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
二人此时已步入会场,原承天昨日来过,自然驾轻就熟,径直入了后院,却发现今日格局与昨天已是有所不同。
昨天的入场人数有数千人之多,九云堂后院虽是广阔,总也有拥挤之感,今日之会,满打满算也不过三五百人,院中就显得空旷多了。
倒是那交易玉牌,比昨天多了近一半出来,而玉牌上的物事之多,也非昨日可比。
而在院中空地,则搭出一个木台来,台上只放一桌,桌后立着一名老者,瞧其服色,应该是九云堂的执事了。
台下却无桌椅,众修只能立着,仰着脖子向台上望去,原承天与九珑进入院中时,那台上老者用眼睛余光向九珑一扫,九珑微微点了点头。
于是那老者抬起一块木牌在桌上一拍,喝道:“台下人听着,这是今日第九件宝物了,刚才那八件物品各有归属,你等错过了的,就算后悔也是来不及了,这第九件宝物,真正是非同一般,前面八件哪里能比得上,可不是白来伽兰一趟。”
原承天明白这种交易方式,仙商中有个说法,叫做“争宝”,其规矩也就是四个字罢了,便是价高者得。
也只有那炙手可热之物,方可排进这“争宝”的名目之中,别瞧这争宝的开价甚低,可若是运行得法,那宝物最后的价格,只怕要贵到天边去。
这是因为人皆有争强好胜之心,仙修之士亦不能免俗,而在大庭广众之下,瞧见自己看中的宝物被别人出了高价,那心中自然就生出一股不服之气来,就算是倾尽家私,也定要压过对手了。
听那老者一喝,台下修士都打起精神来,刚才那八件宝物,可谓一件强过一件去,这“争宝”项目,原是越来后面越是精彩,诸修怎肯错过。台下的人聚的更加多了。
老者再将木牌一拍,喝道:“各位可要听真,这宝物的名字,我暂且不提,也算我卖个关子,只是这宝物的来历,我却要细说分明,世间本有十大灵禽,自是不用细述,那此物便与那十大灵禽有关,诸物可有意乎?”
这老者口才便给,廖廖数句,就将人的****撩拔起来,而十大灵禽的名字又过于惊人,那些原先无意参加“争宝”的修士,也不由被吸引了过来,却是已挤不进到木台边上,只是远远的驻足观望。
原承天忽的发现台下诸修中有名熟人,便是先前在万泽谷中遇见过的大胡子修士了。此人仍是身穿草鞋,穿着破衣烂衫,在一众鲜衣新冠的修士中,显得分别抢眼。
原承天知道此人心胸磊落,可谓仙修界的一位奇人,只恨在万泽谷中此人来去匆匆,竟不得结交一二,今日遇见,自是不能错过了。
于是和九珑挤将过去,与大胡子并肩而立,大胡子瞧见原承天,脸上也是一惊,只是那台上交易正是火热,也不便说话,二人随即相视一笑,齐齐抬起头来,看那老者说话。
却听老者又道:“那十大灵禽之中,九首朱雀为天地之母,自是占定首位,而凤凰为百禽之长,位居次席,人常说龙生九子,却不知凤亦有七子,而今日之宝物,就与那凤生七子之中的幽明雀大有干系。”
原承天听到此处,不由一笑,这老者以十大灵禽做了名目,却是唬人的噱头了,结果却说到幽明雀身上,幽明雀虽是凤子,却无资格排在十大灵禽之中了。
不过幽明雀毕竟也是凤子,也算是难得灵禽,不知道这幽明雀若与自己的青鸟相逢,不知是怎样的结果。
这时台下诸修已有些不耐烦了,一人嚷嚷道:“台上的执事,此物究竟为何物,你倒是说个明白,前面扯上十大灵禽,又变成了幽明雀,这般胡扯哪里是个头?”
台上老者也不着急,呵呵一笑,道:“也罢,就给大家说个明白,今日要争的这件宝物,就叫做是幽明血玉了。
要知道凤凰这等灵禽产子与众不同,而是择尽天下奇香,堆于一块玉石之上,一凤一凰各出一滴灵血来,滴于玉石之上,再以奇香炼化,要经足足十年,方可诞出幽明雀来,而那块诞出幽明雀的玉石,就叫做幽明血玉了。”
诸修听到此处,哪一个不是心旌动荡,幽明血玉上既然凝了凤凰二禽的两滴灵血,又怎能不是世间一等一的天材地宝。
在老者说到幽明血玉石,原承天瞧见九珑面上微微一笑,不由心中纳罕起来,这幽明血玉,分明是与九珑有关了,九珑设此争宝之局,自然是为猎风接续灵脉而设,莫非那幽明血玉,竟是可以接续猎风的灵脉不成?
可是原承天的玄承之中,并无这样的记载,幽明血玉自是珍贵无比,也是大有可用之物,可是与接续灵脉,又怎有半点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