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朱雀叹息不已,道:“听你之言,再想今日之事,便觉得我与你之遇,莫非便是天意?本座虽为天下共主,可至今方知,这天意高深,便是本座,怕也只能解其一二罢了。”
原承天将金塔取了出来,朱雀微微一点头,却并未入塔,而是忽的转向玄焰道:“玄焰,你有话要说?”
在原承天与朱雀化身对答之际,那玄焰的目光就不刻不移的瞧定朱雀,只是因它七情不具,心中之事,却难发于面,那神情便有些茫然。
听到朱雀对它说话,玄焰甚是欢喜,急急问道:“朱雀大人,朱雀大人,我只想问你,我是不是由你而来,你与我究竟有多大的关系?”便将一双火红双目瞬也不瞬的瞧定了朱雀。
朱雀怎不知玄焰的心情,却不急于说来,而是沉思片刻,方缓缓道:“玄焰,你不必着急,听我慢慢道来。天地初生,便生太一。万万年后,有人痛感此世界戾气过重,实非善地,乃发大愿心,欲再修世界,这便是天外灵域了。”
玄焰道:“原来这天外灵域是由此而生,这个世界怎么就不好了?”
朱雀叹道:“人心不足,杀戮遍地,又怎的好了?”
玄焰默默点头,道:“若这这般说来,果然是不好。”
朱雀道:“那人既立大愿心,想重建世界,便来求我同去,只是这个世界却是离不得我,我又怎能去得?于是便生金锃紫焰,以助此修。那紫焰虽不能生万物,亦有逆天造化之能,自是可助那人一臂之力的。”
说到这里,又是一声叹息,道:“只是紫焰去了天外灵域之后,虽建成灵域,可到头来那灵域终是崩塌了,而紫焰从此不知下落。”
原承天自是知道这金锃紫焰的由来,如今听朱雀亲口述及,那自是再无疑问了。
玄焰将小手向碧焰一指,道:“碧焰自也是由你而生。”
朱雀瞧着碧焰,微微一笑道:“我既是主生万物,可谓是席不暇暖。有一日心中一动,便生出这碧焰来,专让它去管草木滋生,不想它却甚是顽皮,只管了数千年,便逃到这天一幻域躲懒,它余下之事,少不得亦由我来管起。”
碧焰听了亦是一笑,道:“母座,并非小的躲懒,实在是母座大能无双,那草木滋生,已是有序,我若强行料理,反倒是误事了。更有那仙庭中人,日日劳我去滋养奇花异果,可谓是烦不胜烦,哪里有这幻域清净。”
朱雀笑道:“我也不曾怨过你,你怎么倒报起屈来?也罢,你在此地正好修行,只是日后少不得还是要在仙庭见面的。”
玄焰听这二灵说话,语涉亲呢,就觉得心中百般不是滋味,也不知是羡是妒,更急于想知道自己的来历了。然而越是心中极盼予闻,反倒不敢提起,生怕会得了个不确之信。便道:“那么青莲冰焰,又是如何?”
朱雀道:“那青莲冰焰,原非吾子,乃是那火凤火凰亲生。不想有一日我与火凤相遇,斗法之余,两气相合,又生出青鸟来,此青鸟亦蕴青莲冰焰,只是青鸟的青莲冰焰其威能不过冰焰原身的百分之一,不过青鸟既蕴两大灵禽之气,其前途或是不可限量了。”
玄焰兜兜转转,总算将诸焰的来历完遍,终是要轮到自己了,它的目中玄焰之火闪了闪,缓缓道:“那么我呢?”
朱雀凝神瞧着玄焰半晌,终于摇了摇头,道:“这世间之事,本座可知一二,却有八成非本座所知,因此玄焰的来历,本座实是不知。”
玄焰听了此言,也不说话,只是将小脑袋点了两点,朱雀见它神情,也是嘿然无语,将身一掠,自去金塔中歇息。
碧焰比灵焰修为更高,于世****心亦是略懂一二,见到玄焰顿失昔日无事不欢之情,心中亦觉悲憾,便道:“玄焰,我那修为之法,此刻就可传你了。“
玄焰点了点头,仍不说话,碧焰怎知解劝之法,也只是在一旁陪伴罢了,而原承天心中明白,玄焰既是从朱雀这里得不到确信,心中必然不欢,然而那玄焰的心情与凡人怎能一样,实是不知该从何说起。
玄焰只是怔怔的瞧着前方,忽的道:“我昔年在玄焰谷中,有巨禽为伴,倒也欢喜,后来随着主人游历四方,更觉有趣。今日逢到碧焰和朱雀了,原也该更加欢喜才是,却没想到,我怎的忽的觉得,这世间便只有我一个。“
它的声音渐低,只在口中喃喃的道:“这世间便只有我一个了。“
原承天听到此言,就觉得心中一痛,悲从中来,不可断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