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虎寨处于崇山峻岭之间,较为隐蔽,山路蜿蜒盘旋,崎岖狭窄,悬崖绝壁很多,下面云雾缭绕,深不见底,果然易守难攻。
韩丰年等人跟着田北斗他们经过重重关卡走了半个时辰方来到一个开阔的山洞,山洞门口大书着“聚义厅”三个字,里面灯火通明,厅正中摆着一张长长的桌子,两边次第各摆着几十把交椅,上面坐着几十个高矮胖瘦不一的土匪头目。他们一见田北斗大摇大摆地步入聚义厅,即齐齐站起向他作揖行礼,呼之为“天王”,对镖师们则嗤之以鼻。韩丰年扫了他们一眼,只见个个脸露得意之色,眼神盛气凌人,全都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心中更不舒服。众镖师均眉头紧皱,感觉自己象走进水浒梁山中。原来田北斗等人自诩是替天行道的梁山英雄,以梁山英雄自居,处处跟当地官府作对。由于他们武艺高强且骁勇善战,官府伤透脑筋也拿不下,又害怕上报朝庭保不住乌纱,所以极力隐瞒情况,听之任之,结果导致飞虎寨愈加狂妄,由一个小山寨渐渐演变成一个大山寨,独霸一方,不把官府放在眼里。自从徐有贞执掌兵部后,飞虎寨发展尤其蓬勃,九岭十八寨三十六洞均来归顺,还有许多小山寨卑躬屈膝要求加入,飞虎寨迅速壮大,由之前的几百人一下窜了数倍至近万人,出现一番令人难以置信的景象。丰子山本是洞庭湖一带的盗贼,也是今年投靠而来的,因为善用毒且诡计多端,所以当之无愧地坐上三当家的位置。如此一来,他们又怎会将文殊镖局放在眼里?
韩丰年提出与被俘的镖师见面。田北斗道:“他们在刁贤弟的聚贤厅那边,距离此处有一个时辰的路,咱们饭后再去拜访。”说罢请镖师们入座,命人奉上美酒佳肴。镖师们保持着押镖的习惯,十名镖师一半坐下一半落于坐者的身后。田北斗微微不悦道:“韩当家,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过门都要是客,怎么能让客人站着?传到江湖去人们会笑话我田某人招待客人不周!都别谦,快坐下!不然就不当我田某人是朋友了。”
韩丰年没有办法,只得让镖师们全都入座。大家确实饿了,见土匪们大块朵颐吃得欢,也放松警惕放开肚皮,跟他们一样大吃大喝起来。
酒足饭饱后,韩丰年又提出会见其他镖师们,田北斗却不急,命人呈上果品,请大家吃完水果、品过茶再去。韩丰年没有办法,只得忍耐着性子又坐了一会。茶果撤下后,田北斗没有食言,请大家起身前去聚贤厅。
韩丰年高兴地站起来,却觉头脑一阵昏眩,双腿象灌满铅,有千斤万斤重,迈不开步,摇摇欲坠站立不稳,眼前人影晃荡,镖师们亦如此。众人知道上当,不禁大骇。
田北斗得意地大笑道:“韩三当家,不是我不带你们去见你们的兄弟,是你们自己根本不想走。哈哈哈哈——”众土匪亦跟着纵声大笑,山洞回荡着一片恣意的笑声,地动山摇。
朦朦胧胧中,韩丰年看见几名头裹红布,身穿黑衣黑裤、脚扎绑腿的土匪押着兰天佑和贺新年二人进入聚义厅,贺新年惊恐地呼唤着他和众人。韩丰年指着田北斗,咬牙切齿地骂道:“你这恶魔——”话声未落,“噼啪”一声栽倒在地上。
兰天佑破口大骂道:“田北斗,你有那样的身手何必耍这样的手段?你有这样的手段何必要有那样的身手?看招!”说着双手一抖,运起内力震断身上的绳索,夺过一土匪的刀向田北斗砍来。田北斗一声冷笑,他身旁早有数人扑上来围住兰天佑,兰天佑不管三七二十一使出毕生所学挥刀一阵猛砍,纵然他武艺超群,有以一敌十的本领,然而在座的均是武功不弱的土匪头目甚至武林高手。兰天佑终因寡不敌众,手臂挨了一刀,眼看即将命丧乱刀之下。
千钧一发间,聚义厅突然闪过一道白光,众土匪只觉眼前白茫茫一片,还未反应过来已经倒下几个,于是大惊道:“不好!白衣神侠来了!”其余人等一听,再也不敢恋战,纷纷抱头逃跑。有些未曾见识过云梦飞厉害的则以半信半疑的态度冷眼旁观。
田北斗正想大骂,却觉脖子一凉,定睛一看,面前果然立着一位身穿白衣白袍、世间罕见的俊美少年,正用一把长长寒光闪闪的利剑抵住自己的喉,且自己身上一阵发麻——穴位被封。少年盯着他,用冰冷的声音说道:“把解药交出来!”
众土匪见武功盖世的大寨主竟在顷刻之间被人制服,吓得瑟缩发抖。田北斗亦吓得不轻,自己纵横江湖多年,一直未逢敌手,今天可谓大开眼界,一下遇到两个,韩丰年居然能跟自己斗上一千回合,这个更厉害,不知用什么方法就一下子控制了自己。他于是叫道:“丰三弟,把解药交给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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