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什么都跟人说啊,”袁白说:“江老头说了,国公爷是条汉子,他一定把平宁少爷教成天下第一。”
“当街抢个孩子,就能教成天下第一了?”安元志冲袁白大声道:“平宁是练刀的,那老头是玩剑的,他教个屁啊?”
袁白摇头,说:“袁英说了,可江老头说他也会耍大刀啊。”
“你师伯是什么门派的?”安元志问白柯道。
白柯还没说话呢,袁白就说道:“我和袁英去找过了,人门派说了,江老头十来年没回过门派了。”
安元志一屁股坐下了,跟上官勇说:“完了。”
“那夫人呢?”上官勇问袁白道。
袁白想起找到他和袁英的那位新夫人就肉疼,倒不是安锦绣怎么地他们了,而是袁义的怒火他们这帮人谁都承受不起啊,“夫人就有是些失望,说平宁少爷跟人去学本事也是好事,就是我大哥,我大哥发了火。”
上官勇说:“那夫人现在在哪里?”
“她说她去安家,”袁白说着话又看向了安元志,说:“少爷,新夫人是回安家吗?”为什么上官勇新娶的这个夫人要回安家,袁白到现在也没想明白。
“什么新夫人旧夫人的,”安元志白了袁白一眼,安锦绣的这个安,应该是去哪里安顿的意思,跟浔阳安氏丁点关系也不会有,“不该问的别问。”
袁白一向都有些怕安元志,更何况这会儿面前还坐着一个比安元志还让他怕的上官勇,听安元志说不问,这位就真不敢再问了。反正跟着上官平宁一路跑下来,那种神奇到让他想不明白的事太多,也不多这一件了。
“你大哥的伤怎么样了?”上官勇这时问道。
“没好,”袁白说:“不过伤口在长了,再过些日子就能痊愈了。”
“东南那里怎么样了?”安元志问道。
袁白说:“暂时还没打仗,不过我看当地人都心慌。”
白柯这时开口问袁白道:“你们能确定那个人就是江就吗?”
袁白一愣,说:“我们打听过了,他应该就是江就,我和袁英联手都打不过的人,这世上应该没几个啊。”
安元志笑了一声,说:“小胖子有了师父,就不要爹了?”
袁白说:“平宁少爷说他玩过之后,就会回来啊。”
“玩?”上官勇眉头又皱了。
袁白不小心之下,把上官平宁的原话说出来了,看上官勇的脸又黑了,忙就闭了嘴。
“一个馒头给自己找个师父,”安元志好笑道:“姐夫,平宁还真有本事啊。”
上官勇看了看站在自己身旁的白柯,指望上官平宁继承家业,怎么想都不靠谱,幸亏他还有个长子。
安元志低头撇了一下嘴,白承泽不是死在他们的手上,也是一件好事,至少平安不会再恨他们了。
“我,我可以去找平宁,”白柯跟上官勇说。
“我会派人打听你弟弟的消息的,”上官勇又抬手摸了摸白柯的头,说:“你安心待在军中吧。”
“这位是?”袁白看着白柯问道。
“上官平安,”安元志说道:“平宁的大哥。”
上官平安的大名,死士侍卫都知道,袁白当下就叫了起来:“平安?他不是,不是……”
“这孩子命大,”安元志没让袁白把话喊完,说道:“好容易找回来的,为我姐夫高兴吧。”
这个是惊也大,喜也大,袁白望着白柯抹不开眼。
“大哥?”帐外这时喊起了上官睿的声音。
“哟,”安元志说:“今天是个好日子,人到齐了。”
“进来,”上官勇应了一声。
上官睿快步进走了帐中,他进军营之后,就听说白柯回来的事了,给上官勇行了一礼后,就看着白柯笑道:“回来就好。”
白柯看着很恭敬地给上官睿行了一礼。
“平宁呢?”上官睿又问袁白。
安元志说:“小胖子没事,你不是去见房春城了吗?怎么回来了?”
上官睿跟上官勇道:“大哥还记得吉王白笑野吗?”
上官勇点点头,他上一回带兵去江南,就是为了平吉王之乱。
上官睿把一纸书信递到了上官勇的手上,说:“白嶂,吉王遗孤,现在投到白承英那边去了。”
安元志走到了上官勇的身边看信,说:“下旨杀白笑野的人可是世宗皇帝,这个白嶂是怎么回事?投到仇人之子的身边去了?”
上官睿道:“是大哥杀了白笑野。”
“为白承英带来了南疆六国的兵马,”安元志看着书信,边小声道:“这小子挺能耐啊,也不怕引狼入室?”
上官睿看着安元志道:“云霄关被破,你还能在这儿幸灾乐祸?”