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心,用些手段才是,便道:“我说过的话,自然不会反悔。只不过你是否听话,我倒有些不信。“
刀君急道:“我是七界刀君,万刀之灵,说出的话天地立时可闻,怎能反悔的。“
原承天道:“口说无凭,你若能向这两位道友道歉,我就信你一次,否则我就像那玉虚宗修士一样,每日把你困住,再也不来理你。“
刀君急道:“不要,不要。我倒是可以道歉,只是我不擅人言,怎好说得?“
原承天笑道:“这是小事一桩,你只要心中有歉意,那行动中自会流露出来的,凭你的灵慧,定能想到办法。“
说罢就将禅识从刀君的刀灵中收了回来。那世间的孩童,都是喜赞不喜弹的,总要哄骗得她们欢喜了,才会百依百顺。
那刀君果然沉思片刻,这才衣诀飘飞,来到二修身前,二修被唬得面如土色,急将法器紧握在手,可又担心对手误会,便又松开,其神情可发一噱。
刀君想了想,忽的向二修抱拳,那脸上就做出千奇百怪的神情来,这也是她历练太少,实不知道歉为何事。二修齐齐伸长了脖颈,向这刀君的脸上瞧来,又哪里能猜出她的意思,好在刀君脸上一直都是笑意盈盈,想来不会有恶意。
原承天忙抱拳道:“我这位小道友是个天哑,性子又是莽撞,刚才误杀二位侍兽,心中着实后悔,在下这里替他向两位陪罪了。”
刀君本来见二修无法会意,正自心急,见原承天替她陪罪了,不由转过脸来嘻嘻一笑。
二修忙道:“这算得什么,不过是区区小事罢了,怎能让大修陪罪。”见这位玄修大士反倒向他们道歉,都觉得不可思议。
原承天叹道:“我若不是玄修境界,你二人怎肯放过我?”
便道:“死者不可复生,但两位的损失,在下自该想办法弥补了,我这里倒有几件法器,二位只管选来,或可略补所损。”
随手从物藏中取出十四五件法器来,都是在七寒海中所得之物,从淬金虫口边剩下的,七海寒妖修之宝重复的甚多,淬金虫口味又是极刁的,因此还剩下不少了。
二修见原承天手中之物,竟是有几件法宝的,那可比两只寻常侍兽强出百倍去,怎能不喜,想伸手来拿,又担心原承天是在戏耍他们,这神情就百般扭捏起来。
原承天也知他们心意,道:“在下言出必行,怎肯反悔,你们只管选来。”
二修见他神色郑重,这才壮了胆子,每人都上来取了一件,满脸都是欢喜之色。这到手的法宝可比刚才那两个灵兽强得太多了,这笔交易才划算不过了。原承天收起其他法器法宝,又郑重致意,弄得二修反而百般不自在起来。原承天揖手送二修远去了,这才回头赶路。
那刀君就在原承天的身后,向着二修的背影大做鬼脸,忽见原承天转过脸来,忙又止笑敛容,偏又忍不住,“扑嗤”笑了出来。
原承天视而不见,就对刀君道:“这凡间的言语,以你的灵慧也可习得了,倒也是不难的,我这就制成一块言符来,你用过之后,就可吐露人言了。”
他心中不由埋怨起太虚宗那些修士了,这刀君在太虚宗多年,竟是不曾花费心思来****的,连这言符也不曾备下。这几百多年的凡界游历,除了受些凡界的灵气,竟是一无所获了。
不过转念想来,自从太虚宗的老祖飞升之后,其他弟子怎敢与这刀君面对,自然都是郑而藏之罢了。而在老祖飞升之前,这刀君又是灵慧不足的,也无法教她些什么,也怪他们不得。看来自己还得耐下心来,细细的教导她才是。
怕刀君在物藏中呆得气闷,又不敢让她进入金塔,只好施出藏字真言来,让刀君在此域藏身了。
又过了一日,眼瞧着已近天一城,原承天事先传一道信诀给关启乾,告知自己归来,并将吕姓大修所托之事略述一二,这关老是原承天在天一宗的顶头上司,自己回宗自是要先知会他的。
只过了片刻,关老的信诀就传了过来,却只有“知道了”三字。原承天心中奇怪,关老与自己交情不俗,这信诀中的语气又怎会这般生硬?
心中就猜想宗中或有急务,关启乾怕就来不及理会这些小事了。
又过了半日,那天一城虽然还瞧之不见,可在禅识中已能感受到得了。正在这时,就见前方飞来一群修士,皆着簇新黄袍,分明是天一宗弟子。
这群弟子共有八名,皆是真修之士,一见到原承天,那八人迅速分成两队,忽的齐齐动手,亮出法剑来,就见那剑气冲天,直达九宵云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