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怔,朝邵文良看去,邵文良正要说话,房安突然膝行了几步,激动地道:“杜先生,小人愿意出钱。”
“只要您愿意帮我主家找到灭门的凶手,这个钱小人愿意出。”
有人出钱,杜九言颔首道:“我就劳累一下。”
房安一个劲儿的感谢磕头。靠衙门几个捕快办事,还不知道办的猴年马月,说不定最后他们就拉几个人头充数交差了。
现在有杜九言出面,这个案子一定破得了。
“好唉!”鲁念宗拍着手道,“言言,我帮你一起查案。”
杜九言笑着道:“好,那就有劳……有劳大白牙你了。”
鲁念宗笑嘻嘻地点头。
“真查?”桂王问道。
杜九言小声道:“我很好奇,我们才到这里,就有人找上门来,是不知道我们的身份撞上了,还是知道我们的身份,有意陷害。”
“前者的可能性大点。”桂王道,“我看你就是手痒。”
谁会用这种方法来陷害他们,而且手段这么粗糙拙劣。像邵文良这样的官,见到他们就腿软了,不要说审问怀疑,就算是他们灭了周家满门,邵文良也不敢开堂审问。
“那我们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行不行?”杜九言隔着袖子,勾着桂王的手,冲着他眨了眨眼睛,“王爷?”
桂王觉得很有面子,咳嗽了一声,正色道:“行吧。谁让我们很有正义呢。”
“就是。”杜九言笑了起来,和姚烨道,“将客栈的东家和盛涛三个人留下,其他的人放走。”
“你现在能不能走路?”
姚烨点头不迭,道:“能,能走路的。”
说着,立刻站起来,忍着撕心裂肺的痛蹦跳了两下,道:“您看,我能走。”
“那我们就先回客栈,然后再去周府。所有的死者,如今在哪里?”
“死者都还在停在周家了,人、人太多了,没地方放。准备放七天,就只能……只能下葬了。”姚烨道。
杜九言点头,招呼自己人,“走了,回去睡觉去。”
“哼。”宋吉艺走过来,瞪着姚烨,道,“你、你、你给、给我、等、等着。”
说着,气呼呼地走了。
结巴,讼师,那肯定就是三尺堂的宋吉艺了,姚烨抽了自己一嘴巴,他刚才怎么就没有想到呢,真是瞎了狗眼,活该被打。
“王爷,王妃,”邵文良想跟着上来,“下官也跟着去伺候吧。”
桂王撇着他,冷笑一声,道:“受不起邵大人的恩!”
“一个县令,还自称泸溪的法泸溪的天了,当天裘樟都没敢说过他是新化的天。”桂王咕哝着,走了。
邵文良吓的站不住,倒在自己常随身上,吓的语无伦次,“我完了,完了!”
姚烨招呼手下,将盛涛三个人扣了,又将客栈的东家一起扣了,四个人喊着冤枉,被关去了牢房。
其他人则跟着一起回了客栈。
杜九言问姚烨的手下,“昨天装财宝的箱子,在哪里找到的?”
“在这里。”小捕快说着,跑到卧室墙角的位置,杜九言顿了一下,“你这么一说,我还真的想起来,昨晚我和王爷进来的时候,这两口箱子就堆叠放在这里。”
“喊个伙计来问问。”杜九言和捕快道。
小捕快跑的很快,一会儿就将客栈里还惊魂未定的伙计喊来,杜九言问道:“在我们之前,这间房的客人,什么时候走的?”
“前天晚上这院子没进客人。”伙计道。
“那你们最后一次打扫是什么时候?”
“前天下午,我进来的打扫的。空了一个晚上,昨天下午你们就住进来了。”伙计道。
“那这里的箱子,当时没有看见?”
伙计摇头。
今天是四月二十三,二十那天夜里周家发生的命案,杜九言想了一下问姚烨,道:“城门那边说,有人驾着车二十一早晨出的西城门?”
他们住的客栈,在东城门的边上,因为他们是从东城门这边进城的。
两个不同的方向。
“是,要不要将当时守城门的几个兄弟喊来,您再问问?”姚烨道。
杜九言道:“先去周府看过再说。”
“如果人从西城出去,绕道东城门进来的话,要多久?”桂王问道。
姚烨想了想,他身边的小捕快回道:“骑马要半个时辰,如果是马车的话,又带了那么多的金银,肯定要两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