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市既然散了,与会的修士毫无在此岛停留之意,片刻之间,场上的人已走得干干净净,纵有修士听到依巫的哭声,也只是淡淡的瞧上一眼,就匆匆走开。
依巫刹那间觉得好不孤单,原来这心里多了一人,反而会觉得空落落的,若明知如此,当初又何必让他住进心里来?可是这种事情,又哪里能自己做得了主?
依巫越想心里越乱,哭声虽是越来越小,可心里的悲痛只有越来越深。
大巫师站在依巫的身后,并不说话,对女巫来说,这情关实比任何一种玄关都要厉害,依巫若突不破此关,日后修行必定困难重重。
依巫的仙基天姿,本是未来海蛟族首领的上上之选,只是此女情根深种,是她大大的障碍,此次情场受挫,的确是来的早了一些,然而人生漫漫,又有哪一段能事先安排?
依巫转过身来,仍是泪眼矇胧,抽抽答答的道:“大巫师,他走了,他真的走了。”
大巫师笑道:“就算他今日留下,明日还是要走,明日留下,后日还是要走,你想留他到几时?”
依巫道:“我不知道,我心里只想他留下来,哪怕多一日也是好的,大巫师,我知道这心思不对,可我总也控制不住。”
“你既然心思不对,那便说明老夫没看错人,此人不是能留下来的,便是这凡间,早晚也留他不住。”
依巫顿时收了泪眼,道:“大巫师是说,他日后必能飞升吗?”
大巫师缓缓的道:“那名女修,应该是他的侍将吧,那滴云摭月液,也应该是他的,他小小年纪,就能拥有不少常人想也不敢想的东西,这样人的,凡间哪里能留得住他。依巫,你与他能有一面之遇,已是有缘,又何必生出贪念。”
依巫叹道:“原来大巫师早知那女修是他的人,大巫师,我可不信与他只有一面之缘,总有一日,我定能再遇到他,不过在此之前,我一定好好修行,可不能让他小看了。”
大巫师劝了半天,却劝出这种结果来,也不知是吉是凶,但依巫若能因原承天之故而激发上进之心,那怎么也不算是最坏的结果。
此时原承天早已到了数百里开外,他身怀蛟涎香这样的奇宝,实不愿在此多呆,虽说此物别人都以为是猎风之物,然而仙修界奇人异士极多,说不定就有人瞧出猎风与自己的关系。
侍将与主人的心神联系别人虽然瞧不出来,但主人和侍将之间微妙的关系,只要是有心人总能瞧出蛛丝马迹来,事实上,刚才在会场中,已有两三人的目不停的在猎风和自己身上扫来扫去,有此征兆,原承天怎能不逃。
幸好离了海蛟族的领域后,前方皆是茫茫大海,原承天无论往哪个方向一逃,其他修士若想在如此广阔的地方与他遇到,机率倒也不算太高。
如此一连逃了三日,再也没遇到修士的身影,原承天这才渐渐放下心来,而猎风在金塔中憋了三日,此时也总算能出来透透气了。
猎风自从玄肌长成,仙鬼双仙之道日益精进,就越发不愿在狭小之地呆了,她本是好热闹的天性,哪里能忍受得住天天呆在金塔中。
原承天见猎风来到玉舟上后,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又欲言又止,便道:“猎风,你若是想诱我打开锦盒,那就免开尊口。”
猎风笑道:“主人向来深知我的心意,可猎风怎么也不明白,那大巫师的话,主人怎么就肯信了,天知道他是不是在骗你?若等到到海边之后再打开,发现有假,主人还能返回头寻他不成?”
原承天道:“这锦盒中究竟是真品还是假货,我也拿捏不定,大巫师看起来不会骗人,可越是这样的人,骗起来越是厉害,所以我也信他不过。”
“可是哪怕如此,主人还是不肯打开锦盖瞧瞧吗?”
原承天道:“就算是假的,我也不可能回头寻他,甚至也不可能嚷嚷出去,坏他的名声,总之,就算是假的,我就只能捏了鼻子自认倒霉,所以我想来想去,还是不必去看了。”
猎风见原承天这样说,也只好一摊手道:“主人既然想得开,我猎风说什么也是无用了,只是主人可曾想过,为何大巫师一再叮嘱你不可在海上打开?若说这是骗术,那也太可恶了。猎风虽然识人不明,也能看出大巫师倒不像是说谎的人。”
原承天道:“这个问题问的才是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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