载凰岭,今日竟遭崩塌。”
火凰虽是恼怒异常,心中神智犹清,便对原承天道:“原道友,此扇你已连扇两下,务必不可轻摇,否则日月无光,界域毁弃,可不是当耍的事。”
原承天见火凰在这凰岭被毁,弟子被逐的情形下,犹在记挂苍生,暗暗将头一点,知道火凰毕竟大德,非火凤可比。
便道:“原某用扇,只用来救人,神君不用凤火伤人,在下誓不用扇。”
火凰道:“今日毁岭之仇,我只记你一人,原承天,今日定要与你斗个输赢。”便要上前斗法。
原承天微微将头一摇,道:“虚龙破炉,万里片物无存,神君何必做此无益之争。且今日之祸,却是缘起何处?世间若无虚龙,收有凰岭之崩。”
火凰被原承天说来,不由得默默无语,那虚龙本是逆天之物,炼制滞时之宝救出火凤,对自己来说,那是因伉俪情深,而对仙庭来说,却是违了世尊法旨,种种行径,皆是逆天。原承天话中,只是不曾提及“玩火**”四字罢了,其实便是不提,火凰又怎能不知?
这时凤五已至,对火凰道:“凰师,凰岭将毁,还请凰师速离此地,毁岭之仇,他日必有说法。”
火凰瞧见凤九,就想起凤九来,凰岭无数弟子,唯凤九是他心中最爱,忙道:“九儿可曾逃出去了?”
凤五道:“凤九已领着诸多弟子,早就先一步离岭,又有些低职弟子,被风宗逊化黑云数团,席卷而出,如今这凰岭之中,已无一人。”
火凰收了火凰法身,化为人形,向那凰岭后一瞧,只见那岭后虽无异状,但空中已现涡流一团,这涡流虽只有数丈大小,却是虚龙破炉之兆,知道此刻便去岭后深谷,也是来不及了。
他顿足叫道:“罢了,罢了。“忽地想起一事,道:”不好,弟子虽是尽去了,那元叛被九天寒锁锁住,又如何脱身,我若去了,岂不是误了他。“
原承天动用神识向岭后一探,那凰岭虽大,亦在这神识范围之中,先前凰岭弟子众多,便是探到元叛,也不知此人究竟,如今弟子皆去,唯有元叛一道灵息,自然探了个分明。
他一言不发,就向那岭外窜去,凤五大叫道:“原兄哪里去!“
他刚才与原承天在海中大斗法术,其情形与索苏伦又是不同,原承天玄承无双,道术无穷,凤五心中只剩下顶礼膜拜了,也就是原承天不肯尽力厮杀,否则自己定然讨不得好去。
原承天头也不回,只说了两个字“救人!“
此言一出,便是火凰也是容,那凰岭上空已生虚空征兆,虚龙随时破炉,这凰岭方圆万里,已是世间最凶险之地,哪知那原承天到了此刻,心中犹记着救人。
火凰与凤五面面相觑,心中百味杂陈。
火凰道:“元叛虽已非我弟子,但我既然允他活命,事到临头,又怎能弃他而去。“说到这里,身子只一晃,便去了凰岭后山。
凤五毫不犹豫,亦随火凰而去,无论是水里火里,火凰去了哪里,自己便在何处,这也是弟子应尽之礼。
三修遁速虽分高下,但在这凰岭方寸之地,着实比试不出,凤五将身来到岭后,只见那原承天已断去铁索两条,火凰随手施出凤火,亦断铁索一根。
凤五不敢怠慢,忙将龙凤枪取出,向那铁索一刺,这铁索虽具极寒之性,专克凤火,但这龙凤枪集青龙火凤两大神君绝学,怎是九天寒锁可敌,枪到索断,倒也干脆利落。
那元叛见原承天前来救人,尚在惊疑,又见火凰亲自断锁,慌忙道:“凰师怎的也来了。“
火凰道:“此处不可久留,元叛,你替我守谷多年,也算是了却当日誓言,此后与我凰岭恩断义绝,就此天各一方,再无干涉了。“
话音刚落,只听岭后“轰“的一声,凰岭顿时崩塌了一半,就见一条火龙腾空飞起,直向那九天之上飞去。
火凰见火龙而色变,忙叫道:“诸位速去。“急将元叛当胸抓住,一道金光急闪,便去了万里了。
原承天亦道:“凤五兄速退。“
凤五正要遁风而去,忽觉身子一软,差点就要跌下云端,原来刚才与原承天一番厮杀,表面上瞧去不分输赢,其实却已是消耗过剧,刚才又勉力刺出一枪,断那寒锁,不想连这遁云也是驾不住了。
原承天将手一探,就抓住凤五衣袖,便在这时,那火龙忽然崩裂,一团黑云席天幕地而来,就将二人卷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