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龙,不管以后出了什么事,你都要好好保护这个盒子,知道吗?”身穿华丽官服,样貌文雅的杨玉清看着眼前只有十一岁的儿子杨见龙意味深长的说道,杨玉清岁不过五十,脸上却长着几道不起眼的皱纹,在他说话间皱得老深。
杨家世代为官,到杨玉清这一代更是位高权重,然而昨日却听说了一件让他不得不舍弃这些世俗名利,原因便是江湖上新近传出的消息——一个神秘组织正在四处搜查一件宝物,据说是一件消失了很久的密盒,更有消息说有一群人已在来长安的路上。
杨玉清暗中打听后想到,自家正好有一个家传秘盒,六百多年来,从不向外人展示更别说提上一个字,祖上花费了一生心血却没能破解秘盒的秘密,到最后,还留下遗嘱,要后人世代保密秘盒,不能放弃对秘密破解方法的研究,故此,杨家也就成了一个秘密的木匠家族。
猜想到那些人寻找的秘盒也许就是自己家的传家宝后,而且还有人直奔长安而来,会不会是有人知道了什么呢?杨玉清虽不敢确定,但安全起见,还是要赶紧将杨见龙和秘盒一块送到安全可靠的地方。
杨见龙双手捉着一个拳头大小的精致盒子,这个盒子表面看来普普通通,可是杨玉清却要他好好保护。
杨见龙看着爹爹突然多出几道皱纹的脸,坚定的点了点头“嗯。”
杨见龙点了头后,随后又好奇的问道:“爹,这个盒子从太公手里传下来,就没有提到过什么关于它的事情吗?”
杨玉清紧锁的眉头又紧了几分,转身走到案桌后的椅子上坐下,左手紧紧的捉了捉扶手,叹了口气,想了想才说道:“这个盒子名叫“一藏”,据说已经流传是上千年,甚至更久远,它里面装着一样人人都想得到的东西,千百年来,不知道有多少人为了他付出自己的宝贵生命……”
杨见龙看着爹的举动,好奇心又加深了几分,听到爹说这个盒子叫“一藏”,而且流传久远,还是人人都想得到的宝贝,可是看他的样子,只不过是一件极其复杂的机关盒子而已,心中大为不解。
走到杨玉清旁边仔细倾听,想要从爹的口里得知这个家传宝的究竟。
杨见龙没有从杨玉清的口气中发觉到很快自己就要离开。
可是杨玉清却突然溺爱的看了看杨见龙,伸手摸了摸杨见龙的头,没有继续说一藏的事。
慈祥的脸转为严肃,用吩咐的口吻说道:“见龙,你现在去后院,和方叔去南华观吧,我已经准备好了马车和行李,行李中有一封给你的信,你到了南华观再打开,一切都会明白的。”杨玉清说话间,脸上流露出不舍之情。
杨见龙从小便听说南华观是修仙求道的圣地,心中对神仙的好奇和一份莫名的渴望,总想去南华观看看,那里是不是住着神仙。突然听爹爹说现在自己就可以和方叔坐马车去南华观,心中高兴万分,可是最后的一句话,听起来怎么就像是有事发生呢?
虽然心中有着疑惑,杨见龙还是点了点头。
杨见龙将“一藏”放在桌上,给杨玉清行礼道:“爹,那孩儿这就去了。”说完,杨见龙便转身就要出门。
杨玉清忙道:“见龙,等一下,这个盒子你带在身上。”
杨见龙惊奇,平时这个盒子,连对外人都不能提起,从不离爹爹的书房,今天爹爹却让自己将它带在身上。
杨见龙想到这里,又想到爹爹今天突然间又要自己去南华观,今天对自己说的每句话都好像有点不对劲,现在想想,好像爹爹在隐瞒什么似的。
杨见龙从小便没有母亲,爹爹杨玉清又是朝廷重臣,很少时间能够在家里陪他,偌大的杨府中,只有一些仆人和官家。在这样的家庭中,杨见龙比起其他家庭的孩子都成熟一些,心里想的东西也自然不大一样。
杨见龙转身看了看杨玉清,发现好像眼前的父亲一夜之间老了许多,心中不由得有些心痛,随即低头恭敬的问道:“爹,家里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方才杨玉清说自己到了南华观打开信函便知一切,那时杨见龙就已经起疑,现在连被父亲看得比生命还重要的宝盒让自己带到南华观,终于是忍不住将疑问问了出来。
杨玉清从抽屉中取出一个不起眼的皮袋将“一藏”装了进去,交给杨见龙,才道:“没有什么,不要想太多了,爹爹只是这些天要出远门,盒子让你带在身上我也好放心。”
杨见龙心中依旧不信,说道:“我不信……”
杨玉清看着一脸阳刚的杨见龙,说道:“好吧,也许有些事情真的瞒不住你,其实爹也是不知道从何说起,这样吧,你先和方叔去南华观,到了那里你将我给你的信打开,就明白一切了,我已经和南华观一鸣道长通过信了,你到了那里,拜他为师便可。”
杨见龙没有弄明白杨玉清突然让自己去南华观的原因,心中总是不肯走。
杨玉清看着站在那里不动的杨见龙,严厉的说道:“你不听话?还不快去?”
