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的一声,话音冰冷,令人闻之刺耳。
林易微微转头,只见说话之人身高六尺,虎背熊腰,手中刀柄上又有一个醒目的‘幻’字,可见正是幻灵国皇室安排的城门守卫。然而,就是这样一名小小的守卫,居然神情无比高傲,仿佛混不将门外的众多年轻子弟看在眼里一般。
“怎么回事?”
林易当下皱眉不解,再一扭头看向城墙,只见上面赫然贴着一张告示,声称入城者每人至少缴纳一枚一品丹药,竟是在公然索贿。想起刚才揭阳郡主入城之际冷笑不止,如今不由得恍然大悟。
“嘿!我只道幻灵国有此神将塔庇佑,国中后辈兴旺,国运长隆不是难事,却不料其中竟还有这许多猫腻?正所谓一叶而知秋,小小一名守卫已然如此,可见这幻灵国中早已是一片朽木败絮了!”
微微一声冷笑,林易眼神微眯,他又想起近年来的确听说幻灵国国运衰微的传言,如今看来,是定然不假了。
“喂,小子!说你呢,眼瞎吗!”
眼见林易冷笑不语,那守卫早已等得不耐烦,不由又是一声厉喝。
“我眼睛不瞎,不过是身上没带丹药罢了。”林易冷冷道。
他这话倒也没有说谎,因为其身上的丹药早在那两个多月的修行中全部耗尽,不但如此,只怕便是揭阳郡主身上也是没有了。
“没有丹药的,滚到那边去站着!三日内有人送到便可以进城,不然就打道回府,若敢惹事,一并抓了!”
那侍卫又是一阵高喝,神情不耐,仿佛这话今日已经说了无数遍。
林易冷眼向一旁看去,只见许多年轻子弟在门外站立,另有一些被侍卫队强行扣押,不敢动弹,自是应验了刚才的那阵喧闹声。
他本是个性不羁之人,但遇难事,从无后退妥协之理,此刻难免就要发作。
然而就在此时,只觉左侧肩头一紧,却是身旁的揭阳郡主急忙拦住,低声道:
“幻灵国国运堕落,非止一日,你如今身份有碍,不宜张扬。”
一句话令林易豁然惊醒,将心头怒气强行忍下。他未及开口,只见揭阳郡主走上前道:
“这位大人,丹药虽无,但劳烦将此物送与城中主事之人,到时一切自会分明。”
说着,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递了过去。
那侍卫接过书信,满脸疑惑,但见揭阳郡主气质不凡,这才不敢怠慢。
眨眼间,城门外又是一阵人来人往,此次前来试炼之人来历不一,有的早知城中规矩,送上丹药后顺利入城,有的则不肯屈服,被逐出门外,乃至于强行争执后被当众重伤致死者亦有之。
林易在一旁看着,心中怒极,但双拳紧握,只是不言。
等了片刻,不见有消息返回,林易二人心中早起疑虑,就在此时,只见城内有两人走出,其中一人正是刚才那名侍卫,另一人气度威严,似是个侍卫头领。
此刻,只见那侍卫头领先是对众侍卫一阵斥骂,之后才看向林易二人道:
“来者何人!以为随便送上一封书信便能蒙混入城吗?哼哼,若无丹药送上,凭你是天王老子也没用!”
话音一落,将书信随手一扔。
眼见此人并未将书信送达,而是半途扣下,林易不由得怒火中烧,当下冷冷道:
“敢问大人,神将塔试炼自先祖逝世之日便对国中所有子弟开放,从未听过有凭借丹药入城之说,你们既在此公然索要丹药,可是奉了什么人的命令吗!”
轰然一声暴喝,林易猛地跨步上前,话音中大义凛然。
他此言一出,身旁无数被拒之门外的年轻子弟们也是勾起心中怒火,一个个义愤填膺道:
“不错!当日先祖化身神将塔时曾当众表明试炼并无门槛,何以到了你们这里便要改了规矩!”
“不消说,一定是这些家伙仗势欺人,收了我们的丹药想要中饱私囊!”
阵阵厉喝声中,众子弟全都聚集在林易身后。
那侍卫头领不料众怒难犯,情急之下一手指向林易道:
“好小子!难怪近来有消息说有宵小之徒欲混入先祖城图谋不轨,甚至想要为害神将塔,如今看来,便是你了!来人,给我拿下!”
一声厉喝,侍卫头领话音落地,身后十余名侍卫顿时涌了上去。
此时那众多子弟毕竟畏惧事大,已经有人怒不敢言,不过林易却刚好怒火中烧,这时再难忍让,不由得一声长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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