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人们向来对自己的主人信心满满,正想击掌庆贺,却发现跪倒地上叫得撕心裂肺的不是一直处于下风的客人,而是自己的主人黄天野,顿时个个瞠目结舌。林大海则兴奋地对乔翠说道:“嫂夫人,快醒醒,子华赢了!”乔翠只是沉闷地嗯了一声,依然倚在他身上大睡特睡。林大海直后悔带她去喝酒。
原来乔翠出现一刹那,黄天野略微分神,柳子华瞅在眼里,恨上心头,猛地发出乔翠传授给他的“旋风掌”向黄天野击去。黄天野心中一震,连忙接掌,谁知柳子华的“旋风掌”包含着金刚怒目、左右开弓、两手托天、顺水推舟等十六式,虚中带实、实中藏虚,借虚打实,借实打虚,黄天野只觉眼前尽是柳子华的身影,呼地一掌击出,竟扑个空,脸上挨了一巴掌,心中慌乱,不管三七二十一迸出丹田之力使出他自创的绝招“天野神掌”直迫柳子华。柳子华来个“移形换影”借力打力,轻轻一带,黄天野的狠招收势不及,真气倒行逆施,化作一股怪异的旋风冲回丹田,把自己的五脏六腑震伤。
黄天野脸色死白,嘴角不断冒出血泡,表情痛苦万状。柳子华连忙上前将他放倒,封住他全身穴道,暂时止住内出血,命仆人送来一碗水,和着一颗药丸吞下。待黄天野缓过气来呼吸平稳才敢解开他的穴道和打通奇经八脉。
仆人们将他扶到椅子上坐下,黄天野悻悻地命人取出四万四千两银票和前天柳子华给他的一千三百两现银,驱出乌龙马,交还烧火棒。林大海见那棒跟自己的棒不同,不但小巧些和短一截,还黑乎乎脏兮兮的,不想要。柳子华却叫他接过,吩咐他备好马带乔翠离开。
黄天野一听,指着乔翠道:“她不能走!”
柳子华轻蔑一笑,附在他耳边嘲弄道:“元阳泄得还未够?想泄尽而亡?”
黄天野脸无人色,沉声道“柳子华,是你设局害我?她懂吸星**,我多年的修为没料到一刻钟被她吸光。她必须把功力还给我!”
柳子华摇摇头,诡异地一笑,道:“呵呵,千年道行一朝丧。七年前我也练过这种内功,不到一个月就练到第六层,她一从大漠回来令我前功尽弃。她的不是吸星**,而是虹吸**,象个幽深的黑洞,跟她对掌如果不能尽快抽身,便一直吸到两人功力相当为止。一梅师太就曾经被她吸走一成功力。她的功力比你低得多,你若要将她留下,必然损失更多的精力。别得了便宜还卖乖,没有她你大概四更时分就死了。如果不是她有错在先,我会杀了你!”他提高声调,“把《天经地义》交出来。”
黄天野双眼一翻,低声道:“你们都背熟了,还跟我争?我必须留下来治病。”
柳子华也压低声音道:“书上写得很清楚,如果不是金童玉女,必须夫妇同修,否则欲火焚身走火入魔必死无疑。不过破了身又讨不到适当的媳妇,想练办法其实还是有的,就是挥刀自宫!哈哈哈!”
黄天野恨得头顶冒烟,“你这厮为达目的竟然如此不择手段,难怪她要给你戴绿帽子!”
柳子华脸上现出玩世不恭的微笑,“她抱着你时叫‘梦飞哥’对不?老实告诉你吧,她是云梦飞的宝贝媳妇儿,你给云梦飞戴了绿帽子!他的武功比我高数倍,你就等着他上门收拾你吧!”
黄天野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从怀里掏出《天经地义》劈头盖面掷向柳子华,咬牙切齿崩出一个字:“滚!”
柳子华单手接住,微笑着道声谢谢,领着林大海和乔翠离开天啸山庄。马车到达三岔口时,他要了林大海的马,要他当马车夫驱车,然后将一包东西交给他,心平气静道:“我答应过爹赶回成都陪他吃午饭,不奉陪了。你带她走吧,到哪里都行,只要不上京。即使徐有贞、石亨、曹吉祥全倒台也不要去。”他双眸茫然,鞭马欲去。林大海一手执住马缰,惊骇地问道:“柳子华,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怀疑我们有私情?让我带她私奔?”
“你不是很喜欢她吗?云梦飞已经冷落她了,抛弃她是迟早的事,她以后的路很难走,她表面虽然很泼辣很强悍,但其实很容易相处,闹矛盾时只要直接说出来,一切问题便迎刃而解,别让她哭……”
林大海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摇着头道:“你一定疯了,在客栈那夜你可不是这样说的!”
柳子华悲哀地惨然一笑,跳下马爬上马车,将宿醉未醒的乔翠抱起,脸贴着脸,泪水夺眶而出,“我是疯了,我以为我还有机会,实在太高估自己:她说我是世界是最毒的毒蛇,她一辈子也不会原谅我。这几天我吐了几次血,她以为都是吓唬老赖而吐的假血,不晓得有两次是真的,我真的时日无多。孙老爹总叫我心平气和,放开怀抱,但我无法做到。也许明年今日,世上不会再有柳子华这个人,让她恨其实也有好处,起码她不会为我伤心,这样就不会哭泣,不会流泪,她曾经哭瞎双眼,不能再让她哭了。请你善待她,带她远离成都生活,这样她就能多些笑容,少些眼泪,还有不要再让她喝酒,她喝不得酒……”柳子华吻了昏睡中的乔翠一下,然后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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