杨见龙看着就要发火的杨玉清,虽然万般不愿,还是拿着杨玉清交给他的破皮袋出了门,前去后院。
杨玉清看着杨见龙转身离开,满眼流露出的不舍和心痛,心中暗自道:“见龙,一路要平平安安的,好好照顾自己……希望自己的担心不会发生吧。
杨见龙来到后院,方叔正坐在马车上等着自己。
官家方叔见杨见龙来了,语气平和的说道:“少爷,快上车吧,去南华观路可远了,我们还是早点出发吧。”
杨见龙看着这个一直和爹爹无话不说的官家方叔,心中迟疑了片刻,问道:“方叔,你知道爹为什么要急着让我去南华观吗?”
官家方叔,是杨玉清的父亲收留的一个孤儿,和杨玉清一起长大,二人情同兄弟,方叔年纪比杨玉清小五岁,曾经也娶过妻子,可是却莫名奇妙的死了,后来就没有找过,膝下无儿无女,对杨见龙如儿一般。
官家脸上突然闪过让人不易察觉的迟疑,笑着说道:“少爷,我想老爷一定是想少爷早点拜入南华观门下的吧,听说南华观过三天便是五年一度招收新弟子的大日子,我们要连赶两天的路才能赶到,也许老爷正因为此,才急着让少爷上路的吧。”
杨见龙一点都不相信方叔的话,可看着方叔的样子又好像是真的一点都不知道,当下只好上了马车,回头看了看熟悉的后院。
杨见龙刚在马车内坐下,官家便道:“少爷坐稳了,我们这就出发了!”说着,只听一声“啪”马鞭抽打声,马车想后门冲去,由于速度过快和突然,杨见龙在马车内赶紧捉住扶手,这才稳住。
从长安坐马车去南华观,一般需要五天时间,如果不计马死人疲的赶路,最少也要三天时间,杨见龙从来没有出过远门,更别说南华观,这路程,他更是不甚知晓。
就在杨见龙和官家架这马车出了后门不久,一群人便冲入杨府。
弄个杨府顿时鸡飞狗跳,杨玉清听到动静,立马出了书房,来道大厅,看着来人起码有百人之多,个个都是凶神恶煞一般,手中提着各不相同的武器,站的站,坐的坐。
杨玉清一见这般状况,却不生气,他明白,这些江湖人士,那个不是鲁莽之人,都是一言不合大打出手的武夫,和他们生气,简直就是给他们喝辣椒水。
一位仆人见杨玉清出来,急忙跑到杨玉清面前,被方才他看到的一幕吓得连说话的声音都颤抖:“大人,这些人突然之间就冲了进来,蛮不讲理,大宝和有会阻止了他们,被他们打死了……”那名仆人说着便哭了起来。
杨玉清看了看那名仆人,拍拍他的肩膀,安慰着他回房去。又清了清嗓子说道:“各位英雄,不知道来杨府有什么事啊?为什么要出手将我家下人打死?……”
这时一位年纪看上去比较老成,下巴挂着凌乱肮脏的胡子中年人走了出来,粗里粗气的说道:“老头!我知道你就是那个什么杨什么清来的,杨大人,看在你做官有些年了,为百姓做了不少好事的份上,只要你交出宝盒,我就保你全家活命!”
杨玉清仔细听中年人说完,心想,这些人必定就是流传说的那些四处寻找盒子的人,只是没有想到竟会这么快就找上门,而且在光天化日之下,敢硬闯朝廷命官府邸伤人性命。
中年人刚说完,又一全身上下打扮痞子气十足的年轻男子叫道:“废话少说,你快快将盒子交出来,不然的话……嘿嘿!”男子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在那里一脸淫笑,看他的样子就能看出,不止痞气十足,而且贱气不少,非正常恶类——淫贼。
一位身材臃肿的中年女人听见淫贼嘿嘿淫笑,突然拔出手中的剑对着他怒道:“好你个淫贼,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叫你做太监!……”虽是女人,可是他的言行举止都完全没有女人该有内涵,而且她的那把声音十足像个老男人。
那名淫笑着得淫贼听得满身鸡皮疙瘩,急忙退入人群中去。
“一群饭桶!”就在杨玉清看着这些人奇怪的举动的时候,门外传来一声怒斥。
话音未落,杨玉清便觉得迎面一阵微风吹来,随即便见一个样貌妖艳之人,站在他面前,如果不是方才那声音是充满磁性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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