狂妄到让周围的人大吃一惊。然而唐青就这样随随便便的说了出来,仿佛吃饭喝水一样自然。众人听在耳中,竟然生不起反驳嘲笑的念头,仿佛他这么说了,那就理所当然会如此做,谁都无法干涉。
“妾身可以脱籍,任由侯爷施展禁制,甘为奴婢终身侍奉也不行吗?”媚娘面色更加凄婉,苦苦哀求道。
周围集体失声!
如果说唐青的言语如惊涛阵阵,媚娘的话就是彻彻底底的海啸。让所有自认为给了唐青足够估计的人心中惊骇,重新审视这个年轻修士。
之前的事情,说大可大,说小也小。毕竟来说,几方人都没有什么真正的损伤。最倒霉的莫过于秦泰,颜面尽丧不说,此后还会面对一系列后果。然而无论怎样,大家都不会认为,此事需要闹到出人命的地步。
尤其是,还是一名元婴修士的性命!
绝情堡虽然算不上大势力,可怎么说也是一派宗门,堡主绝天据说随时都有可能进阶大修士行列。这样的背景,因为一件“无伤大雅”的小事情,媚娘竟然做好了陨落的打算。
这意味着什么?唐青——这位史上最年轻的侯爷,究竟是什么人?
秦泰的目光带着震撼,心里如同巨浪翻滚,充满浓重的悔意。他意识到,自己恐怕直到现在还没弄明白事情的真相,真正的麻烦,恐怕不是这场羞辱,而是对面那个不知底细的二愣子侯爷。
即便说到这个地步,巡使都没有插手的意思。老者此时干脆闭上了眼睛,对场中的情形不理不睬,根本不予理会。似乎在他看来,你们自己商量着办最好,免得我老人家得罪人。
“呵呵,你挺行的。”
唐青哈哈一笑,指着媚娘笑道:“本侯现在都要怀疑,你是不是真的和三变一伙了。不过不要紧,本侯可以告诉你,就算有他的本事,你今天也插翅难飞。”
“嗷呜!”
喵喵忽然打了个哈欠,似乎觉得眼前的一切太过无聊,从双儿怀里趴起来,示意自己要爹。
唐青接过大少爷,安安稳稳地取出灵石给他加餐,头也不抬地说道:“这种招数对我没用,省省力气留着对付秦少主吧。”
“侯爷不杀我?”媚娘眼睛一亮,连忙追问道。
周围先是哄笑,随后马上安静下来。这时候大家再不明白,那也太二了。人家自己都承认唐青可以杀了而没有任何负担,之前的估计,还得继续改写。
“一个娘们儿,唐爷不在乎你翻什么花样。”
唐青看都懒得看她一眼,不温不火地说道:“你出现得太巧,而且对我知道得太多。说出报知消息的人,再把元婴交出来走人,唐爷不难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