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设重施,以域字真言将其罩住。然而这四人分站大殿四角,自己顾此而失彼,又怎堪应对?
若这四人站在两处,荆道冲亦有域字真言在身,二人同时出手,也可将这危机化解于无形。
然而那四名白衣却站在大殿四角,分明是不求全功,只求一逞了。
诸修大惊之下,纷纷向大殿中心掠来,可是诸修遁速再快,也逃不出这大殿去,而一旦玄爆发作,只是要身在这座大殿之中,又怎能不受到波及?
原承天百忙中不急细想,先将其中一角的白衣人用域字真言罩住再说,当此紧急时刻,若只是想着有何周全手段,以图拯救所有人的性命,那反而会错失良机。
荆道冲的急变也是丝毫不亚于原承天,几乎与原承天同时出手,将一道域字真言祭出,同样也是罩住了一名白衣人。
古长老叹道:“可惜。”左手一划,自我界域已出,也将一名白衣人罩住了。右手一划,太一弱水已出。
这滴太一弱水直逼到这最后一名白衣人的身前,将其牢牢的困在大殿的角落,此人玄爆之力再强,又怎能透过这道弱水?只是这大殿一角定是保不住了。
就听得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传来,大殿的一角顿时飞上天去,而白衣人身在玄爆中心,自是首先烟飞灰灭,踪影皆无。
诸修见到这副惨状,无不动容,这五名白衣玄爆之前痛心疾首,可见并非自愿,而是受人所迫了,这自然是魔修的手段。
如此一来,便是人人自危,如今诸修聚在一处,若是再来一个玄爆,可就是不堪设想了。因此诸修目光乱扫,希望能找出第六个人来,于是人群中几名同样身穿白衣的人,就立时被盯上了。而这几人身边的修士则是慌忙闪来,将这几名白衣修士突显于人前。
这几名白衣修士心中叫苦不迭,自己好死不死,今日非要穿什么白衣白袍。就听一名白衣修士大叫起来道:“此事与我等无关。你等瞧我作甚?”
此时别说是诸修,就是荆道冲和古长老也是心中忧疑不定,这意图玄爆的人脸上又没刻着字,怎能事先提防?为以防万一,自然要将这几名白衣修士隔离开来,细加盘问的好。
古长老道:“几位道友,此事或与你等毫不相关,但形格势禁,只能委屈你等,暂离这座大殿了。”
他说来倒也是客客气气,可羽修大士既然开了口,便是无上法旨,这几人纵有千般委屈,也只能忍气吞声了。
不想这几名白衣人中,偏有一人是玄幽宗的代表。此人是为袁高升的副使,听到古长老要驱除他出殿,又怎能甘心,怒道:“在下不远万里而来,不过是为了贵我两宗的交情,如今古长老竟要驱我出殿,置两宗情谊于何处?”
古长老道:“此事非关贵我两宗情谊,便是本宗弟子,若处嫌疑之地,也不能留在此处。”话虽如此,那古长老却不由大皱眉头。
那魔修的手殿果然狠辣,就算玄爆难竟全功,可无形中却造成诸修猜疑不休,刚才其乐融融的大好局面可就顿时逆转了。
此次御魔大会,本就是为聚合众心,以求共御魔修,如今大会未开,却起了内哄,怎不让人心痛?偏偏却又无可奈何。
而荆道冲刚才也说的明白,抵御魔修,非天梵大陆诸修可以独自承担的,总要联合其他大陆仙修界之士,方能全竞其功。若因此事而得罪了玄幽宗,于御魔大业,着实是重大损失了。
但是玄幽宗这名副使偏偏也身着白衣,若让此前留下,只逐出其他白衣修士,则又显得天灵宗处事不公,日后又如何号令群雄?古长老心中为难,可想而知。
荆道冲亦是紧皱眉头,当此局面,固然要是要当机立断,可更要小心谨慎,若有个法子,能找出玄爆之士与众不同处来,或可渡此危局了。
然而玄爆一事,又不像那魔功是有迹可循的,任何修士只要想不开了,真玄一运,就可自爆其身,又如何能判断得出来?
就在这时,原承天道:“古长老,荆宗主,在下可以保证,玄幽宗副使绝无嫌疑,不仅如此,这几位白衣道友,也绝非魔修奸细。”
此言一出,诸修如何不奇,齐刷刷将目光扫来。
荆道冲又喜又惊,喜的是原承天既出此言,必有铁证,惊的是原承天又是从何处判断,这几名白衣修士毫无嫌疑?
原承天缓缓伸出左手上,其手中便有一件物事了,可诸修瞧着这件物事,仍是迷惑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