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见凤五,哪来的前程?危月二圣此生成就,也就仅此而已,在下却是不甘心泯然众人的,铁扇兄,你我本有同姓之谊,在下怎能舍你而去。“
铁扇散人大喜,只是既没了金袭,伏击原承天一事只能做罢了,那铁扇散人因谋害了独目仙,一直耿耿于怀,知道原承天必然放不过他了,唯有投靠凤五,借凤五之手除去原承天,方能免此大劫,因此危月二圣可退,他却是抽身不得的。“
二人离了神刀城,就向栖凤岭遁去。
火凤若来红尘中落足,本有三非三不落之说,是为非灵山不落,非梧不落,非净地不落。
凤五既为火凤弟子,亦效师尊行径,便离了凰岭,等闲所在不肯落足。
那栖凤岭原是火凤当初落足过的,又离刀神,剑神二城最近,因而凤五择此落足聚众,也是当然。
虽离二城最近,却也有十万余里,索苏伦与铁扇散人连夜赶路,直到第三日方才赶到。
索苏伦向那落凤岭瞧来,心中暗暗点头,此山果然灵秀之极。那山中灵气极沛,化为青,白,赤三色祥云锁住山峰。远远瞧去,云蒸霞蔚,仙风阵阵,山中有四时不落之花,万年不败之草,端的是清修福地了。
山中本有洞府无数,栖着无数仙兽仙禽,但因凤五来此,此地的仙兽仙禽闻风而逃,怎敢与凤五争持。
索苏伦与铁扇散人降了遁速,在山中御风缓缓而行,片刻有数修自远处掠来,于空中见面,唯含笑揖手罢了,却不敢高声说话。
索苏伦暗道:“这凤五声名不小,瞧这里的修士,竟是人人惧他的。”
诸修越过数座高峰,很快来到一座山岭上,向下瞧去,那座栖凤岭只有千丈方圆,岭上遍生灵草仙花,却与别处不同。
原来此岭灵气最足,仙风自岭外拂来,将这岭中恶息秽气吹得干净,那岭上这才能生出一株仙梧来。这株仙梧高达百丈,传言本是混沌初分时便生于此岭。
这时岭下已聚集了数百修士,个个不敢说话,只在山中择地打坐,默运玄功。更无人敢登栖凤岭半步。
索苏伦不敢动用魔识,以防被诸修所察,虽是如此,以他的灵慧目力,也瞧出这数百修士之中,达成十二重境界者竟有十余名之多。
但便是十二重大能之士,来到此处,也要敛息收态,不敢妄言,因此这里虽有数百修士,却只闻山风拂岭,听不到人言。
索苏伦朝岭上瞧去,那株仙梧树下,立着两名童子。左侧青衣童子手提花蓝,花篮之中奇花无数,便是隔了极远,那篮中香气,仍是时有可闻。
右侧赤衣童子手持拂尘,不时将拂尘扫来,神态甚是闲暇。但岭下诸修瞧见这柄拂尘,都是人人胆战心惊,那铁扇散人亦是神色惊惶,向索苏伦悄然传言道:“不想凤五此行竟亮出这柄执法拂尘来,看来此关难过,我等需要小心。”
索苏伦道:“这执法拂尘有何说法?”
铁扇散人道:“凤五为人平时最是和气,便是有那不知其身份的修士冒犯了他,凤五也向来不去怪罪。但他若取出这拂尘来,便是代师理事,却是铁面无情了。”
这时岭上仍不见凤五现身,赤衣童子向青衣童子道:“这人来的也是不少了,不如先将师尊交待之事一一厘清,也免得污了师尊耳目。”
青衣童子道:“师兄只管行事便是。”
赤衣童子点了点头,朗声道:“箕水境何布衣道友可在?”
话音刚落,索苏伦不远处一名修士已惊得着地一滚,诸修心中忍笑,却不敢笑出声来。那修士正好滚到索苏伦脚下,索苏伦只好伸出手来,将此人扶起,却见此人全身发抖,哪里能立得起来。
这时赤衣童子一双利目便在这修士身上一转,冷冷的道:“何布衣,你领神君法旨,于箕水主持诛杀金背苍鹰,此事失手倒也罢了,却折了修士七名,法宝十余件。此事是否属实?”
那何布衣颤微微站了起来,道:“实是那金背苍鹰厉害,我等着实敌不过,虽是失手,情有可原。”
赤衣童子淡淡的道:“神君向来通融,金背苍鹰若可杀便杀,若不可杀便不杀,偏你事前夸下海口,借机索求法宝,事后却来推诿。难不成神君逼你行事不成?此事我师尊已查得明白,你有何话说?”
何布衣“扑通”跪倒在地,只是高呼饶命。
赤衣童子道:“此事断不可饶,你上岭来受死便罢。”
索苏伦冷眼观瞧,看这何布衣如何行事,亦要瞧这两位童子如何应变。凤五虽不曾现身,只需瞧明此事如何结果,就可知凤五平时行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