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怎么?丑八怪,在皇宫享了一个月福就不认得老公了?”那人皮笑肉不笑轻薄地说,“我一月没近女色,正想找妓女,听说你离开皇宫,也就忍住了,养精蓄锐专等你送货上门来。等了几天不见人,以为你改变主意,今天本想找上门去,无意中在街上碰见你,仔细一想,你应该也思念老公吧?以逸待劳也好,咱们今夜大战一千回合。怎样?”
“我呸!”原来自己一直在别人监视之下,乔翠羞怒交加道,“我跟你到底有何仇怨,你为何要那么对我?”
“我本来很快乐,如果不是你的出现,大概早已成家立室,儿女成群,过着无忧无虑的日子。是你改变了我的一切,弄得我畏惧女人。你插了我一刀,我要插你千刀万刀,要你终生没有好日子过,你觉得越痛苦我就觉得越快乐!”那人眼里射出怨毒的光。
“我插过你一刀?”乔翠一怔,“你是——细叶飞扬?你未死?”
“你未死我怎么舍得死?”那人摘下面具,露出一张白净的瘦长的脸,脸上那双细长的眼睛射出犀利的光,高耸的鼻梁下薄薄的嘴唇绷得紧紧,看上去给人一种冷漠无情的感觉,正是细叶飞扬。细叶飞扬冷冰冰地说,“本来那一夜你吻我的时候,我一时忘情,打算效仿许加放弃杀你的承诺,但你这贱女人竟然向我下手!后又在破庙里勾引我,害得我几乎丧命。幸好上天有好生之德,让我活下来。待我玩够玩腻就将你卖到下等妓院,从此千人骑万人踏,永世不得翻身!”说着劈脸一刀。乔翠迅速躲过刀锋,忍住剧痛,扣动喷火棒的拉环,喷火棒竟然没有喷火!原来火药湿了。细叶飞扬嘿嘿冷笑,“喷火棒不错是所向无敌,然而忌水。对不起,今天我一时情急,尿在里面了。”
“无赖!”乔翠又惊又怕,舞动棒一记“横扫千军”拦腰扫去,细叶飞扬轻轻跃上书架,再居高临下一刀劈落。对方布下陷阱,门户被堵,逃跑已成奢望,此情此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这次若然再落入细叶飞扬手里必死无疑,所以她哪敢怠慢?乔翠急急退至墙角,以墙靠背作掩护,用棒一撩,使出招“壮士击鼓”直取细叶飞扬的要害,未待细叶飞扬回过神来再来一招“拨草寻蛇”攻下盘,再来一招“和尚敲钟”,把平生所学全部搬出拼死一搏,一阵狂风扫落叶式的穷打猛攻竟把技高一筹的细叶飞扬逼得频频出错,步步为营,几无还手之力。
细叶飞扬暗暗吃惊,不敢轻敌,定下心来,没有强攻,只是见招拆招,因为他知道乔翠体内的毒已经加速发作,挨不过一时半刻。果然没多久,乔翠的步伐开始不稳,身体摇晃。细叶瞅准时机,一招“斜劈华山”自肩劈下。乔翠用棒一格,震得倒退几步,头撞在墙上,顿时头晕眼花,棒“咣啷”落地。她即拔剑迎敌,再度使出“花影满身”,细叶并不硬碰,迅速闪到书架后。乔翠岂肯罢休?一个“白鹤展翅”追去。细叶飞扬旋即使出“犀牛望月”,回身一刀刺向乔翠的胸膛。乔翠收剑来挡,面前的敌人倏忽不见,正惶惑时,感觉脑后生风,忙将剑往身后一划,但听得“当”的一声。虽避开了刀锋,无奈乔翠虎口发麻,宝剑堕地,她旋即飞起一腿,细叶飞扬猝不及防,被踢中下体,痛得直不起腰,见乔翠摇摇欲坠,便一声暴叫,忍住痛楚挥刀上前进行一阵凶狠地砍杀,乔翠哀嚎数声,倒在血泊中。细叶飞扬还不解恨,咬牙切齿狞笑着,掐着乔翠的左腿,用大力金刚指使劲一捏,乔翠顿时双眼一翻,凄厉的惨叫声穿透雨夜……
林源收到乔翠的飞鸽传书是在正月二十,连忙带同韩丰年和宋德快马加鞭飞赴京城,廿七日到洛阳时听闻于谦被杀的消息,心中惊诧万分。金绮罗告诉他消息是吴尝传回的,千真万确,于谦、范广等人已于正月廿二日为昏君所杀。河南山西的老百姓全都处于一片悲恸中,欲联合起来闹上京为于大人讨还公道,被周王、晋王及当地官员竭力劝阻;天龙教蠢蠢欲动;白莲教则声明不再臣服朝庭。
林源等人二月初一到达京城,老曾满脸忧愁地接待他们,告诉他们乔翠劫法场后一直下落不明。因为徐有贞如今权倾朝野,见天顺没有治乔翠的罪反被迫治了自家人的罪,甚觉没面子,强行封锁消息,所以普通人无法得知乔翠在皇宫里。加上乔翠没有把自己与陈逵订亲的消息透露给任何人,所以他们不晓得找陈逵,直到十几天后碰到吴尝。吴尝带林源三人到宣府找刚上任的陈逵,陈逵指点他们找孙镗。孙镗入宫一探,才知乔翠刚跟随裴公公回乡。四人火速追赶裴公公,千辛万苦找到裴公公,从裴公公口中得知乔翠留在京城的程府,四人又不辞劳苦马不停蹄地赶回京城,果然在吴尝旧邸看到乔翠的行李,但没有人。那时乔翠刚好夜探徐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