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但需要的段数比较高,据我所知全世界没几个人能做到。”
“你能吗?”
“我不能。”
“你师叔呢?”
“能。”
“有办法破吗?”
“有,用柚子叶熬成水往对方身上泼,不用一分钟就能破。”
“能不能从外体特征看出来一个人中了降头?”
“难,比如用虫子,可以控制什么时候发作,以及不发作,只潜伏在身上,必要时才用。”
“这么听着挺恐怖。”
“我刚说过,段数比较高的才能做到,真没几个人。我问过我爷爷,就四个,一个是我师叔,一个失了踪,是个马来人,另一个是泰国瞎子。”
王子阳点头,沉默。
半小时后,黄小淑从小区走出来,看心情不错,应该事情搞定了吧?
等黄小淑上了车,王子阳一问,果然,院长夫人表示明天早上去领会尸体,直接拉去殡仪馆。
回程路上梁静香问王子阳:“如果最后证实跟我师叔有关,你们打算怎么办?马上去搞定我师叔吗?”
黄小淑道:“至少把他抓起来,你放心,我们有人盯着他,他跑不掉。”
“我住哪?”
“和我一起住,为了你的安全,等抓到你师叔以后吧,你就能自如活动。”
“希望快点。”
“我们更希望。”
聊着开车回到住处巷子口,黄小淑和梁静香下车,王子阳自己开车去找王诺诺。
好奇怪,走进别墅,上了二层,在靠窗户边的沙发找到王诺诺,没见她多烦恼,没喝酒,而是在刺十字绣。
王子阳带着疑惑的口吻:“我说诺诺,不是说不开心吗?”
王诺诺反问道:“你希望我不开心?”
“当然不,我希望你开心点,只是你自己说的而已,看来你是把我给骗过来。”王子阳往电梯方向看了看,“段艺秋在?”
“原来在,我给你打电话时已经走了。”王诺诺把针线放一边,打开茶几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牛皮文件包,“她留给你的东西,真搞不懂你们,到底在干嘛?”
王子阳打开牛皮包,拿出里面的一叠纸,竟然是债卷。看看上面的数字,一亿九千万,这和自己赔偿的钱数目一样啊,怎么回事?当即问:“她干嘛给你这个?”
“她说这是你的钱,你赔了多少她给回你多少,从此无拖无欠。她妈坑你,她代她妈说一声对不起,但你推她妈下楼梯是一回事,无法原谅。”
王子阳心里有一阵暖流流过,随即又是一阵难受,有情有义的段艺秋啊,为何就和她走成这样了?希望这样真的能让她安全起来吧!心里一阵叹息,王子阳把债卷塞回去道:“我不要,你还回给她。”
王诺诺道:“我就说了你不会要,她说你不要就扔了,跟她再没关系,所以你别为难我。”
“那就投资到你的公司。”
“我?算了吧,我不需要这么多。”
“那你先给我放着,等有一天我需要了再拿。”
“我是该感谢你那么信任我,还是该小心翼翼拒绝你?你真烦,去拿两瓶酒上来吧,忽然间很想喝酒。”
王子阳立刻去,他也基恩想喝。
不过拿了一瓶酒上来却发现王诺诺准备的是三个杯子,同时看见电梯有反应,有人从楼上下来。
王子阳赶紧问:“你是不是没说实话?段艺秋还在?”
“我骗你干嘛?看你紧张的,那是张山峰。”
“张山峰在楼上?”
“不行?”
“你们,那个……”
“靠,你什么眼神、什么表情?他就帮我写个计划书,我们没什么。”
趁电梯门没开,又想起上次答应过张山峰帮帮他的事,王子阳赶紧又道:“我觉得他很不错,你为毛不考虑?总把人家当透明可不好,等你把人给整失望了绝望了,找了另一个,你就只能哭。”
王诺诺一脸不屑:“爱找找,跟我毛毛雨关系。”
叮一声,电梯门打开,张山峰走出来,王子阳已经没机会再说,他对张山峰露出笑容:“张总,好久不见。”
张山峰回道:“是好久不见,你像瘦了……”
“没办法,近来烦心事接二连三,吃不好睡不香。”
“保持好心态,船到桥头自然直。”说话间张山峰已经走近,他找出开瓶器开酒,边开边对王子阳道,“如果你不介意,可以帮忙去厨房拿点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