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太真知道若论修为境界,索苏伦难以与自己相提并论,可若论机变灵慧,需逊索苏伦三分,今日之事,只看索苏伦如何行事。
索苏伦转过身来,对任太真笑道:“我等在这神刀城一路转来,也不知有多少人声称自己有神兵利器,真正见着,却是不堪,如今却该如何?”
任太真笑道:“想来瞧来上一瞧,也不过是虚渡半日罢了。”
索苏伦这才瞧向柳竹瘦,道:“你真个有太真刀?此刀可是神执遗宝,可不是当耍的事的。”
柳竹瘦满脸堆欢,忙亲自来到院中,将索苏伦等三人引进草屋,请三修坐下,忙又吩咐青茶生再来煮茶奉客。
青茶生此番不敢弄鬼,倒也是煮得好茶,三修饮罢,皆是赞不绝口。
柳竹瘦对索苏伦道:“太真刀自是有的,稍候定当取来,供三位道友一瞧,只是在下心中有个疑惑,还盼道友指点迷津。”
索苏伦道:“柳兄请说。”
柳竹瘦道:“我三人在此潜修多年,做这刀剑营生,也只是消遣罢了。若论我三人修为,着实不值一提,但敛功的手段,倒是不敢自谦的,在此百年,也不曾有人识破我禅修的身份,怎的道友一见便知?”
索苏伦笑道:“此事极易,我等三人饮茶皆不相同,固然是青茶道友妙法,但青茶生对我这位禅修道友,分明另眼相看,我若还是猜不出来,岂不是贻笑大方。”
柳竹瘦感叹不已,便道:“道友慧目如炬,在下甘拜下风。”忙令拂尘子将太真刀取了出来。
片刻后,拂尘就取长刀一口,用件红布裹着,来到诸修面前。任太真既将见到旧宝,心中自是感慨万分,揭开红布来瞧。那刀轻颤不已,好似在向任太真行礼一般。
只见那长刀三尺长短,上刻符文无数以及“太真”二字,虽是历经千万年岁月,那符文不曾磨损了一丝。
那刀与众不同,周身上下,不见一丝冷气杀机,反倒温润如玉,令人见之就生亲近之意。
索苏伦与五越禅师齐赞好刀,不想任太真却长叹道:“刀体尚在,刀魂已失,此刀终究是个废物了。”
柳竹瘦道:“此刀在我经手之前,已辗转数个主人了,只因此刀虽是天材地宝所制,却无一丝杀机,那法宝制来,就是用来杀伐诛敌,若不能诛杀,却要此刀何用,因此这刀虽在此多年,却是问津者多,接手者无。”
任太真道:“此刀与我的确有些机缘,却不知道禅师可知,此刀是何人首先获得,又是在何处见到此刀?”
柳竹瘦摇了摇头,道:“若想知道此刀的来历,怕是极难了,此刀既与道友有缘,放在我处也是无用,道友只管拿去便是,也算是赎我先前待客不周之罪。”
索苏伦生怕任太真不肯妄取他人一物,那与原承天相处久的,难免都有一丝清介之气。忙道:“既是如此,我等便笑纳了。”
任太真见索苏伦如此说,也不好再来改口,便向柳竹瘦深深一揖,慌得柳竹瘦还礼不迭。
其实诸修明白,柳竹瘦赠刀之举,不过是顺水人情罢了,此刀杀气散尽,刀魂已失,留在手中也是无用,倒不如借此刀与昔日神执结个善缘,怎样也是划算的买卖。
柳竹瘦道:“此刀刀魂已失,的确是一大憾事,那刀魂如今散在何处,也难以寻觅。不过就算如此,若想令此刀尽复原先神通,却也并非绝无可能。”
任太真又惊又喜,道:“当真?”
柳竹瘦含笑道:“大修想来离仙庭已久不知我仙庭如术已是日新月异,实与往日不同。此城之中,有一名大能器修,擅长召魂之术,若那法宝本体与器魂离散,此人总有法子,指出那器魂散失所在,大修不妨去访此人,或有莫大惊喜。”
任太真再施一礼,道:“若真能令魂体重合,在下终身不忘道友厚恩。”
便是五越禅师听到召魂一事,也是惊讶不已。那仙庭的妙术,果然非昊天凡界可比了。
索苏伦忙问那器修大能名姓所在,柳竹瘦道:“那大修名叫神冶子,便住在此城南面,诸位出了此地,向南行上数十里,见到一座青石砌就的庭院,便是他的清修之地了。那院中遍植红花,最是好认了。”
任太真起身道:“既闻指点,在下不敢在此叨扰,他日此刀魂体相合,再来会过。”
柳竹瘦亲自送三修出了小院,直到送出此山,方才回到小院。
神刀城本是依山而建,地域甚是广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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