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两个分身虽是合二为一,可双方灵识若想真正融为一处,却还需花上些许时间,此刻与原承天说话的,就是第二名朱雀分身,此朱雀自是不识猎风三人。
见原承天情急,这名朱雀暂不言语,片刻之后,方才缓缓道:“不错,此三人与那只灵兽,便是猎三人与白斗了。”至此这两具分身的灵识记忆,方才真正合为一处。
这修士的分魂若是像这般分裂了开去,本是极其危险之事,时间越长,越能具备自己的独立意识,那时再来融合,可就是难了。是以朱雀一旦在这幻域中凑齐了三具分身,就需立刻四处去寻另外的分身不可。
原承天刚才情急之下,忘了礼数,此刻心神稍定,便道:“却不知猎风三人现在何处,又遇到了怎样事体?”
朱雀道:“离此处五千余里,有座神蛟岛,便是那神蛟栖息之地了,本座路过此岛时,那神蛟虽不在岛中,可其留在岛中的一缕神识却将我认出,这神识虚化成蛟,便向本座袭来,本座此刻修为低微,怎能避过此劫?“
这朱雀虽轻描淡写说来,可其中的惊心动魄之处,原承天已是感同身受,昔年他身为灵修之时,也曾遇到过阴老魔的虚识,已觉得好不恐怖。这朱雀遇到的,可是七级妖修的神识,其威能何止高出百倍去?
也就是朱雀罢了,换成另一名修士,哪怕是玄修羽修,只怕也是难逃此劫了。
朱雀道:“本座虽是遇袭,好在仗着这神火逃生,那神蛟也追不上来,便在离神蛟岛三百里处,本座瞧见了猎风三人,那神识中就隐约觉得与这三人有缘,却又想不到起来在何处见过,现在想来,原来是本座的另一分身,已与这三人相识之故了。本座便让这三人暂避,这三人修行低微,那七寒神蛟应是不屑于去杀他们了。”
原承天也知道朱雀最后这句话,也只是在安慰他罢了,七级妖修非同小可,在这幻域之中,唯有那些个仙修大士方可与之争衡,这等大能妖修只心念一动,猎风三人再也讨不得好去。
差可安慰的是,猎风既是原承天的侍将,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原承天的心神之中必有所感,这种情景就像是猎风的本命灯留在原承天这里一般,同样道理,原承天若有意外,猎风也是可以感知到的。
只是双方的心神虽可彼此感知,却也只是攸关生死大事时方能灵识一动,此刻双方隔得极远,自然是不可能感知对方身在何处了。
原承天虽然知道猎风此刻应该无事,可三人一兽既与神蛟相遇过,其处境着实堪虞,可此事又是急不得的,只能在一旁静候了。
朱雀又道:“本座一路逃来此处,不想又被这龟妖发现,那时本座修为大损,虽知这龟妖无大能耐,也是奈何它不得。好在这龟妖的本意,不过是想借本座的一点神火,炼制法宝罢了。本座又思及此龟妖的万年玄甲可以藏身,于是就任由它擒去。这也是各取其便。”
原承天此时恍然,万年玄甲不仅仅是世间至坚之物,亦可隔绝灵识窥探,便是那太一神火,若非朱雀亲祭,也是奈何这玄甲不得,朱雀借此龟妖的玄甲藏身,亦是为了防止那神蛟的神识寻到。
看来这朱雀与龟妖虽未明言,可也达成了某种默契,否则那朱雀的太一神火,这龟妖又怎能取得来?而朱雀不肯伤此龟妖性命,想来也是此故了。
他本来一心想取这龟妖的身上玄甲,可此刻看来,怕是难以达成目的,更何况又闻到猎风等人的警讯,自是片刻也不肯呆了,那玄甲虽好,却怎能及得上猎风等人的性命?
就听那朱雀对龟妖道:“老龟,你我虽未有片语交谈,可心中默契已生,本座心中生念,天地皆知,又怎肯毁诺?自是不能伤你。而老龟你实有卫护本座之功,本座便借你一点神火,替你将这内丹重新炼化一番,或可成为一件护身利器。否则你这六级妖修,遇敌只能当个缩头乌龟,岂不是笑话。”
这龟妖本来是既恐且畏,此刻听朱雀的话语,实是喜出望外,就将脑袋伸出玄甲来,道:“多谢朱雀赐我太一神火,老龟我实不知该怎样报答此恩。”
朱雀道:“你也不必报答我,你在此清修万年,却不伤生灵,是你的好处,天道至公,又怎肯误你?只是你那件褪甲留之无用,不如就赠给原道友罢了。”
龟妖道:“谨遵朱雀法旨。”忙口吐一域,此域便是这龟妖藏物之用了。就见此域半开之后,原承天朝其中一探,就发现一个黑黝黝的物事,与老龟身上的玄甲相比,虽是略小一些,可质地反倒更佳。
原承天奇道:“怎会有两件玄甲?”
老龟道:“我一生褪甲三次,至今已是两次了,若是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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