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身一纵,便施凌虚步法,想趁对手离得尚远,黑旗威以难施之时,抢到九珑身边去,哪知步法展开时,却在空中受阻,身子只一顿,就落将下来。
向四周一瞧,正落在大漠之中,离九珑猎风,虽有只数百丈之遥,却隔着千兽万禽。
原来大漠中的兽禽受至杀鼓激励,同心同声,就在这大漠核心处形成一道极强的心域,此域之强,竟是万法难破了。
先前原承天在九渊之时,也见识过数万灵兽同声呐喊,汇成大势执心咒,如今大漠之中万兽齐心鼓燥,便又现大势执心。正所谓千夫所指,不病而死,可见众意若是成城,那便是世间最厉害的法术了。
这时那两辆银车已至,两根黑旗同时摇动,一道无形禁制压来,压住原承天神通,其后万兽万禽同时涌至,将原承天也卷在阵中。
原承天暗道:“此阵万兽万禽之强,强在同心,此法唯有以心术破之。”但他虽修成八字禅言,可乱敌心,可在黑旗压制之下,亦是一时难施。
便在这时,一队灵兽已然杀到身前,刀枪森森如林,也不知有几百件刀根齐攒着劈刺而来。
原承天左手神枪在手,微微一晃,就将这数百刀枪扫到一边,但被那神风所激者,皆是兵器立断,万敌辟易,此为荡敌之术。
但那兽禽无数,便退了数百,而远处鼓声不绝,兽禽斗志昂扬,不肯稍退,一波方退,又波立生,原承天只行了数步,面前又是刀戟如林。
而风元驰的情形,亦与原承天相同,十步惊杀固然无人可御,可击溃了一批,又涌上来一批,虽然无人可以近身,可若想冲到九珑身侧去,却是千难万难了。
好在原承天刚才一纵之下,与元风驰离得已近,二人心意相通,皆想着在这大阵中会合,因此二人便先将对手为目标,一步步走过去。
银车修士皆在空中,于战场上的形势看得分明,诸多火凤弟子齐声道:“不可让二人会合。”
青旗挥动之下,就见无数黑鹰联合一队虎形异兽自二人中间杀出,拦住二人去路。
本来二人之间,只隔着数十丈罢了,但被这队兽禽一冲,一股无形巨力涌来,只好略退数步,竟又隔得远了。
原承天暗道:“今日不显手段,如何破敌。”
手中神枪缓缓抬起,激得大漠上沙土飞扬,那战场上尘沙乱舞,本是寻常,但如今这尘沙是被神枪所激,却是大不相同,那漫天尘砂,便化成无数道箭矢,但被这尘砂袭身,皆是立时全碎裂而死,虎形异兽虽是勇猛,也禁不住这尘砂卷而起来,场上刹时血肉横飞,惨不堪言。
此枪为神枪九大绝技之一,是为风扬。那枪上神风本就可杀人,如今再挟着尘砂袭人,威能更强一分。
便只是这一枪,原承天与元风驰之间再无阻碍,二人于战场中会到一处,不由相视一笑。场外修士见二人会合,皆是欢声雷动。
但二人虽是会合在一处,离九珑猎风仍是咫尺天涯,此一去,不知要诛杀几千几万兽禽。
便在这时,场上忽然响起一道琴声来,此声石破天惊,一扫刚才仙音之柔美,好似金戈中断,银瓶乍破。那声音听在耳中,声音便是一颤。
原承天听到这琴声之中杀心激烈,不由暗道:“珑儿至此,也动杀心,却不知她有何妙法,可破万兽执心。”
放眼瞧去,那九珑盘腿坐于沙土之上,却将瑶琴横在膝前,双手握金针一把,右手持着一柄短剑,并不曾空出手来抚琴,但膝前瑶琴不抚不鸣,仍是铮铮响个不停,细细听来,此琴声恰与鼓声相合,那鼓声一发,瑶琴便发一声,鼓声来得急,瑶琴亦是声音急促,鼓声若缓,瑶琴之声亦会慢将下来。
那鼓声与瑶琴而种杀伐之声相合,就生出一股奇异的力量来,离止杀鼓越近者,越易受到感染。
原承天心中顿时有所明悟,暗道:“是了,珑儿此术,意在击杀击鼓之人。”
原来九珑是借鼓声传递瑶琴杀意,那击鼓者每击一次,瑶琴杀意便至,在千军万马大中,若以瑶琴杀人固然极易,但若想分清敌我,指定一人,却是极难了。唯有与鼓声相合,方能最快寻到目标。因此击鼓之人,反倒最容易成为目标。
原承天心中刚刚生出此念,就听那鼓声忽然中断,原承天以神识向大漠深处瞧去,只见那至杀鼓边果然伏着一只巨兽,已是鲜血狂涌不止,分明是不能活了。
鼓边巨兽云集,那巨兽既被瑶琴击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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