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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朗,你说得很对……我的确不配做你的父亲……我的确不配!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苏禾……我对不起你们母子……”
河屯的眼眶里泛起了浑浊的液体。也许真的是老了,整个人看起来格外的凄殇和疲惫。
“老子没空听你唧唧歪歪!如果你真想忏悔,就下地狱亲自跟我母亲悔过去吧!”
封行朗用厉吼的方式,阻止着河屯的继续。
因为河屯的每一句忏悔,都会让封行朗感觉到无形的压抑和窒息。
他真的快听不下去了!
不得不说,在把握时机上,丛刚总是能做到游刃有余。
客厅门口,闪过一个黑影,朝封行朗父子直扑过去。
天时地利人和的伏击。
是丛刚!
“都站着别动!这皇太子的命,可比你们精贵!”
丛刚手中的枪,狠实的抵在了封行朗的太阳穴处,“信不信我一枪崩了他,你们都得为他陪葬!”
丛刚一边放狠话,一边带动着封行朗父子的身体往后客厅外拖挪。
“丛刚,你想干什么?”
刚刚还悲伤欲绝的河屯,立刻恢复了该有的狠厉。
“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吗?我正用你亲儿子的命威胁你呢!”
丛刚带动着封行朗父子朝更安全更隐蔽的石柱靠了过去,“河屯,让你的义子们千万别轻举妄动!这又是亲儿子,又是亲孙子的,要是让他们跟我一起冒险,你可是要断子绝孙的!”
“丛刚,你究竟想干什么?”
河屯厉吼一声,“你要是敢伤着阿朗和十五,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你说得我……好怕!”
丛刚冷嗤一声。
“忍着点儿!”
丛刚压低声音在封行朗耳际耳语。
封行朗刚要朝丛刚使眼色,示意他朝越野车走去时;丛刚左手突然从封行朗的脑门上一晃而过,顿时便多出了一个溢着鲜血的长条血口……
血口并不深,只伤到了浅表的皮肤,可从脑门处往脸颊上流血,看起来还是挺狰狞恐怖的。
关键是疼狠了河屯的心!
因为封行朗身上可是流的他河屯的血!
“丛刚,你它妈的究竟想干什么?”
河屯暴怒了。
丛刚没有理会河屯所濒临的失控,而是压低声音在封行朗耳际再次耳语。
“把诺诺给我!我带着他先走!车胎被邢老五扎破了,我们走不了的!”
看来河屯为了能留下自己的亲儿子在佩特堡城里过上一晚,真的是费尽心机啊。
像这种扎轮胎放气的下三滥手段竟然也用上了!
当时的封行朗,被丛刚不知道用什么鬼东西滑伤了脑门儿,已经很怒火中烧了。他想发飙,可为了能顺利的带走儿子封林诺,又不得不忍辱负重的跟丛刚合作。
下意识的朝石砌场地方向瞄了一眼,因为夜色太浓根本看不清车胎是否已经被扎。
犹豫了几秒之后,封行朗选择了相信丛刚。
其实当时的封行朗也用不着如此的冒险,他只要从了河屯,也是可以平平安安的将儿子封林诺从佩特堡里带走的。只是迟早而已。
最多也就不过是听河屯多唠叨上几句罢了!
可封行朗却选择跟丛刚合谋去对付河屯这个物理学上的亲爹!
这其中堆积的怨恨,或许只有封行朗这个当事人自己才能体会!
“把诺诺照顾好!他是我的命,这你懂的!”封行朗压低声音。
“我们老地方汇合!等着你!”
丛刚这才从封行朗怀里抱过了被勒是小PP疼了好半天的林诺小朋友。
“大毛虫?是你吗?”
当时的林诺小朋友已经被这突如其来的突变状况搞得有些懵圈。
这究竟谁是好人,谁是坏人啊?他们究竟想干什么?
为什么大毛虫会拿枪指着亲爹的头呢?
关键亲爹没恼火,似乎还在跟大毛虫商量着什么!
“别说话,大毛虫一会儿带你先走!你亲爹他们会随后跟上的!”
丛刚将小家伙兜在了怀里,以更为舒适的姿态。
河屯的众义子当然也不是吃素的;虽说他们听不到丛刚跟封行朗在耳语些什么,但他们似乎已经嗅出了那么一丝被欺骗和利用的意味儿。
已经隐身在黑暗处的邢老九,如一头伺机而动的黑豹一般朝丛刚他们飞窜过来。
丛刚的反应速度更快一筹:
“封行朗,再给你个机会朝河屯开枪!这回可要瞄准点儿,别又怂了!”
他径直将封行朗朝袭击过来的邢老九推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