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颔首道:“杜先生所言没有错,确实和她说一样。”
“修改律案后,这么多年船舶税每年起起伏伏,但总体并没有增加。”苏大人道:“从修改律例至今已有九十一年。”
按理说,局势稳定百姓富足,税收必定是呈递增的形势,比如从大周开朝后去翻看,每一年都比前一年有所增加。
“圣上,”苏大人回道:“确实如此。”
大殿上,大家的面色就有点难看了。
“嗯。”赵煜颔首看向杜九言,“你认为,这是修改律例后的结果?”
杜九言颔首,“是。这就是修改后的结果。”
“关于律例,并非是我吹捧太祖的能力,而是在当下太祖的这一本律例已是极致。方方面面都考虑过了,多一分太重少一分太轻。”杜九言道:“这本周律,除了少了几条外,堪称完美。”
“所以,必须恢复律例。”杜九言拱手和赵煜道。
赵煜点了点头,正要说话,王大人道:“圣上,如果就这么恢复,难免又要大动干戈。”
“这非同小可,几乎是全国上下的事,涉及的方面太多了。”
杜九言拱手道:“王大人,即便大动干戈也要改。”
“及时止损啊,王大人。”
“其实不用多,两年内朝中就能看到改变,三年内税收必定会以递增的形势出现。”杜九言道。
王大人凝眉看着杜九言,想要反驳她,但话到嘴边却觉得说出来也没有用。
因为她说的话太有力度了,这力度不是她的遣词造句,而是每一年的真实数据。
“此项,各位可有异议?”赵煜看着众人问道。
没有人说话。
“圣上,”鲁章之上前,拱手道:“微臣看过修改的这几条律例,确实应该恢复。”
赵煜颔首。
任延辉上前,道:“圣上,关于课税这几条,微臣没有异议。”他一顿看了一眼杜九言,“但其他几条,微臣认为,不该恢复。”
“哪一条?”赵煜问道。
“仁宗时,修改的关于男子打妻一条,女子可上告,依伤情轻重,可判刑!”任延辉道:“古往今来,最难断的就是家务事。”
“譬如此次送子汤事件,杀妻泄愤定然不可取,但丈夫心中郁卒,一时难以控制打了妻子,这在法理中难容,可在情理上却是能理解。”任延辉的道:“他毕竟是受害人。”
柳御史道:“确实如此。如果这种家务事也去衙门告,那衙门的案件就要堆成山,人力物力投入不说,辩讼不清也是主要原因。”
“如果觉得这一条不周全,那就提倡女子可以去找管辖内的保长,也可去本村镇的”老人“处理。”
“老人”是个职务,虽不是官职,但却享有朝廷赋予的职权。
赵煜对这一条没什么想法,这不如课税一项直接关乎到国库收入,他看向杜九言,淡淡地问道:“你说。”
“是。”杜九言看向任延辉,任延辉一怔,戒备地看着她,很怕她再说粗话骂他。这个女子,嘴巴实在太刁了。
杜九言没骂人,冲着他一挑眉,道:“这种事,其实就是没有到自己头上而已。”
“恢复不恢复其实无所谓,不如就这样好了。”
任延辉一怔,但还是道:“那就保持原样?”
“好啊!”杜九言说完,大家都很惊讶,因为她刚才不是这样说的,而且,纵观她办事的风格,她既然提出来了,就不可能轻易退步善罢甘休。
大家都看着她,没有人说话。
“你说不用恢复?”赵煜问她。
杜九言点头,“是!我们先讨论添加律例的事。”
“添加律例?”任延辉道:“未免想的太简单了。”
杜九言看了他一眼,又拱手和赵煜道:“圣上,关于恢复周律,是不是就通过了?”
“不如先将商贾的律例过了吧,剩下的关于女子权益,我们接着再说?”
趁热打铁,以免有人不认账继续反对,费她的口水。
“嗯。”赵煜看向众人,“这两条律例一共八个小项恢复,各位爱卿可有异议?”
任延辉和鲁阁老没有说反对,其他人当然不会说。
更何况,杜九言在这方面说的确实有几分力度。
“那行,”赵煜看向内阁几位,“此事,就有鲁爱卿和任爱卿督办,六月初一全国统一发办文书,实行旧律。”
鲁章之和任延辉应是。
“圣上,”杜九言拱手道:“那接着说第二条?”
赵煜颔首,他知道这才是杜九言今天的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