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见前方空中,涌来数万灵禽,看来凤八已知原承天率兵入境,便也率兵来敌,灵禽飞得快,自然先来试阵。
灵水城修士想在远来修士面前一抖威风,正想上前迎敌,原承天却道:“此战许败不许胜,诸君但与灵禽接触,不可尽施修为,稍一接触,便需后退。“
灵水城修士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法旨,纷纷嚷道:“原大修,行军杀伐,自该一往无前,怎有这样的打法。“
原承天厉声道:“敢违令者,定诛不饶。“就令元风驰与石偶领着两百修士,行监阵之职,谁若不听法旨,奋勇厮杀,则是定斩不饶。
别说灵水城修士腹中不满,便是五境神君也是面面相觑,奈何原承天已掌大权,又怎好与他在阵前争执?只好对座下部属道:“此阵先听他法旨调令就是,若是着实不妥,我等自有算计。”
灵水城修士无奈,只好向前迎敌,原承天又令玄武迦罗约束水族,不可轻出河道厮杀。
那水族之中,亦有不少能遁风驾云者,本来见到对方灵禽飞来,正在那里跃跃欲试,哪知法旨传来,好似被一场大雨浇透,心中皆是凉了半截。
原承天又传法旨,令三城主约束诸修,不可上前,只等到前锋败退之后,再来迎敌。三城主接到这道法旨,也是相顾无言。
那劫余子与丹铁生亦是不解,二人放心不下,便来寻原承天问计,二修刚刚行了千里,就见前方空中已成战场,灵水城千余修士,已与空中数万灵禽大战起来。
这数万灵禽并非凤八座下精锐之士,队伍亦不算如何齐整,真要与诸修厮杀起来,一名修士足可敌上百只灵禽。但原承天法旨接连下达,严令诸修不可大开杀戒,每名修士,最多只能诛杀三禽就需后退。
诸修心中虽是不满,可瞧着元风驰与石偶领着两百督阵修士虎视眈眈,也只好依令行事了。
对方只有数万灵禽,却有十辆银车御使,双方于空中接触之后,十辆银车上的修士同展黑旗,压住诸修法力,但有法宝神通,又怎能伤到灵禽?
灵水城诸修在北域与对手厮杀多年,怎不知对方手段,也不去想什么施法施宝,只是仗手中兵器,冲进灵禽阵中乱砍罢了。
火凤弟子见诸修并无章法,只是一涌而上,心中皆在冷笑不止,若拚人力,自家有千万之众,兽禽无穷无尽,对方又能拼杀多久?
唯因对方来得甚快,又是急急冲进阵中,那青旗便无法施展了,否则一旦有灵禽玄爆了,伤的反倒是自家兵力为多。
诸修心中原是含着一口怨气,一上来自是气势汹汹,哪知随手斩来,便斩杀了两三只灵禽,忽的想起原承天的法旨来,惊得出了一身冷汗,慌忙出阵便逃。
因此也就是数十息工夫,那千余修士齐皆向后,竟来了个落荒而逃。
火凤弟子大笑不止,正要御禽来赶,忽见空中来了一人,口中大喝道:“魔神迦罗在此,谁敢上前。”
火凤弟子听到此人竟是魔修,竟是喜忧参半,原来这些弟子所执黑旗,皆是刚被那位降龙大士重新炼制过的,虽不曾炼制三日,但亦具压制魔修的威能了,如今遇到魔修,岂不是正可施展?
魔神迦罗正是被原承天急急招唤而来,迦罗心中也是纳闷,怎的就让自己独自上前迎敌,千余灵水城修士,反倒落荒而逃?
但原承天既下法旨,迦罗怎敢不从,他虽见对方势大,心中也不曾有丝毫胆怯之意,手中便提了迦罗刀,向前挡住数万灵禽。
火凤弟子同时将黑旗招展,那数万灵禽齐向迦罗扑来,迦罗不慌不忙,将手中迦罗刀一摆,那魔刀便生出重重魔息,在空中急转起来,那灵禽但遇此刀,无不当者披糜,纷纷从空中坠落。
便在这时,迦罗耳中同时传来两道讯息,这两道讯息,分别是原承天与索苏伦传来,而两道讯息字句虽不相同,意思却出奇一致。
原承天说的是:“掩去魔息,诈败而逃!”
索苏伦说的是:“莫施魔功,稍战便退!”
迦罗虽不知就里,却也只好将魔息一收,口中叫道:“好厉害。”就放灵禽欺近身来,只用魔刀乱斩。
连斩了七八只灵禽,迦罗心道:“世尊与魁神之旨,不可不从。”当即转身就逃。
火凤弟子初时见迦罗神勇,似乎不受黑旗压制,正在心惊,哪知片刻之后,迦罗魔息顿消,不敌而逃,心中皆是狂喜。
诸弟子相视而笑,心中道:“此番对方阵中便有魔修,我等也不怕了,那降龙大士的手段,果然使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