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小型讲台上。
杜仲一出现。
全场的媒体立刻就把注意力集中了过来,原本的喧闹声也因此而逐渐减弱。
然而。
这种喧哗声的减弱,似乎只是为了迎接新一轮的沸腾。
“杜仲,你是不是被华夏官方政治胁迫了?”
“你为什么舍近求远,不治疗就近国家的瘟疫,反而只选择与华夏交好的国家救治?”
“华夏中医,一向讲求医德,可是你缺弃眼前病人而不顾,反而跑来治疗几万公里外的病人,你这就是华夏中医所讲求的医德吗?”
“杜仲,全世界的人都是一样的,都有被救治的权利,既然你答应救治他们,为什么又要做出这种藐视人权的事?”
“请问,你对于你做出的这种选择,有什么解释吗?”
“现在全世界人民,都对你的选择和做法非常的反感,你可以告诉大家,为什么你要这么做吗,为什么你要弃身边的重病之人而不顾?”
……
果然。
喧闹声的减弱仅仅持续了一小会儿,紧接而来的就是一阵让人惊诧的暴动,几乎在场的所有记者,都纷纷的朝杜仲喊出各种问题。
而这些问题,无一不是对杜仲,对华夏的抨击!
望着眼前。
那吵闹不堪的记者,杜仲显得很平静。
他没有因为这些记者的话而感到愤怒和生气,反而就这么平静的看着,什么话也不说,一直等到媒体记者停止下来。
虽然还有吵闹声的存在,偶尔也还有大喊声的传开,但是在良久的等待之后,广场上的喧哗声终于是比之前弱了许多。
“你们还有问题吗?”
这时,杜仲扫望着前方所有的媒体记者。
话声一出。
全场记者齐齐一愣。
就连还在低声探讨的一部份人,都被杜仲的这一句反问,问得愣住了。
怎么回事?
不回答问题,还反过来问问题?
杜仲这是要干什么?
记者们全都一脸疑惑,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杜仲的身上,他们要好好的看看,杜仲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稍许。
“看样子,各位是没什么问题了?”
望着大气不出的记者群,杜仲轻轻的吸了口气,张口道:“那就该我说了!”
“首先。”
“我要告诉在场的所有媒体和记者,你们刚才对我提出的质问和疑问,以及抨击,我全都听到了,一个字也没听漏。”
“接下来,我将一一的回答你们提出的所有问题。”
说到这里。
杜仲稍微顿了顿,才张口道:“我刚才听到,有人说我藐视人权,那么我想问一句,人权是什么?”
“人权,是上天赋予每一个人的权利,同时也是各个国家公民自身的权利,是因其为人而应该享有的权利。”
“它的含义是,这世界上的每一个人都应该受到合乎人权的对待。”
记者们懵了。
人权这个词,还需要杜仲来给他们解释吗?
可就在一些记者们准备再次张口质问的时候,杜仲又开口了。
“在这样的定义下,我要问全世界的所有人一句,发达国家有人权,发展中国家就没有人权了吗?”
“既然要求一视同仁,那么为什么美国不拿出钱拿出他们的核心科技来,救助全世界贫困的人,反而却只帮助他们自己国家发展壮大?”
“人权?”
“在国家的层面,存在吗?”
“当然存在!”
“既然存在,那么到了我个人的身上,我为什么就不能选择而要一视同仁?”
“选择,也是我的权利。”
“我也是人,我也有人权!”
话声落。
全场的记者们,全都呆了。
他们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因为杜仲说的话,让他们连一点反驳的余地都没有。
“你们口中所谓的人权,指的是你们自己,而不是我,你们只注重你们自己的人权,却将我的人权抛到一边,在你们眼中我有人权吗?”
“那些不发达国家有人权吗?”
杜仲怒声质问。
这一下,不只是现场的记者,就连世界各地正在看直播的人民们,也全都傻眼了。
杜仲说的不对吗?
不。
他说得对。
所有抨击杜仲的人,都只有着自我意识,却忘了换位思考。
如果他们处在杜仲的角度,他们会怎么做?
“刚才,还有人质疑我们华夏中医的医德。”
在众人大气不敢喘的呆滞中,杜仲再次张口说道:“自从瘟疫爆发以来,我每有一分钟是闲着的,能挤出来的每一秒钟我都在救人,这就是你们口中所谓的没有医德?”
“他妈的!”
似乎是触及了心中的底线,当着全世界的镜头,杜仲忍不住的破口大骂了一声,说道:“我救古巴人,救朝鲜人,救巴基斯坦人就不是救人了?”
“再质疑我们华夏中医的医德之前,你们先他妈的去搞清楚,是谁弄出来的瘟疫,难道是我们华夏的中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